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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種很特別的鏡子。"

  "鏡子?"

  "那當然不是我們平常用的那種鏡子,甚至不能算是個鏡子。"班察巴那說:"可是我只能這麼樣說,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名稱。"他問小方:"你還記不記得製作那些蠟像的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從一個非常非常遙遠的國度中來的。"

  "我敢說在一個更遙遠的國度里,有一個更聰明更奇特的人,已經創造出一種神秘的魔鏡,能夠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事,就好像我們神話中的千里眼一樣。"班察巴那說:"他一定就是用這種鏡子在偷偷地看我們。""看我們幹什麼?"

  "看我們的神態,看我們的行動,看我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班察巴那說:"因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一定已經把我們當作他的對手。"他看著小方:"尤其是你,因為他恨你!"

  小方沉默。

  "就因為他恨你,一定要親手殺你,所以他這次一定會中我們的計,一定會暴露他的行蹤。"班察巴那道:"因為仇恨往往會讓人造成一些不可原諒的疏忽和錯誤。""哦?"

  "呂三不是豬,他比鬼都精,我們故意宣布要全面發動的命令,他應該想得到我們是要利用這法子找出他的行蹤。"班察巴那說:"這種事連你我都應該能想得到。"小方承認。

  "但他卻還是一樣會中計的。"班察巴那說:"因為他也想將計就計,利用這個機會親手殺你。""哦?"

  "所以他一定會將手下的精銳全部調集到那裡去。"班察巴那說:"他想以逸待勞,把我們一網打盡。""我想也是這樣子的。"

  "只可惜他對你恨得太深,所以難免計算錯誤。"班察巴那道:"他至少算錯了兩件事。""哪兩件事?"

  "第一,他一定會低估我們的實力。"班察巴那說得極有把握:"這幾年來我精心訓練出的人,遠比他想像中厲害得多。如果我們傾巢而出,和他的屬下放手一搏,我們占的勝算遠比他們多得多。""第二呢?"

  "他一定認為我也會去的,但是我不會去。"班察巴那道:"因為我們已勝算在握,我正好乘他集中力量來對付你的時候去做一些別的事,讓他戰敗之後連退路都沒有。""你真的認為這一次我們已經勝算在握?"小方問:"難道你忘了獨孤痴?"班察巴那反問小方:"難道你真相信呂三的話,真的認為齊小燕和獨孤痴都已經投奔他?"班察巴那又問:"呂恭是跟隨他多年的奴僕,為什麼要把他的秘密告訴我們?我們對呂恭有過什麼好處?"小方沉默了。

  "本來我也曾經想到過,獨孤痴很可能又已經投靠他。"班察巴那道:"可是我聽呂恭這麼樣說了之後,我反而不這麼想了。"他微笑:"所以我算計你這次一定會成功的,所以呂三這次已是死定了。"他們剛走到一個三叉路口,忽然有蹄聲響起,一匹快馬自斜路上急馳而來。

  遠在數丈外,馬上的青衣騎士就已飛身下馬。

  久經訓練的快馬驟然停下,久經訓練的騎士已拜倒在班察巴那面前,雙手奉上一個紙卷。

  這個人的身手行動極矯健,看來卻很肥胖。

  小方仿佛見過這個人,又好像沒有見過,等到他抬起頭來時,小方才想起他就是那天在那條熱鬧的長街上,用最有效的手法扼殺剁緞莊夥計的肥胖婦人。只不過她今天穿的是男裝而已。

  這個人當然也就是班察巴那近年來精心訓練出來的殺手之一。

  她帶來的紙卷就跟班察巴那給小方看過的那紙簡圖一樣,上面劃著名呂三所有的秘密巢穴,只不過這張圖上用硃砂特別圇出了一點。

  還用硃砂劃出了很多箭頭。

  所有的箭頭都指向這一點。

  ——在圖上的一點,很可能就是一個很大的市集,也有可能是一條河,一片叢林,一道山脈。

  班察巴那展開紙卷:"呂三是不是已經將他屬下所有的精銳全部調集到這裡?"回答是絕對肯定的!

  "是。"

  班察巴那立刻下令。

  "那麼我們的人一定也要在後天子時前趕到那裡去。""是!"

  "子時前你們一定要在鎮外那片棗林里集合。"班察巴那道:"缺一個人,我就取你身上一樣東西。也許是眼,也許是鼻,也許是手,也許是腳。"他冷冷地接著道:"也許就是你的頭顱。"

  "是!"

  接到班察巴那的命令後,這個人立刻又飛身上馬,揚鞭急馳而去。

  小方當然要問:"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是個很熱鬧的小鎮,叫胡集。"

  班察巴那道:"後天的子時前,你一定也要趕到那裡去,否則……。""否則你是不是也要取我身上一樣東西?"

  班察巴那搖頭:"如果你不去,恐怕我就要取下我身上一樣東西給你了。"班察巴那苦笑:"那樣東西也許就是我的頭顱。"

  正文第四十二章神秘的通道

  天色還沒有暗,可是這簡陋的木屋裡已經顯得很暗。

  呂三坐在黑暗的一個角落裡,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正在沉思的表情。

  "現在班察巴那一定已經接到了他屬下的報告,已經知道我已經將精銳全部調集到胡集去。"呂三慢慢他說;"他一定認為我也在胡集,因為我怕小方,正好將計就計,利用這次機會親自將小方置之於死地。"他笑了笑:"班察巴那一向算無遺策,但是我保證他這次一定會算錯一件事。""什麼事?"

  呂三說道:"他一定不會相信獨孤痴真的在我這裡。""獨孤痴真的在這裡?"

  齊小燕不等呂三回答,繼續又問:"你真的要我嫁給他。?""婚姻是件很奇怪的事,有時不僅是男女間的結合而已。""那是為什麼?"

  "是種手段。"

  呂三道:"貧窮人家的子女以婚姻作手段,來取得以後生活的保障,富貴人家的子女也會以婚姻作手段來增加自己的地位和權力。"他盯著齊小燕,眼睛裡帶著種尖針般的笑意:"你自己也該知道,我要你嫁給獨孤痴,對你對我都一樣有好處。"齊小燕說:"但是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你想見他?"

  呂三霍然站起來:"好,你跟我來。"

  簡陋的木屋裡有個簡陋的木櫃,打開這個木櫃,按動一個秘密的鈕,立刻就會現出另一道門。

  走進這道秘門,就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輝煌富麗的黃金世界。

  有三個人在這金光燦爛的屋子裡,一個仍然年輕,一個年紀比較大些,一個雙鬢斑白,已近中年。

  年輕的身材修長,裝飾華麗,看來不但非常英俊,而且非常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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