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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美的找不到北的時候,九天玄女收劍回鞘。轉頭滿意的對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很不錯,也算無愧於飛蓬之徒的名號了。」

  然後我就看著她在平淡不過的抬手給了自己一個五氣連波立刻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再看看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近乎沒有,突然又感到異常悲哀。

  差距依舊巨大,不過沒關係他們比你大那麼多,你打不過是正常的,正常的。

  我默默流淚,而剛剛被九天玄女的劍氣撕裂的衣襟因為我試圖站起來的動作而叮的一聲掉出了某個閃著光芒的物品。九天玄女走近我抬手替我治了傷,掃了一眼掉在地面上物品一眼,突然看著我的眼神就帶了那麼一抹可憐?狹促?悲憫?

  那眼神太過複雜我實在理解不能。就在我萬般不解的時候,她伸手撿起了那枚耳環,放在了我的手心。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重痕,要和你師父搶夕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算了,你若願意有空便來來我這兒吧,有些事,我還是能指點指點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九天玄女不負責任的丟下話之後,就維持著飄渺的身姿離開。我呆坐在原地靠著承影,在看了看手心的耳環。帶著一絲顫顫的聲音轉頭對著承影道:「她該不會,是以為我喜歡夕瑤吧?」

  承影輕顫,不做回答。我看著天空,突然覺得這個誤會大了去瞭然而我卻完全沒法解釋。

  「夕瑤姐姐,大概不會介意,所謂的流言吧。」

  我乾巴巴的自言自語著,迎風流淚。

  九天玄女畢竟是武將,我受的傷遠比她重了多。她的一道五氣連波顯然沒法徹底治好我。而聽聞我被玄女帶走的夕瑤早早就跑到了玄女的府邸,更是在我踏入玄女府邸的大殿之時便急急的站了起來,對著我就是一連串的高級治癒術。使得玄女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的詭異起來。

  深知我迷路程度的夕瑤一邊帶著我回了飛蓬的府邸一邊不住的說教,我覺得夕瑤是完全把我當她弟弟了。我無奈的舉起手中的耳環,這是夕瑤才驚呼發現自己的耳飾少了一隻。我突然覺得以夕瑤這天然呆的程度,就算我喜歡她她估計都不一定能察覺出來。

  被九天玄女的劍氣刺傷的額頭在夕瑤的治癒之下一點痕跡都沒有了,但夕瑤還是忍不住的叮囑說是眉心是最脆弱的地方再在同一個地方受傷也許就會留疤了。我甚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傷痕是男人的功勳」。氣得夕瑤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頂。

  然後時間就又這麼溜走了。

  飛蓬依舊會出征,每次出征依舊是那句「這段時間裡你若無聊或受傷就去尋夕瑤」。魔界的騷動越來越大,無數魔族就和不要命了一樣妄圖穿過神魔之井。句芒畢竟不是武將,平時守門震懾一下還行,面對大量魔族和逃荒一樣往神魔之井急沖而來的狀態還是有些頂不住的。

  我已經懶得算自己現在多大了。每天日子的重心除了練劍修行就是刺殺飛蓬。夕瑤說這麼多年下來我的心態幾乎還是和當初剛入天界時一樣,小孩心性,一點都沒長大。我卻不這麼認為,至少比起以前我現在偷襲飛蓬的時候,懂得趁他分神防禦最弱的時候下手。

  九天玄女幾乎成了我的另一個師傅。她偶爾會指導我一些法術,更多的情況下則是告訴我追女孩要注意些什麼,面對如飛蓬那般的強敵我該如何如何才能搶到夕瑤。

  我覺得她純粹是因為這麼多年都贏不了飛蓬,試圖挖他牆角給他添堵。雖然我也挺樂意給他添堵的。

  不過至此,九天玄女在我心中曾經的偶像地位也銳減了下來。其實看似冰冷不近人情的玄女娘娘,有的時候,還是很小孩心性的。尤其是唆使我去追夕瑤的時候。

  但她每次也不忘記提醒我天規的問題。喜歡夕瑤神女沒問題,她還支持我去挖飛蓬牆角。但是絕對只能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柏拉圖式。天規明晃晃在那擺著呢。

  飛蓬不在的時候我喜歡一個蹲在屋頂看月亮看星星想重樓。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活的好不好累不累,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長高有沒有變帥,什麼時候才可以和姐姐聯手,咱們一起幹掉飛蓬。

  想的多了也就會慢慢的平靜下來,心如止水般的感覺會帶給修行進一步的提高。仰頭看天看累了,就爬下屋頂,回到我的屋子裡休息。然後,一天就又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這一次飛蓬去的有點久。他過了整整一個月才回來。我看著他渾身浴血不復往日輕鬆出塵的狀態下意識的握住了承影,卻又在對上他那雙有著些許疲憊的眼時放下了手。

  每次和飛蓬出征的士兵將領從未有過傷亡。

  ——交給將軍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這麼認為,包括飛蓬自己。他只需往神魔之井邊一站,魔族便已肝膽俱裂。只要他握住他手裡那把閃著寒光的劍,他就是戰無不勝的九天戰神!

  所有的戰鬥都是他的事,早已習慣於單打獨鬥,早已習慣獨自一人,恐怕他連群毆是個什麼概念都不了解。照夕瑤的說法,飛蓬就是這麼獨自一人,從一個普通的天兵變為了如今天界的第一神將。

  我沉默了半晌終究是斂下了殺氣。飛蓬對於我沒有如往常那般找到空子就毫不猶豫攻擊的舉動感到些許不解,但依舊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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