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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獨只有嚴紹慶繼承了嚴嵩的體貌特徵,大帥哥一枚。

  不但嚴嵩,就連嚴世蕃也愛這個長子入骨。

  大約是被從小被家人嬌慣,就養成了嚴紹慶做事肆無忌憚的性子。他說要去跳水,還真做得出來。

  雖說落水之後未必就死,可這樣的三九天被冰水一凍,如何經受得住。

  嚴世蕃大驚:“拉住他。”

  又氣道:“紹慶啊紹慶,你何苦尋這個短見,不就是個女子,值得嗎?”

  “值得,美人誰都愛。”

  嚴世藩徹底投降了,無力地一揮手:“你這是要氣死我呀?罷了,我也是半條命的人,懶得管你這個小畜生……咳咳……小畜生啊,小畜生啊!”

  嚴紹慶大喜:“爹爹你是答應了,太好了,太好了!”急忙走到父親身後,伸手朝他背心拍去:“爹爹你可要保重啊!”

  “這個時候想著孝順為父了?”嚴世蕃氣得笑起來,又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你是誰呀,你我是父親大人,兒子不孝順你又孝順誰?”嚴紹慶突然福至心靈,揮手喝退左右。低聲道:“爹爹,爺爺知所以在陛下那裡受寵,還不是因為寫得一手好青詞。別人不知道,兒子卻曉得,那些青詞都出自父親大人手筆。”

  “自從爹爹你病重之後,沒人代筆,爺爺落了勢,咱們嚴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那阿九什麼人,大明第一才女,詩詞了得。若是進了咱們家門,叫他幫爺寫青詞,必然中了天子的意。”

  聽到兒子這麼說,嚴世蕃用那隻長著白翳的眼珠子狠狠地看過去。

  嚴紹慶被父親看得發毛,倒是沒有如先前那樣執寵而嬌。

  良久,嚴世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喃喃地念道:“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一片傷心畫不成……寫得真好啊!想不到徐家竟然教出了這麼個好女兒。”

  他面上突然浮現出欣慰的喜色:“紹慶,你能夠想到這一點,說明你是真的長大了,知道替爺和為父分憂。不錯,真的不錯。你叫人給徐家九小姐送些東西過去,揀好的送,算做是我嚴家的聘禮,以示鄭重。”

  “好的,爹爹。”

  “紹慶,等到納了徐階的孫女,你得好生籠絡於她。爹爹現在身子不成,嚴家暫時還真只能指望你那小妾了。”

  “好的,爹爹,我這就去辦。”

  等到送禮的的人回來,卻帶來一個壞消息。

  徐家在知道阿九出這本詩詞集之後,大怒,以家法將九公子打成重傷。看情形,過年之前也好不了。至於什麼時候痊癒,鬼知道。

  “什麼?”嚴紹慶大驚:“我的娘子,誰敢打,徐蕃,你好大狗膽。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兒,如何打得?爹爹,這事你不能不管。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去見爺爺!”

  “小畜生,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如此失態,還不叫人笑話?”嚴世蕃氣得一臉鐵青,內心中對徐家也是強烈的不滿。

  過年期間皇帝必然會打醮祭祀上蒼,正是用阿九的時候。

  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大叫一聲:“徐蕃,混帳東西!”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是徐階有意為之,這個只老烏龜,心思好深!

  他病得厲害,只一用腦子過度,只覺得頭懸地轉,撲通一聲有倒回胡床上。

  是夜,小閣老又發起了高燒。

  這一病,竟是極重,太醫院派來的御醫憑了脈,也頭疼。下了方子,叮囑說,小閣老必須靜養,不能再操勞了。無論大事小情都不能過來打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奇怪的事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周楠本存了心,若是李高對自己服軟,安閒在軍器局當個擺設,自己倒是可以放他一馬,收了房山的生鐵。

  到了白各莊,李高不在,他的判事廳已經有幾日沒有清掃,都積了灰塵,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

  一問,老郭笑道:“這姓李的在行人這裡吃了憋,官兒也當得沒滋味。他又是個紈絝子弟,每日在這裡呆坐。沒人服侍,飲食又差,街上的婊子也丑。怎麼比得上京城的繁華,自回家當他的大少爺去了,反正每月的俸祿又少不了他一文,何必在這裡吃苦。李副使前日就告了假走掉,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或許是年底家裡事多,耽擱了。”周楠說,然後又學著李高的樣子斜了他一眼:“白各莊的女子丑嗎,我看老郭你樂在其中啊?”

  有些天沒見著人,老郭畢竟是一把年紀的人,夜夜笙歌,面容顯得疲憊,形如將要累死的牛。

  郭副使有些尷尬:“行人,卑職這不是閒得實在煩悶嗎?故爾去樓子裡耍耍,你還別說,那林寶寶雖然生得不怎麼樣,卻也體貼。”

  “誰耐煩聽你說些,若是誤了公事,本大人須饒你不得。”周楠厲聲呵斥。

  說起公事,年底也不多,不外是為來年的活兒做準備。

  如今朝廷年年在東南用兵,這是大事,得辦好了。

  周楠一心混官場,對政務也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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