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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兒。」喻風酌淡淡的開口,目光低垂著,並沒有去注視喻青崖的臉,道:「你受傷很嚴重,還是先叫大夫給你看看傷勢, 其他的日後再說罷。」

  「不!」喻青崖突然大喊了一聲,道:「不!爹!現在就說,爹你現在就跟我說好不好?你怎麼會和離國的人在一塊?陳均年他說自己不是細作, 他沒有聯合離國人……他只是想要向爹你報仇,所以才要殺我。那……那突然出現的離國伏兵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是爹你……」

  喻青崖斷斷續續的說著,他感覺胸口憋悶異常,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喻青崖分明就在跟前,他卻越來越看不清喻風酌,感覺分外的模糊……

  分外的陌生……

  「崖兒!崖兒!」

  喻風酌低呼一聲, 趕忙伸手又去摟住喻青崖, 這才叫喻青崖免於摔倒。

  喻青崖眼前一黑, 竟是昏死了過去, 什麼意識也無,靠在喻風酌的懷中,眉頭仍舊死死的皺著。

  「大人, 這……」發福的官員也受了些驚嚇。

  「廢物!去叫大夫來!快去!」喻風酌的聲音變得冰冷萬分,呵斥著說道。

  發福的官員被嚇了一跳,「是是是」一打疊的答應著,連滾帶爬便跑出了房間,去尋大夫去。

  官員帶了七八個大夫而來,生怕喻風酌有絲毫不滿。

  「你們務必治好裡面的人!」

  「一點病根也不得留。」

  「否則大家人頭都要不保,知道了嗎?」

  官員一陣囑咐,七八個大夫才恭恭敬敬入內。

  喻風酌吩咐了,除了大夫之外,其他人皆不可進入打攪,那發福的官員只好站在外面,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看起來還有些個著急。

  「老爺……」旁邊尋了大夫來的小廝有些個看不過眼,道:「這喻風酌是何許人也,竟如此囂張,在咱們巒山城作威作福的!竟是還欺壓到了老爺您的頭上。」

  這官員乃是巒山城裡的官兒,說白了在這裡仿佛一個土皇帝,就連府上的下人都跟著雞犬升天,哪裡見過他們老爺這般低三下四的模樣。

  「你懂什麼?」發福的官員斥責說:「絕不可怠慢了此人,他乃是上柱國身邊,最得力的手膀右臂了。」

  「什麼?」小廝震驚不已,道:「這人不是荊國的一個太監嗎?怎麼成了咱們……」

  小廝話未說完,「吱呀」一聲,房門驟然被推開,喻風酌冷著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發福官員本想要一把捂住小廝的嘴巴,叫他不要亂說,但定眼一瞧,喻風酌來了,怕是什麼都聽到了,那豈不是什麼都完了?

  官員嚇得一陣篩糠,急中生智,抬腳便狠狠踹在那小廝的肋部,將小廝瞬間踢出幾個跟頭去。

  發福官員喝罵道:「啐!你這不開眼的頑意!你敢詆毀大人!呸!你可知大人乃是上柱國身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大人乃是正經的老離人,不過是因著為上柱國大人效力,才會前往荊國去做細作罷了。再讓我聽到你說大人一句閒話,仔細你這一身的皮!」

  「是是是,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小廝被踢得都懵了,趕忙一連串的告饒。

  「閉上你們的嘴。」喻風酌聲音冷酷的讓人渾身發麻,說:「若吵醒了屋內之人,你們可知會有何種後果?」

  不論是官員還是小廝,瞬間大氣兒也不敢喘一口,只是無聲的瘋狂點頭。

  屋內大夫不少,團團圍著喻青崖檢查,一個個小心翼翼,生怕稍微一碰,喻青崖便會一命嗚呼似的。

  喻青崖躺在榻上,他未有睜開眼睛,但若仔細觀察,他雙眼睫毛時不時的輕微抖動著。

  喻青崖早就醒了,無需被什麼人給吵醒。

  屋外官員與小廝的說話聲,喻青崖聽了個七七八八,他心中一片驚濤駭浪,又是一片靜如死水,五味混雜一團,根本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喻青崖有些迷茫,爹爹是離國人?這怎麼可能?自己從小與爹爹生活在一起,幾乎是朝夕相見,爹爹是最疼自己的人,自己是爹爹最親近的人,而現在……

  喻青崖感覺,自己與喻風酌變得甚為陌生,竟是絲毫也不了解的。

  大夫們給喻青崖診治了一番,所有傷口皆包紮完畢。

  喻青崖的肋骨並沒有斷,腿也未有折,這簡直叫官員與大夫們狠狠鬆了一口氣。

  包紮完畢,大夫們便退了出去,不多時又有侍女端著好消化的清粥入內。

  喻風酌回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哐啷」的聲音,隨即是侍女的驚呼聲。

  屋內的喻青崖將飯菜全部掀翻,呵斥道:「滾出去,本公子不需要你們伏侍。」

  侍女們嚇壞了,連忙低著頭退出來,一個個模樣都狼狽不堪。

  喻風酌抬手叫住一個侍女,讓她再端一些個清粥過來,侍女連忙答應。

  房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喻青崖立刻大吼一聲:「滾出去!我不吃飯,也不喝水,誰也不想見,滾!」

  「爹爹也不見?」

  一個聲音帶著寵溺的笑意,是喻風酌端著清粥走了進來。

  喻青崖聽到聲音一愣,轉頭便瞧見來人真的是喻風酌。

  此時此刻,喻風酌已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袍。與日前總督東廠督主的官服全然不同,這身衣服仿佛更襯喻風酌,讓他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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