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清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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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的姑奶奶呢,嗯?」秦綰的聲音特別溫柔。

  「娘親~」李昭眼睛一亮,把鞭子往腰上一纏,小腿一蹬,掛到了秦綰脖子上,討好地蹭蹭。

  「問你呢,你是誰的姑奶奶?」秦綰板著臉,點點她的眉心。

  「嗯……」李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在娘親香香的懷裡繼續蹭。

  就在這時,安國侯府緊閉的正門大開,秦建雲帶著一隊侍衛大步走出來,臉色很難看:「誰在侯府大門口欺負本侯的外孫女?」

  「……」眾人都靜了一下。路人只想說您家外孫女蛇欺負得了……

  「外祖父!」李昭迅速從秦綰身上滑下來,撲進秦建雲張開的懷抱,控訴道,「她說我沒教養!」

  「不不不,我、我……我那是……」剛剛口不擇言的女子嚇得臉色發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很好,冒犯郡主,送奉天府去打三十大板,其餘人等,全部哄走!」秦建雲喝道。

  「是!」一隊侍衛立即上來攆人,順手抓住了那倒霉的女人拖走。

  「我們走!」安王氏憤怒地一頓拐杖,但也只能灰溜溜地滾蛋。

  要說起來,她們在這裡吵鬧秦珠之事倒還不能說是無理,所以秦建雲也不能硬來,可這回秦建雲就抓住她一個「冒犯郡主」的名頭,動粗就理直氣壯了。

  「父親。」看完熱鬧,秦綰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

  「公主也是,還讓你跑一趟。」秦建雲嘆了口氣,又掂了掂懷裡的外孫女,笑眯眯地道,「昭兒有沒有想外祖父啊?」

  「有啊。」李昭點頭,指指後面的荊藍道,「昭兒給外祖父帶禮物了呢!」

  「真乖。」秦建雲臉上都能笑出一朵花來。

  秦綰也不禁失笑,她這個父親,一向嚴肅固執,就算當初最寵愛的秦珍和秦樺小時候,他也是沒抱過的,可如今見了李昭,簡直有求必應。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攝政王妃既然來了,也沒不進門就走的道理,一行人往侯府里走,秦建雲抱著寶貝外孫女很顯然女兒都忘記了,沈醉疏不動聲色地走上兩步,低聲道:「執劍先送了兩個人回王府,一會兒細說。」

  秦綰點點頭,也輕聲道:「有人要對昭兒不利,看緊她。」

  「我已經知道了,放心吧。」沈醉疏答道。

  秦綰立即明白他說的帶了兩個人回來是什麼意思,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我有分寸。」沈醉疏補充了一句。

  「我沒什麼不放心。」秦綰一聲輕笑。

  她和李暄再疼愛女兒,也不可能寸步不離地護著她,江山社稷,家國天下,那是他們要擔負的責任。而沈醉疏看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內里卻是最仔細穩重的,就算唐少陵也會有感情用事的衝動,但沈醉疏不會。女兒交給他,秦綰最安心不過了。

  當然,路痴的毛病要除外。

  「說起來,你和小紅什麼時候辦婚事?」秦綰忽然又道。

  「哪兒跟哪兒的事?」沈醉疏白了她一眼。

  「三年前你說她太小,不合適,可她今年都十八了,京城裡又幾個十八歲還沒出閣的閨秀?這藉口可不合適。」秦綰直接堵住了他的話頭。

  「我說,我大她十幾歲,你真覺得合適?」沈醉疏苦笑。

  「有什麼不合適的?」秦綰不以為然道,「你看吏部的方侍郎今年都五十了,剛娶的嬌妻才十七,這不也恩恩愛愛的嘛。」

  「這能一樣嗎!」沈醉疏臉都綠了。那個方侍郎是續弦,他家長子都娶了媳婦了,女兒還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哪兒不一樣了,江湖兒女哪有這麼多講究,小紅都說了,不嫌棄你老!」秦綰冷哼道。

  「……」沈醉疏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要說從前,我也不勸你。」秦綰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說道,「可現在你性命無憂,也打算長留在京城了,不再四海漂泊,能給她一個安定的家,她父親也同意這門婚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真打算一個人孤零零的終老啊。」

  沈醉疏收斂了表情,沉默許久,最終還是一聲嘆息。

  秦綰也知道適可而止,走進客廳之前就放過了這個話題。

  秦建雲依依不捨地讓錦繡和秦姝跟著李昭去後院給大長公主請安,這才坐下來,看著秦綰。

  他很清楚,女兒親自走這一趟,肯定不會只是為了駙馬府那幾個蠢貨。

  秦綰也不客氣,直接把三國盛會的事說了一遍。

  「西秦的底牌,為父倒是能猜到幾分。」秦建雲摸著下巴道。

  「父親知道?」秦綰驚訝道。

  「從前聽你母親說過……你的生母,清河。」秦建雲解釋道。

  秦綰怔了怔,隨即浮起一絲恍然。

  她從未小看過這具身體的生母,那位心思敏慧的清河公主,當年清河公主避禍東華,未必僅僅是因為自己身負血脈傳承的原因吧。

  「當時,清河已是彌留之際,說的話斷斷續續,為父也不理解,二十年過去,若非你提到這些,大概為父也是想不起來的。」秦建雲嘆息道。

  「母親臨終前說的?」秦綰一挑眉。

  秦建雲點頭,揮手讓聽眾的侍衛侍女都撤下去,又看看秦綰。

  「沒事,都是自己人。」秦綰點頭。

  這麼多年下來,若是她連蝶衣、沈醉疏和荊藍都信不過,也沒有可用之人了。

  「你母親說,春山圖、碧玉妝、九連環、血胭脂。」秦建雲緩緩地道。

  「什麼東西?」秦綰一頭霧水。

  十二個字,她只聽懂了三個——春山圖。其他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清河當時已經不太說得清楚話,我不能保證沒有聽錯。」秦建雲凝重地道,「但是,春山圖既然是前朝寶藏的地圖,那麼,是不是能推測,這四件東西全是打開寶藏的必備之物?」

  秦綰抿了抿唇,迅速陷入了沉思。

  春山圖是地圖,鑰匙按字面意思來看,鑰匙是血脈傳承,那就是……血胭脂?若是能知道北燕手裡的機關圖是什麼就好了,總之不可能是一張簡單的圖紙。

  ------題外話------

  最近確實忙,老公6月底就出差了,一個月,幼兒園要放暑假,帶著孩子,見縫插針地一節一節碼字,我知道大家看著累,我也心累,劇情拖得太慢了,只能說,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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