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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思賢指了指山子和梁平:“我還未及反應,他們便喊了起來,於是大家都把我當了兇嫌,帶到了此處。”

  龍二聽得“居姑娘”三字,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他認得的那個居姑娘吧?

  邱若明問道:“你是說,那匕首原本是在那姑娘手中?”

  “是的。”呂思賢說了,又趕緊補充:“居姑娘我是認得的,她身子羸弱,又不會武,雙目不能視物,斷不可能殺人。我也未曾聽說她與朱老闆相識。”

  龍二聽到此處,已然確定,那個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手握匕首的,定是居沐兒了。

  那個,總是喜歡惹惱他,讓他生氣的居沐兒。

  11審疑案盲女求親

  呂思賢繼續道:“只因這兩人都是小的認得的,加上居姑娘拿著匕首這事蹊蹺,小的才會下意識取了匕首察看,但小的絕沒有殺人,也不曾打傷居姑娘。”

  邱若明盯著他看了片刻,問堂下衙役:“那負傷暈倒的女子可曾醒來?若是無事,喚她上堂。”

  衙役領命出去。趁著這會工夫,邱若明又問了福運來客棧小二山子,那朱富住進客棧時是何情形,是否有訪客?

  山子答了:“朱老闆走過客棧門口,正是小的攬的生意,朱老闆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但也沒說什麼,進了店裡,只一個勁的喝酒,喝多了,還是小的扶他進的客房,侍候他睡下的。此後就再沒什麼動靜,也沒見有訪客找他。”

  邱若明聽罷點點頭,又問了朱富手下的阿福和江英,平日裡東家是否與人有甚仇怨?那兩人皆說朱富為人老實,平素與人無怨無仇,與娘子朱陳氏感情篤厚,未見過他們爭執。這段日子只有賣不賣茶鋪子一事讓朱富煩心,旁的事倒沒聽他念叨過。

  朱陳氏在一旁一個勁的抹眼淚,哭訴著她家相公是如何為人忠厚,茶鋪子就是他家的命根,相公定是不願賣,這才與呂思賢起了爭執,被他下了毒手。她哭著喊著,又跪了地求邱若明為其做主。

  正鬧著,一名衙婦扶著居沐兒進來了。

  居沐兒身上厚布衣染了血,頭上有傷,包紮的布巾子也浸著血跡。龍二禁不住仔細看她,她是不是更瘦了些?那臉色真是白得可憐。她皺著眉頭,整個人沒了精神,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龍二看她這般,竟然覺得心裡老大不舒坦。

  居沐兒拿著竹杖,扶著衙婦的腕小心的邁步進來。之前衙婦已然把狀況與她說了,居沐兒明白現下是個什麼情形。她進了來,衝著前面施個禮,然後站好了不動,等著話。

  邱若明大聲問:“來者可是居沐兒?”

  居沐兒抬首,對著邱若明的方向又施了個禮:“回大人,正是民女。”她的聲音輕輕軟軟,聽上去有些無力。龍二有些恍神,想著好象很久沒聽到她說話了,還是她原本精神些的時候聲音好聽。

  “居沐兒,此乃衙堂之上,本官正在審理今夜裡福運來客棧朱富被殺一案,你且說說你為何會在命案現場?”邱若明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了居沐兒。

  居沐兒把琴行找她幫忙,活多干不完回不了家,於是訂了客棧打算在那住一晚的事都說了。

  邱若明聽了,招來一衙役,讓他去傳仙音琴行的人過來問話,看居沐兒所言是否屬實。

  衙役領命走了。邱若明又問居沐兒是否認識朱富?居沐兒答不識。他又問她是否認得呂思賢,這次居沐兒點頭說認得。

  邱若明略一沉吟,又問了:“居沐兒,呂思賢是案發後第一個發現你的人,他說你手上拿著匕首,暈倒在朱富的身旁,你且說說,你若是不識朱富,為何會進到他房內?你手持的匕首,正是令朱富斃命的兇器,這你又該做何解釋?”

  居沐兒驚訝的張大了嘴:“我,我拿著匕首?”

  “正是如此。”

  居沐兒搖搖頭,皺眉咬著唇思索起來。她不說話,惹得邱若明一拍驚堂木,喝道:“居沐兒,答本官的問題!”

  龍二皺起眉頭,看著居沐兒困惑又驚慌的臉,很不滿邱若明的語氣。不就是晚答了你一會嘛,至於大吼大叫的,一點耐心都沒有,還審什麼案?

  居沐兒被邱若明一喝,嚇了一跳,她張了嘴正待說話,邱若明已然搶先又喝:“定是你眼盲認錯了房門,誤入了朱富的房內,朱富醉酒不辯來人,舉止輕浮,你慌亂之下,便與他纏鬥起來,你用匕首將他刺成重傷,而他拼了最後一口氣用桌上茶壺將你擊暈。”

  居沐兒驚得用力搖頭,這編的是哪一出?

  可這一旁的朱陳氏已然將邱若明的推測聽了進去,居沐兒剛大聲道了句:“大人,兇手另有其人。”話還沒說完,那朱陳氏已然激動的撲過去將居沐兒推倒在地撕打起來:“一定是你這個賤人,原來是你殺了我相公。”

  居沐兒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一轉眼就被打了好幾拳。龍二大怒,手一指,李柯已箭一般的躍過去,將那朱陳氏提了起來,龍二大喝一聲:“撒什麼潑,也不看看地方!”

  邱若明沒好氣看了他一眼,這話不是他這府尹大人該說的話嗎?龍二很不客氣的回視他一眼。

  他知道邱若明是有心試探,看看居沐兒是否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可試探一下便好,他老半天不讓衙役把那潑婦拉開是要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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