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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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黑色駿馬急速的進城,城門的守衛還未看清楚來人長什麼摸樣,那馬已經眨眼躍過去,只留下一陣讓人心驚膽寒的馬蹄聲,駿馬繞過集市,一路奔到將軍府,隨著馬的嘶鳴聲,目的地也就到了。

  將軍府門前裝了大片的桂花樹,此時正是桂花盛開,陣陣香氣襲來,慕容岸這才驚覺,盛夏已經過去了,可是氣溫還是那麼熱,他竟有一種時間停止了的感覺。

  守門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結結巴巴的道:「公……公子,你可……可回來了,寒池姑娘的送親隊伍遭到伏擊……姑娘不在了,王……王發怒了,現在人已經到了府上,公……公主正在安撫著。」

  他在心裡冷哼一聲,南羽彥那個老狐狸,來得還真是快,果然是有備而來,他將韁繩丟給小廝,就要進門去,方走了兩步,見李英從側門快門走過來,他皺了皺眉頭後,迎了上去:「李英,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叫你送寒池離開嗎?寒池呢?」

  李英抱了抱拳,道:「將軍,屬下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你不能回去,南禹王來的這麼快,很明顯是請君入甕,此次定然是凶多吉少,屬下已經叫徐成去接寒池姑娘了,將軍速速與我離去吧,城外百里外就是我們的人,只要離開,即便是南禹王也拿我們沒有辦法的。」

  他大駭!他便是看中了李英心思細膩,才敢讓他護送寒池出城,他若不親自回來拖住南羽彥,寒池定然逃不出去,昨晚整個紫敕都是搜捕的人,他若不是萬不得已如何會以身犯險!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出來李英會違抗軍令!

  他冷冷看了李英一眼,只一眼,李英便覺得渾身的汗毛的立了起來。

  他偏過頭去,看了看守衛森嚴的將軍府道:「李英,寒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提頭來見!」他說完大步朝將軍府走去!

  李英愣了愣,又趕上去,抱拳而跪:「將軍三思啊,切不可為了兒女情長毀掉大計啊,我幾千萬弟兄的命都在將軍身上,還望將軍考慮死去的關雲先生和婆婆吧!」

  堅毅的步伐有一瞬的停滯,慕容岸的脊背挺得筆直,似乎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死穴,每個人都在逼他!他手掌一揮,下一刻已經狠狠掐住了李英的脖子:「我念你是義父留在我身邊的人,今日暫且告訴你,不用提醒我!我若是不想報仇,早帶著寒池遠走高飛了!輪不到你來教我!枉你跟著我!如今到底是不是該當起兵的時候?!我警告你李英,今日寒池若是落在南羽彥手裡,你別指望我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倒是兄弟們的死,全是你的責任!賓!」

  他甚少這樣和部下說話,更何況這個是李英,李英被推開,大老爺們兒還穿著戎裝,此時倒在地上萬分狼狽,他忽地很像狠狠的抽自己一耳光,是了,這麼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公子是怎麼過來的,他忍辱負重,何時真正考慮過自己的感受,李英啊李英,你是不是中邪了,居然這樣逼迫公子!

  「屬下知錯,請將軍放心,只要李英在一日,便保姑娘平安。」李英策馬而去。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只覺得眉毛突突的跳個不停,昔日熟悉的將軍府,此時就像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獸,他有一種前去送命的感覺。

  門口的守衛看見他,立刻持槍追出來,他皺了皺眉頭,那些守衛並不敢拿他怎樣,他又換上慣有的漠不關心的表情,大步跨進府去。

  此時,南羽彥正坐在正廳悠然自得的喝茶,上好的龍井,遠遠地便聞得見香,南羽麟立在一旁,沒有言語,兩個人皆是一片沉默。

  他走到正廳前,下跪行禮:「不知王移駕府上,未曾遠迎,臣罪該萬死!」

  南羽彥吹開飄在上層的茶葉,慢慢的飲一口,才輕聲道:「伯卿真是好興致,不知道是去哪裡了呢?」

  他沉靜道:「回稟王,臣素來喜愛雲貴樓的鮮味,常來常往,與雲貴樓的老闆關係甚好,昨日與他相約去河邊釣魚,掉的五寸長的鯽魚,雲貴樓的老闆拿給大廚,為我們做了一頓活鮮……」他似是極有耐心,講得很是細緻。

  南羽彥也不急,待他慢慢說完之後,才悠悠道:「如此,伯卿該當是完全不知道臣欽點的寒池已經被人劫親了,對嗎?」

  他皺起眉頭來,似乎特別無奈和氣憤,咬牙切齒道:「屬下該死,今日從雲貴樓出來才聽聞這個消息,屬下一得知立刻通知手下四處去尋找,定然會將寒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請王饒恕屬下的疏忽之罪!」

  「疏忽之罪?」南羽彥站起來,好看的臉上揚起一個極不可思議的笑容來,「伯卿,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罷,本王可是聽說,這人是你給劫走的呢?伯卿,你說本王是否該給你個機會將寒池送回來呢?」

  他一直覺得南羽彥就是媚的曼陀羅,美麗中透著不知名的危險,這個人永遠也看不透!他心裡一凜,抬起頭來:「屬下惶恐,自從王欽點了寒池,寒池就是王的人了,慕容岸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做這等滅九族的事?還望王明察,屬下疏忽,認為寒池由御林軍親自守衛,定當萬無一失,不想竟出了這等事情,屬下有罪!」

  口口聲聲說著有罪,實則已經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南羽彥冷笑起來,慢慢的走到他身旁,道:「伯卿,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本王的信任敵不過悠悠眾口,本王欽點的愛妃,從將軍府送去王宮,半路被人給劫走了,本王實在不想怪罪伯卿,可是伯卿啊,本王不怪你,還能怪誰?你說,是不是?」

  一旁一直沉默的南羽麟忽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南羽彥面前,帶著哭腔道:「王兄,此時定然不是將軍的錯,寒池是在途中失蹤的,護送的人時御林軍,不關將軍的事的,請王兄明察!」

  南羽彥心疼的扶起妹妹,道:「麟兒,王兄也實屬無奈,本王欽點的愛妃遭到劫親,你想,這事若是傳出去,本王還怎樣在百姓在東朝立足呢,是不是?!」

  「王兄!」南羽麟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他在一旁看著,心想,這眼淚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南羽彥被妹妹纏得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麟兒,你起來,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

  南羽麟道:「自麟兒嫁給將軍,麟兒便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慕容夫人了,王兄,將軍是麟兒的丈夫,麟兒懇請王兄,看見麟兒的份上不要責怪將軍!」

  南羽彥為難的皺起眉頭來,定定的看著慕容岸。

  過了好一會兒,南羽彥才拍了拍南羽麟道:「麟兒這般痴情,本王也不好在說什麼,如此,本王便給伯卿一個機會,三日內將寒池帶到我面前來,否則,本王即便是想護你也不成了,伯卿,你可聽明白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方磕頭道:「屬下明白,屬下定當竭盡所能尋找寒池下落,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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