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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就回?」韓忠德冷笑著道:「我呸,你惹惱了太子殿下,以為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恨不得砍了你的腦袋,如何會回來尋你?你現在不過一隻喪家犬罷了!」

  「韓大人說笑了。」厲長生仍是淡定十足,道:「長生並未惹惱太子殿下。」

  「還死不承認?」韓忠德「刷」的一聲,從兵器架上取了一條長鞭,道:「不過一個小小的流安世子罷了!在都城裡也敢作威作福!當真是活的不要命了!」

  「我瞧你這張臉,也未曾多麼俊朗,若是給我抽爛了,定然再沒什麼看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過來,便是想要頂替我期門掌的位置,成為太子殿下的心腹,是也不是?真是異想天開!」

  韓忠德嘴裡絮絮叨叨,看來是對厲長生積怨已久,竟是半晌也梳理不完怨氣。

  「還有!」

  韓忠德陰狠的盯著厲長生,壓低了聲音道:「誰的女人你也敢碰?老子今兒個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女人?」

  厲長生眯了眯眼目,雖然韓忠德那一句話,仿佛自言自語,聲音極低極低,但厲長生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女人指的是……

  厲長生重新回到都城,接觸的女人無非便是宛陽郡主、靈雨和一眾宮女等等。當然還有一個……

  方才在滌川園中,厲長生還曾見過身懷龍種的華夫人……

  「若是你能跪下來對我磕頭叫爺爺,老子指不定還能心軟一些。」韓忠德道。

  厲長生眼看著韓忠德青筋暴突,就要揮鞭相向的模樣,卻仍是未有皺一皺眉頭:「韓大人說笑了,長生被綁的如此嚴實,如何能做到下跪這種事情?若是能下跪,長生也不用還站在這裡,聽著韓大人您的胡亂叫囂之言。」

  「什麼?」

  韓忠德想要趁著厲長生毫無反抗之力,好好羞辱他一番,卻未有料到,厲長生被綁著,竟是仍舊如此囂張。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忠德揚起鞭子,呵斥一聲:「今兒個老子打不死你這猘兒!」

  「住手!」

  身後有人呵斥。

  韓忠德一鞭已經飛了出去,聽到那呵斥之聲,登時嚇得腿肚子轉筋。

  那聲音極具分辨性,可不就是太子殿下荊白玉無疑?

  荊白玉跟著喻青崖緊趕慢趕而來,連喻青崖這胡說八道的,都未有料到韓忠德竟是真在。

  荊白玉見韓忠德突然揚鞭,頓時便惱了。

  他心口之中本就存著一鍋滾油,近日都不怎麼的舒坦,此時疾風驟雨潑灑而下,冰涼的雨滴落進滾燙的熱油之中,噼里啪啦,大有山崩地裂之勢頭。

  這一鞭子可非鬧著頑的,荊白玉心裡咯噔一下子,立刻竄身而起,快速抽出長劍,一下子便躍到了厲長生身邊。

  長劍一橫,堪堪而至的鞭子瞬間被削掉大半,「啪嗒」一聲落在地上,並未有傷到厲長生一絲一毫。

  反觀被綁的厲長生,差點子皮開肉綻,卻面帶微笑,穩噹噹站著,眉頭不皺眼皮不眨,全然未有絲毫驚懼。

  厲長生笑著低聲說道:「太子這一次來的亦是剛剛好……」

  第70章 驗明正身

  「太……太子殿下!」

  韓忠德竟是一時未有反應過來, 怔愣的看著擋在厲長生身前的荊白玉,整個人目瞪口呆。

  韓忠德渾身顫抖不止, 自己這是對太子殿下揮了鞭子?

  「咕咚」聲響。

  韓忠德跪在地上,接連又是「咚咚咚」三響,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卑臣不是有意的……」

  「卑臣只是……」

  「卑臣只是想要幫太子殿下教訓這不知死活的期門郎罷了!」

  韓忠德先發制人,將自己的私人恩怨,說的是大義凜然, 一副全為了荊白玉一心一意的模樣。

  荊白玉冷笑一聲,長劍一擺,「唰」的一聲, 就架在了跪拜於地的韓忠德頸間。

  「嗬!」

  韓忠德嚇得嗓子裡抽氣不止,眼睛也是瞪大。

  荊白玉聲音冰冷,道:「膽大妄為,還滿口胡言亂語,若本太子留著你,倒顯得本太子懦弱無能。」

  「不不不!」

  「太子殿下!」

  「您不能啊……」

  韓忠德嚇得渾身篩糠不止,險些便要給嚇尿了去。

  他口裡不停的說著:「太子殿下, 小人……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啊!」

  「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放了小人罷!」

  「放了小人這一次罷!」

  韓忠德不說還好, 這話一出口, 簡直碰了荊白玉的逆鱗。

  誰不知韓忠德乃是皇后的表弟?否則韓忠德也不會總在宮中仗勢欺人。

  明明韓忠德乃是太子殿下荊白玉身邊的期門掌,那可是隨身護衛太子殿下的官職,卻一口一個皇后娘娘的表弟, 這輕重遠近都不需旁人添油加醋。

  「嗤——」

  韓忠德正不停告饒著,但覺頸側一涼,他登時雙眼一翻,嗓子裡卡住,整個人往後一仰,竟是這般昏死了過去。

  「好味……」

  喻青崖在旁邊捂住鼻子,驚訝的說道:「這韓忠德也太慫了一些罷?他還是什麼期門掌呢?這般便嚇尿了去!我的娘喂!」

  荊白玉不過抬劍削了韓忠德一縷頭髮罷了,也未有料到韓忠德這般不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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