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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輕和俞一帆也打了招呼。

  大家分賓主落座。

  剛剛還陰風陣陣的堂屋立刻變得喧鬧起來了。

  「王爺一路辛苦了,唉……」魏少軒搖著頭嘆了口氣,又拱了拱手,「末將請王爺見諒,大燕關兵馬疲憊,糧草不濟,缺醫少藥。末將身兼護國重任,生怕有了閃失,八百里請援實在情非得已。」

  他也冤,要的明明是人和糧,皇上卻把剛剛成親的誠王給弄回來了,他要一個病夫何用?!

  但不管怎麼說,人是被他催回來了--結果大金只虛晃一槍,又不打了。

  事到如今,他不給個說法肯定不行的。

  姬宴輕咳兩聲,說道:「大將軍有難處,本王一向知道的。大燕關雖清苦,但於本王來說這裡跟京城一樣熱鬧,咳咳……」他捂著嘴咳了兩聲,「只是,本王來得匆忙,此番未能給大將軍帶來任何好處,慚愧慚愧呀。」

  魏少軒擺了擺手,「王爺言重了,邊關危及,王爺快馬加鞭趕回,就是對大燕關最大的支援。」

  說到這裡,他忽然壓低了語氣,「王爺無需擔憂,太子押運的糧草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再有三天就到了。」

  俞輕和俞一帆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看向魏智揚和魏智飛。

  兩兄弟點了點頭。

  俞輕失笑,姬易害怕姬宴在大燕關贏得軍心,居然敢冒這種風險前來,著實不易了。

  「魏大將軍打算安排他們住在哪裡?」姬宴臉色大變。

  魏少軒眼裡閃過一絲微妙,笑道:「不僅僅是太子,聽說娘娘的妹妹也一起來了。依末將看來,俞二姑娘住隔壁,太子殿下就煩勞王爺了吧。」

  俞一帆劍眉緊蹙,俞輕連番使了好幾個眼色,他才勉強壓住火氣,沒有當眾發火。

  姬宴笑著說道:「依本王來看,太子該住這個院子,我與王妃住隔壁,這樣的安排才是最妥當的。」

  俞輕搖搖頭,,「王爺,太子扈從極多,舍妹的丫鬟婆子亦是不少,依妾身看,現有的兩座院子住不下那麼多人。」

  姬宴對俞輕的反駁很滿意,看了小圓子一眼。

  小圓子心領神會,上前稟報:「王妃那邊六個小廝,五個婢女,兩個廚子。咱們院子住著六個護衛,奴婢等六人,董嬤嬤等三人,廚子三人,確實不夠住。」

  魏少軒便道:「既是如此,那末將就在後面騰出一個單獨的兩進宅子吧,但是俞二姑娘……」

  俞輕知道,她必須招待俞依依了,不然說不過去。

  送走魏少軒父子,俞輕沒急著回家,而是跟著姬宴回了正堂。

  小圓子打開匣子,把裡面的一座品相中等偏上的玉質觀音像給姬宴看了。

  姬宴道:「交給王妃保管吧。」

  俞一帆撇了撇嘴,剛想嗤之以鼻,就見俞輕看著門外說道:「王爺不覺得這種日子過著憋屈嗎?」

  姬宴喝了口茶,認真地說道:「院子不大,確實憋屈了些,王妃先忍忍,等太子走了,本王就把旁邊的菜園子買下來,再蓋個跨院。」

  魏少軒一走,他就不咳嗽了。

  俞輕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廝的病就是裝的。他為明哲保身,不惜活成了一個王八,天天縮在殼裡面。

  她不該叫姬宴弱雞,應該叫他王八。

  ……

  雨下了一天,俞輕哪兒都沒去,在家裡忙了一天。

  翌日早上,雨過天晴,俞輕和俞一帆去了燕山。

  兄妹倆一路小跑上了山頂。

  烽火台上的守衛還在。

  一干士兵下了烽火台,麻溜地跪了一地,「拜見王妃娘娘,拜見世子。」

  俞一帆擦著汗,不耐地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都起來吧,窮鄉僻壤地就不擺譜兒了。你叫什麼名字,你說說看,大金到底打了幾天,哪天到哪天。」

  幾個士兵站起身。

  被俞一帆點到的黑痣士兵說道:「回世子,小人叫賈泉,大金從五月初七開始叫陣,初九就平靜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俞輕說道:「時間如此湊巧,大燕關可能有大金的細作。」

  「有,哪能沒有呢?大金也有咱們的細作,兩邊的消息傳得都不慢,畢竟山那邊防不住,海那邊也防不住嘛。」另一個士兵快言快語道。

  這些關卡防大規模偷襲尚可,防一兩個零散的細作很難。

  士兵們回烽火台上了,兄妹倆默默瞭望了一會兒。

  過了五月,山上的杜鵑謝了,到處都是新綠。

  大燕關外空無一人,但大金的軍帳依然聳立著,涼爽的山風吹來,隱隱能聽到軍帳內練兵的聲音。

  他們心裡很清楚,大金一日不撤兵,武國的危機就一日不能解除。

  下山後,俞輕帶著俞一帆去半山腰的一棵野杏樹下。

  這裡有一處不大的空地,阿秋帶著小孩子們常在這裡玩,踩出了一塊沒有雜草的空地。

  正合適練功。

  俞一帆讀書不成,若習武也不成,這一輩子就真的廢了。

  俞輕在路上同他商量過,一回來就把劍法學起來。

  杏樹旁有塊大石頭,俞一帆盤著腿做在上面,眼巴巴地等著俞輕的表演。

  憑空變出東西可能是戲法,鋒利的匕首也許是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

  俞一帆雖然都相信了,但偶爾還會有種不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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