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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書諭太子:「……中外庶務悉付爾處決……爾其悉心以求益,虛己以納言……」

  隔日,百官上朝,太子果真著手處理庶務,待西南之事,更命祁卓為西南總兵,又言:「……待奏而行,恐誤事機,今後有急務,先行後奏……軍中諸將,爾必素知,有可用者,既先調用……雲貴二地衛官多庸才,然動盪之際,暫緩行事,等事成之後,再別選老成諳練軍務指揮掌印理事。」

  朝中自然眾議紛然。有人懷疑元昭帝口不能言,如何下旨?也有人認為祁卓之言不可信,萬一兵部尚書被誣賴,又當如何?

  二皇子一派更是跟幾位文官大臣吵的不可開交。

  徐瑨此時已經旗幟鮮明地站了太子這邊,自然也加入其中,他熟知律令,諳練章程,又能言善論,往日只是儒雅之風,如今陡然凌厲起來,條條款款堵的旁人啞口無言。

  其他人或忌憚或佩服的看著這位後起之秀,只有祁卓目光複雜的打量過去,半天不語。

  徐瑨舌戰群儒,又見祁卓暗中打量自己,心中大呼過癮。他這幾天都沒回國公府,這會兒事情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訴祁垣。

  徐瑨一直忍到下朝,拔腿要走,卻又被太子留下,商議了一會兒政事。直到傍晚,徐瑨終於脫身出來,找人一問祁垣並未在鋪子裡,便直奔了忠遠伯府。

  伯府的後門上卻是換了人。

  徐瑨大步走進去,抬頭見祁垣在廊下搖頭晃腦的讀書,心中暗笑,故意放輕腳步,上前將人抱了起來。

  祁垣被嚇地大叫一聲,回頭看是他,更是色變:「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徐瑨目含笑意,低頭就要親下去:「想你了,自然要來。」

  祁垣一臉驚恐,正要擠眉弄眼地搖頭制止,就聽屋內有人狠狠咳嗽了一聲。

  徐瑨抱著祁垣,抬頭看去,隨後一張俊臉也「唰」的一下,全白了。

  祁卓從屋裡踱步而出,黑著臉看著廊下的倆人,忍了半天:「徐公子!」

  「在!」徐瑨腦門冒汗,嗓子發緊,早上舌戰群臣的威風一點兒沒剩了。

  祁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問:「怎麼,還沒抱夠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監國相關的內容參考的是明史。

  下次貼一下出處。

  第73章

  徐瑨飛快地放下祁垣,倆人都束手束腳,老老實實站到一塊。

  祁卓看著倆人的眼神已經變了,狠狠地打量著徐瑨,恨得把徐瑨扒下三層皮。

  徐瑨自小到大從未經歷過這種事,身上早已嚇出薄汗,幸好多年養氣功夫了得,規規矩矩對祁卓行了禮,道:「下官見過其祁大人。」

  祁卓慢慢地踱步過來,半天之後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忍怒道:「本官可不敢當。」

  徐瑨梗住,並不敢起身。

  然而他到底身份非同尋常,祁卓離家在即,又不知自己兒子跟著徐公子到底什麼關係,只得暫且忍住,「你跟我來。」

  徐瑨應聲,趕緊跟上。

  祁垣瞅著擔心不已,巴巴地也跟在後面,才走了兩步,就見祁卓突然回頭,怒喝道:「成何體統!滾回去!」

  祁垣:「……」

  祁垣被嚇了一跳,卻也知道此時祁卓在氣頭上。只抬眼去看徐瑨,若徐瑨有一點遲疑,自己就算挨老子打也得去看著。

  徐瑨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微微搖頭,隨後趁祁卓轉身的功夫,用袖子遮住,塞了個小東西到祁垣手裡。

  祁垣握了握,感覺像是個木頭的小馬,這才被安撫住。再抬頭的功夫,徐瑨已經大踏步的隨著祁卓走遠了。

  祁垣看著倆人離開,心裡擔心,立刻派了一個小廝跟著去查探情況,一旦有什麼異常聲音,便讓小廝立刻報給自己。

  小廝去了一個他還不放心,又讓虎伏也跟上。等院子裡的人被派出去一半,祁垣這才稍稍踏實下來,攥著手裡的小東西回了屋。

  那小東西果然是只小馬,巴掌大小,神奇的是那模樣神態,跟祁垣的銀色小馬一模一樣,漂亮的大眼裡充滿狡黠之氣。

  徐瑨這幾天定然很忙,估摸沒空去雕這個,多半是辦差的時候在哪兒撞見了,便想著給他捎了回來。

  想到這,祁垣更是嘆氣。原本這兩天祁卓都已經打消顧慮了。今天祁卓過來,不過是告訴祁垣他又要離京,讓他在家好生照顧母親妹妹,並專心向學求道。

  祁垣才給揚州的小伯修去了信,告訴後者他爹沒死,這會兒聽說祁卓又要去打仗,便忍不住問了句,就不能不去嗎?

  誰想就這麼一句話,惹得祁卓生氣起來,將他訓了個狗血淋頭。祁垣起先還忍著,後來祁卓拿出一家之長的架勢,又拿祖訓孝道教訓他,責怪祁垣不知輕重,大鬧壽和堂等事。

  祁垣到底年輕氣盛,一聽孝道便忍不住頂了嘴,將大小蔡氏這兩年的行徑一一講了出來,後來越講越氣,跳腳大罵祁家祖宗無德,孫輩無能,只連累彭氏在後院難做,整日受苦。

  又道祁卓既然要去打仗了,那自己長兄如父,雲嵐及笄禮之後選婆家,定不能選祁府這樣的云云。

  祁卓被他氣得倒仰,差點也跟元昭帝一樣梗死過去。最後茶盞也摔了,卻不捨得對祁垣動手,把祁垣罵去了廊下。

  哪想就這麼巧,徐瑨從後門溜進來,二話不說就把祁垣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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