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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侍衛急匆匆的復又衝進大殿之內,跪下說道:「太子殿下,孟先生暈過去了。」
「什麼?真的暈過去了!我就說會這般。」荊白玉立刻站了起來。
厲長生拉住他的手,道:「暈過去便老實了,請馮先生過去瞧一瞧,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是!」侍衛應聲說道。
荊白玉想過去瞧瞧,但厲長生不叫他去,最後也無有辦法,只得請馮陟厘過去診治一番。
荊白玉說道:「不若我們在這裡多待幾日,等著孟先生身子好些再上路回都城去。」
「不可。」
厲長生回答的十分迅捷。
荊白玉有些個納罕,道:「為何不可?」
厲長生嚴肅正經的說道:「因著長生吃醋。」
「什……什麼?」荊白玉不敢置信,道:「厲長生你不要逗我,我在說正經的事情呢。」
厲長生道:「我此時的表情,不夠正經?」
荊白玉對他翻了個大白眼,但瞧上去沒什麼殺傷力,瞧在厲長生眼中反而軟綿綿的。
厲長生道:「況且,太子離開都城時日已久,都城之內雖有不少人幫襯著,但時間再久一些,難免有些人會想著如何鑽空子。」
「你說的這倒是有道理。」荊白玉點點頭,若有所思。
「再者說,」厲長生又道:「孟先生可能也想要早點到都城去……」
孟雲深受傷頗重,傷口根本未有痊癒,便起身胡亂任意而為,這一下子昏迷過去,竟是直接睡了三天三夜才再睜開眼睛。
等他再次睜眼之時,大部隊已經上路,孟雲深獨自躺在搖搖晃晃的車輿之中,不知行至何處。
孟雲深輕輕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無有刺眼的日光,天色陰沉沉的,就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
大部隊早已離開陵川王宮,離開了陵川城,四下里荒郊野嶺,是孟雲深不認識的地方……
孟雲深並無招呼人來,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既然已經離開了陵川,到哪裡不是一樣?
從此以後,任何地方都再無不同……
孟雲深醒來半日之久,才有宮人發現,趕忙急匆匆的跑去稟報荊白玉與厲長生。
厲長生無有言語,只是淡淡的一笑。
荊白玉嘆息了一聲,道:「都是因著你,把孟先生弄成了這樣。他就算歸順了我,可日後毫無鬥志,還如何用來出謀劃策?」
厲長生笑著道:「小白可是在埋怨我?」
荊白玉目光閃爍,有些著急的說道:「當然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厲長生笑容擴大,道:「小白可是在對我撒嬌?」
「更不是那個意思了!」荊白玉瞪眼睛。
荊白玉發現,自從自己對厲長生表白以來,厲長生更喜歡欺負人了,變本加厲,簡直蹬鼻子上臉!偏生……
荊白玉是一點應對的法子也想不出。
厲長生道:「放心罷,到了京城孟雲深便好了。這從未有失去,怎麼會知道後悔?」
大部隊往京城而去,走的腳程不慢,如此一來返程比計劃中還提前了三日。
眼看著就要到都城腳下,荊白玉在車輿內坐的悶了,想要出來騎一騎馬匹。
他剛掀開車帘子,便被厲長生抓住了手臂。
「怎麼了?」荊白玉奇怪的問。
厲長生滿面微笑,道:「小白,想不想和我同乘一騎?」
「同乘一騎?」荊白玉納罕的眨了眨眼睛。
厲長生道:「是啊,如此這般便能光明正大的耳鬢廝磨。」
「你……」荊白玉感覺每日自己若是不紅臉,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道:「你在說什麼啊。」
厲長生說的實在是太過坦然,叫荊白玉反而害羞的厲害。
他只是稍微腦補,就覺得羞恥的厲害,這麼多人都會瞧見,也太……
荊白玉不敢再多想,趕忙從車輿上跳了下去,逃之夭夭。
厲長生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道:「這薄臉皮的小孩,明明一臉很想的樣子。」
「太子殿下!」
「厲大人!」
厲長生跟著荊白玉從車輿走下,便在這個時候,突聽有噠噠的馬蹄之聲傳來,一騎快馬卷著漫天煙塵而至,有個高大人影從馬背上躍下,單膝跪地朗聲說道。
「竇將軍!」
荊白玉定眼一看,著實驚喜,親自扶起那高大之人,道:「竇將軍怎麼來了?」
眼下還未進入都城,竇延亭竟然一人一騎,特來出城迎接,倒是叫荊白玉著實納罕。
厲長生站在旁邊皺了皺眉頭。
荊白玉止不住問道:「莫不是都城之中出了什麼事情?」
竇延亭站起身來,湊近荊白玉,低聲說道:「請太子速速回宮,皇上身子情況……不是甚好。」
厲長生就在荊白玉旁邊,自然將竇延亭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父……父皇……」荊白玉開口稍微有些不自然,很快調整過來,道:「父皇情況不好?」
「正是。」竇延亭道。
厲長生立刻說道:「事不宜遲,太子應當速速回宮,以免叫一些宵小之輩鑽了空子。」
「好。」荊白玉立刻點頭,道:「厲長生,你隨我速速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