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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三兩成群的走著,止不住小聲議論。
「看來這厲太傅,已然將皇上給蠱惑住了!」
「誰說不是啊,定是因著與昔日九千歲有幾分相像,便如此肆無忌憚。」
「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今只寵信他一人啊。」
拐角的陰影之處,有人站在那裡,將路過朝臣們的話聽到一清二楚。
陰影中的荊白玉冷笑一聲,道:「這些個老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陛下勿要氣壞了身體。」厲長生在旁邊勸導:「那可不值得。」
「我聽說啊,」就聽一個大臣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昔日裡,那厲長生還是流安世子的時候,在流安沒少干下作的事情,曾經強迫過一個良家子,那良家子不甘受辱跳河自盡了!」
「竟有此事?」旁的人驚訝的說。
「自然是真的。」那大臣將聲音壓的更低,道:「後來那娘家子的兄長前去尋流安世子討個說法,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的?」眾人立刻好奇的詢問。
那大臣聲音越來越低,再加上行的遠了一些,厲長生只聽到他前面說的話,什麼不堪受辱等等這樣的字眼,便根本聽不清晰。
荊白玉微微皺眉,他武功一絕,倒是一字不落。
厲長生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道:「小白,走罷,你的早膳還未用,我們回去。」
「那個……」荊白玉道:「稍微等一等。」
厲長生難得有些糊塗,不知荊白玉是要等什麼。
荊白玉自然是想要等那些個大臣們將「八卦」講完。
那大臣果然又繼續說了下去,道:「後來那良家子的兄長前去流安侯府評理,竟是被那流安世子給瞧上了眼!拉進府中也給霸占了去!」
「什麼?」
「竟有這樣的事情。」
「當真是禽獸不如啊。」
大臣們紛紛感嘆,荊白玉也是臉色一變,說不出的有些個古怪。
「小白?」厲長生又叫了他一聲,道:「到底在做什麼?」
他順著荊白玉的目光望過去,露出哭笑不得表情,道:「莫不是還在聽那些個人胡言亂語罷。」
荊白玉目光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道:「朕也聽說了,流安世子當年可是風流的很呢。」
流安侯兩個兒子,厲長生的大哥厲儲興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好酒好色的厲害。相對比起來,世子厲長生便仿佛聖人一般。
不過其實流安世子以前的名聲也不如何乾淨,只是未有他大哥厲儲興那般囂張跋扈,一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暗地裡進行罷了。
「著實冤枉,陛下可要明察。」厲長生牽起荊白玉的手來,大有欲要撒嬌的樣子。
荊白玉涼颼颼的說道:「我若是真的明察下去,怕是要被你的桃花債給氣死。」
第100章 「獨寵」
厲長生完成系統任務, 從一個內侍成功變成了流安侯世子。但他並無原先流安侯世子的記憶,所以根本不知自己的桃花債有多少。說實在的, 厲長生知曉的程度,或許沒有荊白玉詳細。
荊白玉說罷了,似乎覺得不解氣,又橫了他一眼。
厲長生笑著道:「好了,小白,我們去用膳, 別生氣,好不好?」
厲長生陪著荊白玉回了寢宮,靈雨早已備好早膳, 宮人們魚貫而入,將早膳安置妥當,然後均是退了下去。
靈雨方才退出,很快又小步而入,彎著腰垂著頭道:「陛下,厲太傅,姜王殿下送來了信件。」
「姜笙鈺?」
荊白玉只要一聽到姜笙鈺的名字, 就覺得頭疼。
厲長生微微一笑, 道:「有勞你了, 拿過來罷。」
靈雨將字條呈上, 厲長生打開一看,不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荊白玉道:「姜笙鈺被師父帶走,看來並沒什麼事啊。」
姜笙鈺被馮陟厘帶走, 他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夢鄉之中,隨即就感覺腦袋頂一陣劇痛,倒抽一口冷氣醒了過來。
等姜笙鈺醒來的時候,發現馮陟厘的俊彥近在咫尺,有了厲長生給馮陟厘的遮瑕膏,馮陟厘擋住了臉上的刺字,也算是人見人愛的俊逸。不過這股俊逸讓姜笙鈺渾身發涼,涼到了骨子裡!
姜笙鈺是被疼醒的,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然都被扎了針灸,一瞬間仿佛刺蝟,看著就頭暈目眩。
不只是胳膊腿上,就連腦門上和天靈蓋上也有,那薄薄的地方,竟是扎了數也數不盡的細針。
馮陟厘則是萬分淡定,語氣平緩,表情淡然的一一為姜笙鈺講解扎針灸的穴位。
姜笙鈺感覺自己還不如一直暈倒的好,醒來之時便墜入了無盡地獄。
這第二日,馮陟厘是需要去上早朝的,姜笙鈺才得意逃脫,天亮宮門一開,狼狽不堪的跑出宮去。
話說姜笙鈺回了驛館,本想趕緊休息下,緩解一下周身的疲憊之感。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便叫姜笙鈺碰到了一件事情。
這天色才亮,今日驛館裡也無有什麼大事兒,不少人還在懶睡,驛館裡並不熱鬧。
姜笙鈺回來,徑直往自己房間而去,卻在半路上,瞧見有人鬼鬼祟祟。
厲長生看了字條,笑著說道:「陛下可還記得成國國君?」
「成國?」荊白玉乍一聽,還真是想不太起,隨即點了點頭,道:「記得,不就是那個刨了河堤,淹了不少鄰國的成國嗎?當時七國會盟,成國還想要撒潑耍賴不負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