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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虎失落的搖著大腦袋,不過小主人絲毫不心軟,仍舊推著它將它從屋裡趕了出去。

  厲長生聽著小老虎悲慘的叫聲,突然覺得還挺有意思。

  荊白玉將水捧了過來,隨即站在榻邊上,卻目瞪口呆的,一時間沒了下文。

  厲長生笑著道:「我不能動,你說這水我要怎么喝下去?」

  「是啊……」

  荊白玉一臉全無辦法的模樣,他剛才便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水雖然端來了,但厲長生不能動,這水怎麼才能餵給厲長生?杯子稍微一歪,豈不是要灑厲長生一頭一臉?

  「有辦法了!」

  荊白玉呆了片刻,復又轉身跑掉。

  厲長生來不及叫住他,就聽到外面小老虎嗷嗚嗷嗚的叫聲,不多時荊白玉拿著一支小湯匙跑了回來。

  「你看,我用湯匙餵你喝水。」荊白玉一臉驕傲模樣,仿佛再等著厲長生表揚他。

  厲長生毫不吝惜,道:「閨女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而且還孝順。」

  「呸!」荊白玉嫌棄的道:「病了還不老實,閉上嘴巴,只許喝水不許說話。」

  荊白玉小心翼翼,從耳杯里將水舀了出來,然後餵給躺在榻上的厲長生喝掉。

  雖然荊白玉這辦法聽起來無懈可擊,但頭一次伺候旁人的小太子實施起來,還是頗具難度。

  「哎呀——」

  「我小心點。」

  「呀,又濕掉了……」

  「沒事沒事,你千萬別動……」

  厲長生有點哭笑不得,感覺荊白玉這不是在餵給自己水喝,更像是在用水給自己洗臉。

  或者澆花……

  厲長生尋思著,自己方才不應該與荊白玉說渴了,還不如說餓了,這樣倒是好餵一些。

  那面迷迷糊糊的姜笙鈺終於清醒過來,他這才聽說馮醫師已然給厲長生治完了手臂,趕忙急匆匆跑進裡面的房間。

  這一進入,就瞧見小太子荊白玉笨手笨腳的,看著便叫人著急上火。

  姜笙鈺可是個急性子,當下著實不能忍耐,跑過去道:「你怎麼那麼笨,你讓開,我來餵叔叔。」

  荊白玉被姜笙鈺給罵了,哪裡肯示弱,全不肯將杯子讓出去,護在懷中,瞪著他說:「你那漂亮叔叔在外面呢,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什麼漂亮叔叔?」姜笙鈺被他說的一愣,這才緩緩記憶起來,自己不是……

  自己不是入了那小木屋,隨即中了馮醫師的詭計圈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農舍里?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姜笙鈺一頭霧水,腦子裡暈的很,一時間感覺有些酒後斷片似的,什麼也記憶不起來。

  荊白玉一邊給厲長生餵水,一邊嘟囔著說道:「莫不是覺得太丟人,所以假裝不記得了?」

  姜笙鈺暈頭轉向的,就瞧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碟子,裡面全是藥草。

  男子說道:「過四個時辰換藥。」

  「好。」荊白玉連忙應聲。

  他還未有站起來去接那藥草,姜笙鈺倒是搶了先,立刻走過去伸手一接,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給叔叔換藥的。」

  「嘶——」

  就在姜笙鈺伸手之時,黑衣男子袖中突然探出一物,綠油油的一小條,可不就是先前咬了他的蛇?

  「蛇!」

  姜笙鈺低呼一聲,反手便要去拍那條蛇。

  黑衣男子快速的一格,便抓住了姜笙鈺的手腕,道:「它不是要咬你,只是覺得你有意思罷了。」

  「什麼?有意思?」姜笙鈺著實不能理解這個詞兒,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它不會咬我。你可知,先前就是它咬了我,它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識得它!」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那桃花眼著實分外引人注目。

  男子說道:「我自然知道,他乃是我養的蛇,昨日也是我叫它咬的你,我如何能不知道?」

  「你,你是……」

  姜笙鈺這才渾身一個激靈,滿臉的恍然大悟,道:「你是姓馮的那個狗屁醫師!」

  黑衣男子淡淡的道:「我姓馮,叫陟厘。」

  厲長生與荊白玉也是這會兒才知道馮醫師的名字,方才忙忙碌碌的,著實來不及請教姓名。

  姜笙鈺道:「我管你是什麼梨,得罪了本公子,便要叫你好瞧!」

  荊白玉一聽,「嘖嘖」了兩聲,道:「不是梨子的梨,是陟厘,乃是一種草藥,還可以用來造紙。」

  雖然這個年代紙張還未有普及使用,很多時候仍是使用簡牘書寫。但是造紙工藝早已出現,陟厘便可用以造紙。

  荊白玉小小年紀可謂是博讀詩書,醫術相關亦是懂得一些,雖然未曾給人瞧病治病,但理論上的知識,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姜笙鈺一時口快,哪裡想到竟是被荊白玉揪到了短處,不依不饒的揶揄了一番,搞得是面紅耳赤,只覺丟人的不得了。

  姜笙鈺乃是戎狄姜國太子,戎狄之人向來最為好戰尚武,讀書的確是姜笙鈺的短板,尤其是這醫術,他更是一竅不通。

  姜笙鈺狠狠的瞪了一眼馮陟厘,顯然是遷怒了他,心裡咒罵著,什麼破名字,生澀的厲害,況且也沒有人想知道他叫什麼。

  馮陟厘多瞧了一眼小太子荊白玉,走過去將手裡的藥草主動遞過去,道:「你這小孩子,倒是懂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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