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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伯打斷麥克馬納斯的話,說道:“你我都知道在目前階段,這種聯繫可以通過起訴方的證詞來建立。”

  麥克馬納斯辯白道:“我知道,庭長先生。”

  威伯接著道:“我還沒有說完!我曾經至少說過兩次,而且你也聽到過我所說的話。這種原因相同的反覆反對是對法庭的不敬!”

  麥克馬納斯假裝道歉,拖延時間道:“嗯,如果我給您留下這種印象的話,我很抱歉,閣下,但是我只是在努力盡我的職責而已。我所代理的這位紳士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要盡力保護,我要為他竭盡所能……”

  眼見得這個麥克馬納斯又要開始扯淡,威伯打斷道:“你應該遵守法庭的規則,以一種有序的方式來盡你自己的職責!”xh:.234.44.19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反詰

  麥克馬納斯卻繼續道:“如果法官大人允許的話,我想利用這個空隙提醒法庭,我相信各位法官已經注意到這位證人所說的射殺,如果這位證人真的遭遇到了日本軍隊的射殺,那麼,他是怎麼完好無損的站在法庭上的呢?”

  餘生大怒,淡淡的瞥了一眼麥克馬納斯。麥克馬納斯被餘生一眼掃過,但覺得脖子一涼。餘生不但和日本人有過廝殺,還是頂尖的富豪,威勢煞氣早已養成。平日裡收心養性,一旦震怒,卻是勢不可擋。

  餘生可沒有遵循英美法系各種規則的習慣,麥克馬納斯在質疑南京大屠殺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死定了!更別說此人間接幫助了大量的日本甲級戰犯。

  威伯不理略有尷尬之色的麥克馬納斯,對餘生道:“你可以繼續你的回答。”

  餘生繼續道:“我和妻子當時已經幾乎逃到了對岸。但是,很不幸,我的妻子葉輕語被日本人的機槍打中了。如果不是依靠一根渡江時所用的巨大房梁,我也會被打中。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被那根房梁打中頭部,昏迷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順著江水漂流到上海灘。”

  這是餘生第一次將自己的往事公諸於眾。一眾記者筆下飛快,記錄下餘生對於自己生平敘述的每一個字。

  而在此時,日本人請來的美國律師麥克馬納斯又開始扯淡了:“庭長先生,我懇請法庭允許我就法律問題說幾分鐘的話。”

  威伯道:“請說。”

  麥克馬納斯說道:“庭長先生,我的意見是,你已經駁回了這一反對,但是法庭還是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見。”

  威伯針鋒相對:“我們總是完整地聽取你的意見!”

  麥克馬納斯接著道:“那麼,我不想占用法庭的時間再次提出反對。但是法庭能不能進一步聽聽我的意見呢?”

  包括威伯在內,所有的大法官都滿頭黑線,當律師能當到這個無賴境界,簡直就是一絕。威伯道:“我一點都不清楚你會提出什麼反對。你並沒有告訴我。”

  麥克馬納斯對他人的厭惡,似乎毫無察覺:“嗯,如果法官閣下允許的話。我剛才提過你曾經駁回了我的反對。”

  威伯無奈道:“陳述你的反對。”

  麥克馬納斯終於得到了胡扯的機會,開始長篇大論,雲山霧罩道:“在共謀指控方面,這些被告被指控犯有共謀罪,他們因為某些行為而受到指控,法官閣下在很多場合對起訴方明確地說“好的,與共謀有聯繫”。這當然沒有問題,但是閣下在這方面你將給予起訴方多大的自由,由此。被告可以在晚些時候再被傳喚。這樣,就有這樣一種可能性:本被告中的三四個人就可能不會被宣告無罪,這種證詞就會成為只針對其他被告的證詞。庭長先生,我的意見是……”

  沒有任何一個法官會再聽取麥克瑪納斯的意見,因為這貨根本就沒有什麼意見,他純粹是來拖延審判時間的!

  威伯打斷麥克馬納斯的長篇大論道:“對於每一個被證明有罪的被告,這都是適用的。我已經允許你發表長篇講話,這樣你扯得這些淡就可以記錄在案名留青史了。”

  按照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程序。證人作證以及受訊分為四個階段。即“直訊”、“反詰”、“再直訊”和“再反詰”。其間的過程極為繁雜。而且有的階段相互重疊,劃分的根本就不是那麼清晰。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庭審的過程中。當一個證人被帶到證人席上並履行了宣誓或類似宣誓的手續之後,直訊便開始了。剛才威伯對餘生的問答,便是直訊。而日本律師對威伯審訊程序的質疑,連帶對餘生的質疑,其實已經算是反詰這個階段。

  在直訊階段,直訊執行人。一般是庭長或者某個大法官。對證人的直訊通常都是由訊問他的姓名、年齡、籍貫和履歷開始,然後再逐漸問到案情本身。證人對執行人所提出的各個問題的答覆,都會載入法庭記錄,這種記錄便構成該證人的證言中最主要的部分,也就是證言的中心。

  隨後的三個階段。反詰,再直訊,再反詰,便是由這個證言中心衍生而來。並且,由於時間原因,很多時候,證人並不是將這四個階段全都經歷。而是只經歷一兩個階段。或者,只經歷直訊這一個階段。

  在直訊階段結束後,由日本律師團對餘生的反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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