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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看著他的眼、他的眉,望著他的鼻、他的唇。只消這麼幾眼,自已便覺得當初能讓娘給生下來,來到這世上而後遇見雲傾,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你為我做了一桌菜,以前沒人為我這麼做過……」雲傾眼眶越來越熱,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小春說明這種感覺,他的胸口現下漲得滿滿的,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充斥其中,讓他不知所措……讓他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只要你喜歡,以後我便天天做給你吃。」小春笑著,彎彎的眉亮亮的眼,神情是極其溫柔的,那溫柔是只給雲傾的。」

  雲傾突然一把捉起小春手腕站了起來,飯桌上正在用膳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雲傾拉著小春便往他們的廂房處走,走得急切,弄得小春糊里胡塗的。

  「又、又怎麼?」小春連忙問。

  [雲傾跨出飯廳,沒人了之後才道:「你說不能在你師父面前親你,可我想親你了。」

  「啥?」小春被拉著一直走,一步也不得停。

  「咱們回房去。」雲傾如是說。

  「正在吃飯呢!」小春吃叫了一聲。

  「不管。」雲傾在這方面是不會退讓的。

  他想小春的時候,小春就要在身邊,他要小春的時候,小春就得和他回房。失去過一次以後,對於這個人的一切,他都不想再錯過。需要的時候便要立刻擁有他,人生如此短暫,錯過一次,又怎知何時才能再有下一次。

  可走出飯廳一小段路,雲傾想起了什麼,又拖著小春匆匆忙忙趕了回去.

  瞥見飯桌上那盤熱騰騰冒著煙的白白大包子,雲傾眼睛一亮,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端了就走。

  他對飯廳內犯呆的眾人說道:「我同小春回房吃去,你們不用等了,自個用罷!」

  夾著竹筍肉絲的小三筷子掉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他們的房裡,會傳來什麼樣的動靜。

  「GGG、雲傾你走慢些。」小春嚷著.

  「不行。」雲傾一手端著包子、一手抓著小春,完全沒得商量。

  雲傾與小春離去後,一時間,氣氛安靜莫名。

  「G……」師父面帶淺笑,長長地吁了口氣,欣慰地說道:「小春和雲傾兩個人感情真是好,到哪裡都分不開,一起吃一起睡,就和小五小六一樣,和親兄弟同般親!」

  「……」弟子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雲傾對小春那態度,哪單單是兄弟親情那麼簡單。

  師父見弟子們沒動靜,尷尬的沉默蔓延了好一會兒,他頓了頓,不解地轉了話題再問道:「對了,咱谷里什麼時候養貓了?」

  「貓?」阿二開口。

  師父點頭。「最近我睡時都會聽見小貓叫……」

  就在這般說的同時,雲傾和小春離去的那方突然有細碎的聲響沿著外頭長長的竹廊,緩緩盪了過來。

  師父豎起耳朵一聽,眼一亮,說道:「啊,就是這聲音!你們聽見了沒?」

  眾弟子立刻運起內力豎耳傾聽,可不聽還好,一聽就是整個不得了

  阿二整張臉都黑了。

  那哪是小貓叫聲,分明是……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小三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搭住桌沿就要掀桌,小五小六連忙一個按住桌子,一個按住小三,免得他們家三師兄真把整桌菜給翻了。

  「怎、怎麼了?」師父被小三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好大一跳。

  阿二深深吸了幾口氣,硬是佯裝啥事也沒,神情淡然地道:「沒事的師父,小三這陣子晚上睡不好,脾氣難免暴燥。」

  「這樣啊!」師父原想問三徒弟要不要服些安眠散,卻聽見那小貓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哀怨,也越來越悽厲.

  師父轉過頭來想問清楚貓的事情,卻見阿二猛地站起來,一張臉紅過來黑過去,開口說道:

  「小三、小五、小六,把桌子抬到外頭去,咱們今日月下用膳,喝酒賞月去。」

  三五六得令,桌子抬了就沖了出去,跑得比飛還快,遙遙遠離內堂。

  「嗯?」師父疑惑地笑了笑著。

  阿二在這空檔連人帶著凳子,把師父抬了出去。

  阿二死都不想讓師父知道那貓叫聲其實不是貓叫聲,而是有人在叫春……

  篇二.小春的日常生活

  小春含淚控訴道:「清早即起,被雲傾抓去『沐浴』;下午采竹筍回來,跟雲傾一起『沐浴』;晚上就寢前,讓雲傾拖去『沐浴』。日復一日,每日如是,不包括美人偶爾興起多洗幾次。作者不是人,趙小爺我哪有什麼日常生活可言?」

  後來的後來……

  在小春抵死不從兼威逼利誘下,雲傾莫可奈何只得點頭答應,以後從原本的見紅就休,改成連做五天之後休息兩天.

  ……這就是日後周休二日的由來。

  (作者被毆飛――)

  篇三.春滿神仙谷

  因為一盤包子引發一場慘案之後,小春被折騰得太累,雲傾隔日一早也沒叫醒小春,只是望著小春的睡顏好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地跨出廂房。

  他拿了烏木令掛上身,到廚房門口塞好藥材的窩窩頭,代替小春餵藥彘去。

  走到竹林裡頭,拿著窩窩頭扔藥彘,這些黑抹抹猴子似的東西在他周圍林間竄來跳去的,挾帶內力的窩窩投擲皆是用嘴巴來接。

  雲傾的動作快狠准,絲毫不拖泥帶水,藥彘的動作更是精確,往往窩窩頭才扔到半空中,黑影一竄.眨眼間便憑空消失。

  雲傾也不怕這些藥彘像之前那些雞鴨一扔就死了,所以越扔越快,越扔越有心得,可到最後……

  「……」不小心玩起來了。看著那些猴子亮晶晶的眼神,感覺就好像是小春望著他似的……

  「再扔一下……」雲傾說。

  再扔幾顆,他就要回去了。和這些猴子玩起來,怎麼想怎麼奇怪……

  神仙谷里的烏木令每個人都有一塊,這些是他們師兄弟讓師父撿回來時,師父給他們戴上的,烏木令最大的功用是出入谷時防止藥彘咬人,而另一個作用則是小春發現的,原來烏木令還有號令江湖上第一大教烏木魔教的用途在.

  不過對神仙谷裡頭的弟子而言,第二個用途遠沒第一個實用。

  神仙谷里權當老媽子職位,替大家fèng補衣裳的是小三,他將一塊棉繩已經磨得差不多的烏木令隨意放在桌子上,轉身回房裡去,打算拿新繩子出來重綁上。

  這時阿二走了出來,他在外頭見雲傾拿了食物去餵藥彘,心想時機剛好,趁這機會興許能和這端王閣下將事情講開來,匆忙間桌上的烏木令抓著往腰帶上系,緊接著便在雲傾身後往竹林走去。

  小三從房裡出來,見桌上原本要換新棉繩的烏木令不見了,愣了愣.

  「誰把我的牌子拿走了……」小三納悶?

  就在雲傾和猴子們玩得正開心時,後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雲傾轉過頭,發覺阿二正朝他走過來。

  雲傾朝他點了點頭,繼續餵猴子。他素來也沒和小春的師兄們多講過幾句話,如今阿二特地前來,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阿二定下步伐,頓了頓,靜了半晌才開口:「端王殿下,你可知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雲傾哼了聲,轉過頭繼續餵猴子.

  阿二再道:「對你而言,神仙谷與外頭興許並無不同,但必竟你已與三春同歸谷內,我希望有些方面你能收斂一下。」

  「我不同你吵,你是小春師兄。」雲傾如此說道。

  「我是小春師兄,依你和小春如此……關係,我也可說是你師兄,而我們的師父,自是你師父。師父他對男子相戀這事並不了解,他只認男女做夫妻才為正常。你和小春在我們面前怎麼都可以,但就絕對不能嚇著師父。師父為了我們八個師兄弟,從年少忙到白頭,他身子弱,禁不起一點刺激,我希望你無論何時都能小心……」

  雲傾突然打斷阿二的話,聲音略微不悅地道:「我和小春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何得偷偷摸摸?小春讓我忍,我已經忍了,想親他嘴不能親、想牽他手不能牽,如今都躲到房裡去了,這也不可以?」

  「可你們房裡的動靜實在……」阿二頓了頓……那該叫驚天動地吧!

  「哼!」雲傾手中窩窩頭碎成幾塊,暗勁加於其中便朝阿二發去。他只想阿二閉嘴,不想聽這人再唆。

  雲傾本來就對到了這神仙谷以後「能隨心所欲對小春做的事情比在外頭還少」這事悶得不得了,不對這些人計較,並不是自已真不計較,那一切都是因小春而隱忍下來。小春如今不在,他又何需壓抑自已滿腔的怒氣。

  這二三五六外加一個師父,個個都奪去了小春許多注意力,小春的心思放在自已身上少了多少,這些人可知道?

  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小春就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他一把火實在越憋越大、越燒越旺。

  阿二見雲傾動了氣,自也起身攻擊,兩人就這麼在竹林里打過來又打過去,雖是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領,但針鋒相對間,再凌厲的招式卻也總是在離對方分寸之間擦過,只是衣服破了些,髮絲凌亂了些罷,倒沒真的讓對方受皮肉之傷。

  突然在雲傾的窩窩頭暗器打上阿二腰間時,啪地一聲繩子斷裂的聲響傳來,雲傾只見系在阿二身上的烏木令從他眼前飛了出去,落在遠遠的泥地上,那是伸手都構不到的距離。

  「啊――」突如其來的又一個聲音雞毛鴨子鬼叫地響了起來。

  雲傾一抬頭,眼一亮,出聲的人是小春。

  小春醒了,小春來了!雲傾正高興地要往小春那頭去,卻聽見耳邊身影迅速移動的呼呼聲響傳來,眼角餘光瞥見已經有幾隻藥彘往他這裡迅速奔來,而且烏漆抹黑的臉上白森森的牙齒露了出來,活像想將人撕裂入腹般,瀰漫森寒殺氣。

  「雲傾――」小春拼了命地往他們這裡跑,臉色慘白的他邊跑還邊喊著:「來不及了,快,抱住二師兄――」

  雲傾輕輕一皺眉,瞧阿二也一張臉慘白慘白望著正撲向自已的藥彘,這些東西失了心徒剩獸性,須臾間便能取人性命,雲傾也領教過他們的厲害。

  小春的一聲叫喊,阿二的血色退盡的模樣,雲傾也不知自已是怎麼搞的,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擋,讓那隻張牙舞爪的彘一撲,咬上他的手臂。而後就趁這電光火石之間,另一手抓住阿二,把阿二摟進自已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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