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頁
「呸!」喻青崖狠狠的啐了一下,恨不得跳起來往喻風酌臉上呸,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喻風酌道:「自然是最了解你的意思。」
還真就叫喻風酌說准了,喻青崖是為了他心心念念的小鏡子,才會如此殷勤備至的,想要幫助流安世子。
否者太子殿下正不悅的時候,他哪裡敢跑到跟前討不痛快?
「這流安世子與太子殿下之間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分辨,無需旁人多言。」喻風酌淡淡的道。
「你不知道啊!」喻青崖道:「太子殿下就是沒分辨清楚。就因著流安世子與九千歲模樣相似,太子殿下對流安世子的成見那是太大了!」
「哦?」喻風酌止不住一笑,頗有深意的說道:「若只是相似……也便無有這般多的煩心事了。」
「什麼意思?」喻青崖滿頭狐疑。
喻風酌淡淡的說道:「你也不想想看,日前有多少長相相似於九千歲之人,太子殿下對他們如何態度?」
「嗯——」喻青崖努力回想,頓時腦子裡有點打結,然後漿糊一片,只覺得哪裡有點不對,說不清道不明的。
「反正你別管我了。」喻青崖嘟囔道:「為了鏡子,我是一定要去的!說辭我都想好了。」
「崖兒……」
喻風酌沒捉住他,叫喻青崖給溜了。
他站在原地,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又去闖禍。」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喻青崖一路高喊著跑進了荊白玉的宮殿之中。
荊白玉正自頭疼,感覺冰涼的雙手還未有緩過勁兒來,聽到喻青崖的聲音就渾身不舒坦。
荊白玉擺了擺手,道:「叫喻風酌來將他寶貝兒子領走。」
靈雨連忙道:「是,婢子這就去。」
喻青崖跑進來,就聽到靈雨答應的聲音,趕忙跑上前去攔住靈雨,道:「靈雨妹妹!好妹妹,莫去莫去!我是真的有事情與太子殿下稟報!太大的事情呢!不是來搗亂的。」
靈雨狐疑的瞧他,道:「喻大人能有什麼事情?婢子瞧著八成就是來搗亂的。」
「靈雨妹妹你是太不了解我了!」喻青崖朗聲高喊著:「是關於流安世子厲長生的事情!大事不好啊。」
靈雨一愣:「是關於流安世子的事情?」
她當下有些猶豫,最後便未有阻攔喻青崖,將他給放了進去。
荊白玉見喻青崖進來了,當下將簡牘一扔,道:「怎麼的還是將你給放了進來。」
喻青崖跑過來,火燒眉毛一般,道:「太子殿下!真的大事不好了,是流安世子厲長生出了事兒!」
「出了事兒?」荊白玉並不相信,道:「本太子罰他在教場上站一會兒罷了,能出什麼事情?」
「這太子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喻青崖眼珠子一轉,模樣油滑的厲害。
他這張嘴巴也是最為能說會道,日前沒少在他爹喻風酌身邊訓練,早已練的是嘴皮子精薄,臉皮子厚實。
喻青崖道:「太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這流安世子才來宮中兩日,可是有許多人羨慕嫉妒流安世子的。」
「嫉妒……」
厲長生一聽到喻青崖口中的這詞兒,頓時面色漲紅起來,就想到了方才厲長生滿口胡言亂語的話。
喻青崖說的嫉妒,乃是非常純潔的嫉妒,並不知道荊白玉這是怎麼了,有些個滿頭霧水。
不過喻青崖話頭根本不停,繼續按照思忖好的說:「可不就是嫉妒!最為嫉妒厲長生的,便是那期門掌韓忠德了!太子殿下您自己說,是不是如此?」
韓忠德在厲長生剛進宮的時候,就與厲長生結了梁子,這事情荊白玉是最清楚的,當時他就在旁邊,瞧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看這事兒有門,更是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道:「太子殿下將流安世子給綁了,還綁在教場的箭靶子上。你想想啊,這韓忠德與流安世子有仇,哪裡能不借著這個機會,借著為了太子出氣的藉口,跑去整治流安世子一番呢。」
荊白玉剛才走的過於匆忙,倒是忘了這一節,喻青崖此時一說,荊白玉便是心中一突。這韓忠德與厲長生有仇,又是皇后的表弟,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叫他找到整治厲長生的機會……
那還了得?
喻青崖撫掌,滿臉惋惜悲傷的說道:「怕是那韓忠德,會一片一片的將厲長生的肉給剜下來啊!太子殿下您要是晚去一步,莫不是要給流安世子收屍了!」
喻青崖不過是順口胡謅的罷了,拿著韓忠德做了幌子,想要刺激刺激太子殿下荊白玉。
然而……
喻青崖可謂是個十足的烏鴉嘴,巧的很,就真的叫喻青崖給說中了。
厲長生站在烈日之下,被五花大綁,根本無人敢給他鬆綁,就這般等著喻青崖請救兵回來。
救兵未到,仇敵反而先至一步。
厲長生眼看著期門掌韓忠德衝著自己走了過來,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回來。」
「哎喲喂!看看這是誰?」
韓忠德大笑著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圍著厲長生轉了兩圈,道:「太子殿下不是愛見你,怎麼將你綁在這裡?」
厲長生笑的自然,道:「韓大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