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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馬尾?」

  荊白玉氣得一下子蹦起老高,道:「厲長生,你皮緊了是不是?想要叫本太子給你松一松?」

  他這般一躍而起,身影靈動至極,飄忽輕靈,卻讓厲長生著實未有忍住,爽朗的笑出了聲來。

  荊白玉一跳,他新梳好的雙馬尾便甩了起來,那模樣在厲長生眼中煞是可愛。

  「太子殿下,莫要鬧了。」厲長生見好便收,道:「今兒個太子殿下起晚了,一會兒太子還要去給長生出氣不是?」

  荊白玉深吸一口氣,可算是大醒了過來,憤憤然將雙馬尾拆開,自己勤勤懇懇的梳理頭髮。

  荊白玉一邊梳頭,一邊喃喃自語,道:「厲長生這個傢伙,壞得很!本太子一定要報復回來。」

  「太子……」

  厲長生在旁低笑著說道:「氣勁兒太大,青春痘會生膿的。」

  「什麼?」荊白玉惶恐的睜大眼睛,道:「這些痘還會生膿?」

  他練武受傷,傷口那麼嚴重,都未曾有生了膿去,這些小痘反而會生膿?聽著著實駭人聽聞。

  今兒個晌午,韓忠德打開房門,有宮女送了午膳過來。

  宮女一臉本分,低垂著眼瞼,將午膳端進韓忠德房間,還將一塊絹布壓在了盤碟之下,這才急匆匆離開。

  韓忠德已經被禁足了數日,心中憤憤然不平,對那流安世子厲長生是恨得咬牙切齒,對太子殿下荊白玉也是恨得頭頂冒煙。

  自己的姐姐可是皇后啊,就算太子並非皇后親生,可是皇后養了他這麼多年,太子不知道圖報,不幫著自己家人,反而幫著外人,這是什麼道理?

  韓忠德恨恨的說道:「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說著將盤碟下的絹布打開,上面有一排小字,韓忠德一見,登時心潮澎湃,雙眼精光不止。

  這字條乃是華夫人叫人送來的,說是已經與皇后說好了,今兒個子時左右,叫他偷偷溜出,去往皇后殿中與自己私會,一解相思之苦。

  韓忠德得意了起來,道:「哼,等華夫人生下了我的孩兒,看那太子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去!最後贏得還不是我?什麼太子,呸!」

  韓忠德瞬間也不餓了,也不惱了,午膳都未有動過,開始挑選衣衫,準備著夜間私會華夫人的事情,整整忙叨了一個下午。

  天色漸黑,眼下的夜晚一點子也不冷,反而還有些許的燥熱。

  荊白玉趴在窗口乘涼,聽到腳步聲,就知道肯定是厲長生來了。

  厲長生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時辰差不多了,不如這就移步去看好戲?」

  「嗯。」荊白玉答應了一聲,略略打了個哈切,道:「正好,我正困得緊呢,若是再不走,怕是就要睡著了。」

  厲長生說道:「出門加一件披風罷。」

  「不加。」荊白玉嚴肅拒絕,道:「今兒個這麼熱,我已經出了許多汗,還要加個披風,定然會捂出痱子來的。」

  「夜間風大。」厲長生道。

  荊白玉上下一打量他,道:「我差點忘了,雖然你瞧著年輕,但其實已經是個老人家了!所以怕冷是應當的。不如這般,一會兒回來,本太子叫太醫來給你調理調理?」

  厲長生被荊白玉給揶揄了,道:「太子有所不知,長生這樣的叫做正當年,而太子您這樣的,便叫做未長大的孩子。」

  「什麼孩子?」荊白玉一聽便不幹了,自己早已獨當一面,這滿朝文武的誰還敢說他是個孩子?只有厲長生獨一份。

  荊白玉瞪著眼睛就撲上來,要與厲長生說道清楚。

  哪知道正中了厲長生的圈套,厲長生伸手一拽,等荊白玉撲倒跟前,立刻將旁邊的披風裹在了他身上,道:「真乖,穿好了,這就走罷,太子殿下。」

  「真的很熱!」

  荊白玉不依,道:「你看看我臉都紅了,你瞧瞧我手也滾燙滾燙的。」

  「太子殿下!」

  靈雨急匆匆走進來,頓時發現自己又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面。

  就瞧荊白玉與厲長生兩個人正「嬉戲」著靠在一起,再親密也是無有。而且太子殿下臉頰殷紅,厲長生則是笑的十足寵溺。

  這畫面……

  靈雨轉過身去,硬著頭皮說道:「太子殿下,侍衛稟報說,期門掌已擅自出了房去。」

  荊白玉顯然並不知道靈雨在害羞什麼,聽大韓忠德跑了,當下冷笑一聲,道:「走!厲長生,我們給你報仇去。」

  「好。」厲長生笑了。

  荊白玉有厲長生陪伴身側,浩浩蕩蕩的又帶了一眾侍衛,眾人滾雷驟雨一般,就去堵那韓忠德去路。

  韓忠德已然打扮的風流倜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房間,也不敢掌燈,摸著黑就往前走,專門走崎嶇的小路,準備出了太子宮中,就往皇后宮中去。

  然而只是一轉彎的功夫。

  「嗬——」

  韓忠德抬眼一瞧,嚇得倒退三步,一個不穩,左腳絆了右腳,「咕咚」就坐在地上,摔的他呲牙咧嘴。

  「韓大人不是在禁足?」厲長生站在他面前,笑著說道:「如何私自出來了?」

  韓忠德向來看不起厲長生,但眼下聽了他的話,根本一句辯解也不敢說。

  畢竟……

  太子殿下荊白玉就在厲長生身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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