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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將目光落到霍寡婦身上,看到那噴火的背影,不覺心中羨慕:好個牛二,運氣真好,如此妙物,即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換成是我,怕也是顧不得那許多。

  恨不能身代也!

  被周楠問了這麼多隱秘的話兒,霍寡婦直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嬌呼一聲:“師爺,不要,不要啊!”

  “不要,不要啊!”這不就是昨天夜裡她對暴徒牛二所說的話嗎?聽眾心中又是一顫,美嬌娘啊,聲音真好聽,女人說不,其實是還不夠!

  史知縣正迷糊著,聽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忙喝道:“周楠,別問些不相關的,趕快錄了口供將人放回家去結案。畢竟是良家婦人,你如此輕賤,成何體統?”

  周楠實在不堪,再讓他這麼下去,他所錄的那分口供不用修改,直接刻印成書,就能成為一本暢銷的風月書兒。

  如此,衙門和他史縣尊體面何存?

  “是是是,謹遵縣尊之命。”周楠錄完口供,走了下去,安慰了霍寡婦和霍立春幾句,讓他們按了手印。

  突然,他扭頭從袖子裡摸著一顆果子,問跪在後面正不住用袖子擦著鼻涕的霍寡婦的丫鬟調羹道:“調羹,你想吃糖嗎?”

  調羹流著口水:“想,想,想。”

  “想吃啊,可以,不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要吃糖,要吃糖,問,問,問。”

  周楠:“我問你,昨天進你家的那個死人認識嗎,他和一般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我說的是,他身上和普通人可有不同的地方?”

  調羹:“有有有,他屁股上有個大疤,給我糖。”

  周楠:“你怎麼知道的?”

  調羹:“以前看過。”

  “以前看過很多次嗎,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調羹:“在主母房中看到的。”

  “都脫光光了嗎?”

  “對,都脫光光了。除了主母還有立春哥哥,還有昨天那個死人。他們三人都脫光光了在摔交,給我糖。”

  周楠將果子遞給調羹,在她亂糟糟的頭上揉了一把:“乖孩兒,真是個可愛的老實孩子!”

  第八十五章 真相

  聽到調羹這句話,外面旁聽的人民群眾,再加上大堂里的衙役都同時抽了一口冷氣。

  心中暗叫:握草泥麻辣隔壁的,兩龍一鳳,好勁爆。這周師爺審案竟審出這麼個事來,人才,人才啊!

  頓時,跪在地上的霍寡婦一張臉頓時失去了血色,而霍立春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史傑人對這案子半點興趣也無,本已經在公堂上坐得不耐煩了,只想讓周楠快快錄了口供散衙。此刻,他猛地坐直了身體,大喝:“怎麼回事,周楠,你仔細審審!”

  周楠微笑著看著霍寡婦,道:“霍氏,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家丫鬟怎麼知道牛二的屁股上有個疤,還有,你還有霍立春和牛二光著身子摔交一事?”

  他早就對這件案子心存懷疑,昨晚李畫師驗屍的時候發現牛二屁股上有個大疤。周楠剛才也是心中一動,就試著套調羹的話,果然問出不對勁的地方。

  外面的聽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衙役們想笑卻又憋得辛苦。

  霍氏比霍立春要鎮定些,立即大聲叫道:“大老爺,周師爺,民婦冤枉啊!調羹就是個傻丫頭,她的話如何做得了准?”

  “住口!”周楠一改先前的溫言細語,厲聲喝道:“霍氏,你說牛二半夜越牆撬門而入,欲玷污你的身子,然後被聞訊而來的霍立春打死。那我且問你,牛二翻牆而入的時候,牆頭怎麼沒有任何痕跡。昨夜的雪那麼大,腳印總給留下幾枚吧?”

  “還有,牛二是腦後中了一鋤而死,可地上卻沒有什麼血跡。顯然,牛二是被人謀殺之後,從別處搬入院中偽造的現場。”

  “還有,你說你是個節烈女子,要為先夫守一輩子,也只能騙別人,須騙不得我。我昨夜看到你內穿大紅衣衫,形若新婦,可有半點節婦模樣?”

  “哈哈,霍氏,你可知道本典吏是怎麼發現這事不對勁的嗎?”周楠繼續問。

  霍寡婦下意識地問:“怎麼發現……的?”

  周楠:“我昨天同你解釋《大明律》中捉姦殺死姦夫無罪的條文時,你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須瞞不過我的眼睛。呵呵,按照現場看來,分明就是牛二意圖對你不軌,然後被打殺了。真要結案,也就是一起強,,奸案,和通姦捉姦也沒有一文錢關係。本典吏說到這裡的時候,你卻不糾正。看來,在你心目中已經下意識地知道自己在通姦,牛二就是姦夫。”

  說完話,他一拍巴掌。就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回縣大老爺、回周師爺的話,民婦乃是甜水胡同王婆,日常以給人牽線保媒混點嚼裹。四年前,霍寡婦守孝期滿,還曾找過民婦,請老身替她說個好人家以便下半生有個依靠。說了許多次,可後來卻再不提起此事了。”

  “一個恨嫁的婦人卻要學人做節婦,是不是捨不得霍立春。又或者有什麼把柄抓到你家刁奴手裡,霍氏,還不從實招來。”周楠厲聲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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