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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棒打完了,紀策直接切入正題,分析起這次事件的內幕。

  他首先問盧薇:“逮到個活口,怎麼審?”

  他這一招轉移話題很奏效,盧薇立刻放下了與樑上君的爭執。

  “可以的話,我很想親自審,但是隔著無線電,不給力。”盧薇遺憾地說。

  “沒關係。”紀策很豁達,“你說,我們照做。”

  於是盧薇問起了具體情況,作為一個刑訊師,她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很興奮。

  此時樑上君是站在盧薇這一邊的,他說了自己的推論:

  那兩個偷襲者的目標並不明確,因為如果他們真的是要攻擊糙子,那他們也太沒眼力見了,說真的糙子那種二貨沒有被偷襲的價值。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在監視著別的東西,但是糙子抬槍瞄準的動作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才不得不反擊。

  而且他們沒有使用槍擊,在這個年代,不使用槍械而用吹矢槍這種東西,實在很怪異。

  聽完他們的敘述,盧薇淡然地說:“紀策,你親自操刀,片他。”

  這句話樑上君有聽沒有懂。不過紀策很快給了反應:“會有用嗎?”

  “一定有用。”盧薇篤定道,“你負責片他,我來審。”

  “隔著無線電?”樑上君頗有些懷疑。他承認盧薇在審訊方面很有一套,但現在畢竟條件有限,不是面對面的壓迫,審訊效果會大打折扣吧。

  “足夠了。”盧薇極度自信,“給我半個小時,樑上君出去,紀策把人帶進來。”

  樑上君原本是不願出去的,但在紀策和盧薇的雙重要求下,他被迫到屋外做看守。

  數分鐘後,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站在門外。

  屋內的慘嚎讓他寒毛直豎。他深深地體會到,那時候盧薇用在他們這些實驗受訓者身上的刑訊術,恐怕還不到她的手段的千分之一。

  屋內。

  “毒刺,你的手法生疏了,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吧。”女人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來,帶著冰冷的電磁干擾。

  “對不起,有點失誤。”紀策向她道歉。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正在受審的俘虜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全身顫抖。

  “嗯……這叫聲不太對,是不是存在不正確角度的反作用力?”盧薇遠程指導著,“60度切入,徹底砍削,要垂直落地。”

  話音剛落,刀光一閃,從那個俘虜的身上垂直掉落下一片薄肉,隔了數秒,血液才噴涌而出。這一回,那個俘虜似是痛到了極致,嘶吼聲壓在喉底,倒抽的氣流憋得他臉上青筋暴漲,眼神已是崩潰的邊緣。

  紀策正在片的,是他的腳。

  一整片腳底板均勻剝落。

  紀策看了看厚度說:“這隻腳我還能再削十片以上,總的來說,我的技術沒有退步。”

  盧薇哼笑:“勉強過得去吧。”

  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搭理俘虜。

  “不用急著招供,”紀策安慰疼到極點卻無法暈厥的男人,“其實做這種事情是有快感的,你慡,我也慡。”

  俘虜瞪大了雙眼,他從這個“毒刺”眼裡看到的,真的是施虐的快意。

  他們在享受他的崩潰!

  ……

  又是一刀下去,盧薇幾乎能聽見俘虜淋漓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她這才開口。

  “你們缺少軍火,是麼?所以才監視著那隊押運軍火的和好教傭兵。你們的首要目標是他們,而不是我們,對嗎?”

  她問“對嗎”,但完全不等待回答。幾句話就點出了要點,甚至不需要從俘虜嘴裡套話。

  這一點上,連紀策也不得不佩服她。313讓這個女人坐鎮這次行動的指揮部,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問的不是這件事。”盧薇繼續說,“在境內攔截軍火,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是在保衛祖國,那麼你們越境是要幹什麼?你可以開始說了,一句話換一片肉,由我來判定你說的話值不值一片肉。”

  作為一個劊子手,紀策單看那人的神色就知道,盧薇要成功了。

  紀策出來後,把鹹魚般委頓的俘虜丟到了樑上君的面前讓他出氣。

  樑上君看了看那人血汗淋淋的身體,皺著眉沒有動作,問紀策:“怎麼樣了?”

  紀策簡要回答:“問出來了,他們在越南境內的目標是和好教從遜奈購買的軍火,在我們境內的目標是……”說到這裡紀策無意識地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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