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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整套騎士裝穿在陳碩身上簡直英氣逼人,頭盔、馬靴和護腿都是越洋訂製,有專門的馬術教練從旁輔導,他的騎姿和技巧在辰鋒看來已是業餘高手。

  辰鋒因為久未上馬,駕車回程途中已經感覺到有些疲勞。

  這些天有好幾次都想撥政申的手機,但是考慮到他行程緊湊,萬一自己打的不是時候,徒惹他厭煩。

  辰鋒想起之前偶有一些追求自己的女人,一交往就奪命連環call的,真的讓他很頭疼。而自己也很少有這麼主動出擊的時候,既已打破固有模式,就得懂得適時控制下情緒和節奏。畢竟政申不是女人,不需要藉助那麼多安全感作掩護,自己如果做得太不收斂,也可能會隨時觸礁。

  辰鋒現在發現自己對政申越在乎,行動力就越遲滯。看來心理專家在遭遇自身問題時,果然也是不擅長的。

  政申回來那天,因為先回了耀日給設計人員提供場記、文稿排版,所以晚上九點才到家,比之前說的晚到了兩個半小時。

  剛邁入房門、就發現燈光微暖,心中一定,這種微妙的感覺延伸至屋內的每個轉角空間,令政申不由地就信賴上了。

  政中脫下外套,準備往臥室去的時候,後方竄出一個人影,一把從背後擁住了他。

  「你遲到了不止一點點時間。」辰鋒緊貼著他的頸側,淡淡的不滿。

  政中甩開倦怠,輕笑:「你在等我?」

  「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這幾天在做什麼?」

  「如果是最常做的那件事就是——想你嘍。」

  政申只覺一股暖流從腳心直竄頭頂,但表面還是嘆息道:「要不要道麼肉麻啊。」

  「我以為你不吃這套的。」辰鋒保持攬住他的姿勢,推著他進到臥室,反手一關門,就將他壓在門板上。

  四肢相貼,兩人的反應都比想像的還要直接。

  眼神焦灼地纏繞,辰鋒圈住政申的脖子,指尖穿行在黑髮中,一下又一下的撫觸,當呼吸相融時,唇的溫度已經升到極限,舌尖輕含共舞,再饑渴地侵入,時緩時急時柔時勁,只要稍稍回應,就能感受到被壓抑的情慾爆發時的衝力。

  洪政申滿足了辰鋒的激熱幻想,欣賞一具比自己更有男性吸引力的身體,甘願地臣服於自己,那種滿足是什麼也比不了的。

  辰鋒慢慢解開他上衣,手指划過他充滿彈性的胸膛和腰部肌肉,清晰地感受那股緊繃,滾燙的欲求毫不含蓄地在下腹叫囂,不客氣地壓上。最後趁政申失神時,用了一把蠻力,一下子將他推倒在床上。

  政申急喘著出聲:「喂,我還沒洗澡……」

  「你味道那麼好聞。」辰鋒嗅著他的氣味,那幽黯的眸透出露骨的需求,最後情難自控地吻吮他的下巴和脖子,表達自己有多想要他。

  綿長的吻落在胸前,沿著肌理紋路向下,拖出長長的濕痕,手指插入最脆弱的防線,已經熟練的手法放肆地撩撥著,政申的手拽緊了下床單,有些緊張地低呼:「辰鋒……辰鋒!」

  「我是真的喜歡你——」就這樣大方接下唯有他才可以帶起的狂熱快感,無從否認的陶醉,只能一味沉迷。

  辰鋒的唇點綴在四周,卻始終沒有觸到中心,逼得政申難耐地輕喘,當他猝然擠進雙腿間,細密的汗珠自額頭沁出來,只有在辰鋒面前,政申才會暴露平日裡從未有的脆弱。

  掌心在臀上摩挲,抹開了火星,氣息被胸腔里那陣顫慄似的搏動震得難以調適,急促擴散的反應,那像是不經意又早有預謀的指尖進入隱密地帶時,政申整個人都僵了。

  「政申,我要進來了……」

  幾日的禁慾,似乎已經磨光了辰鋒的耐性,他幾乎沒有過多猶豫,就將自己慢慢送入,對於這類程度的失控他明知道不可操之過急,但還是亢奮地沒辦法完全遵循步驟。

  政申強忍著痛感的表情,褪下平時的清冷,在辰鋒眼中就似一朵艷色的花,只為自己盛放,這種至高無上的占有,即是難以抗拒的致命誘惑。

  「等等……啊!」

  在還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緊窒的部位艱難地抗議著辰鋒的侵入。但也因為這場拉鋸,辰鋒成功的被瘋狂夾雜著的疼痛快感俘虜,完全忘我的狀態令他快樂地低吼出來。

  「啊——放鬆!啊哈……我想死你了——」

  「嗯……」

  辰鋒扶住政申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政申懷中,這個姿勢直接讓底下又深入了幾分。

  政申被他仿佛要榨乾自己的開場嚇到,於是試圖進行最後的談判:「不行了……啊!張辰鋒,出去……」

  「呃!」辰鋒開始慢節奏地抽插起來,慾火焚身的他連聲線都略有些沙啞了,「拔出來再進去嗎?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裡面……啊!」

  政申被凌虐般的快意吞沒了,下意識地抓緊了床頭的欄杆,開口的抵抗因體內那股過分炙烈的律動而化作一團呻吟。

  辰鋒咬住政申的耳郭舔弄,掌心沿著後者的手臂一路上行,最後強行掰開他施力的手指,政申本能地與之十指相扣,辰鋒的神情變得激烈而野性,不斷輸送著熾熱與焦灼,顛鸞倒鳳的歡愛一次次重挫防線,政申被這股力道和頻率撞擊得頭昏腦脹。

  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體內的勃動漸漸戳中他的快感區,下身陡地膨脹,難以承受的感覺令政申數次痙攣,可是辰鋒卻似不知疲倦似的,一輪又一輪地進攻著。

  當他企圖撐起上身,辰鋒卻鬆開他攔腰拖拽到床沿,雙腳著地後,直接抬起他的腿架到肩上,這個體位令兩人完全無遮攔,政申完全失去了力道,任由他無休止地進入,熱切地抽插。

  「啊!啊哈——」政申仰躺著,平時做愛很少大聲喊出來的他,今日卻隨著辰鋒舒服的悶哼而低喊出來,直至口乾舌燥。

  每次都覺得快要高潮了,但每次都能被辰鋒的技巧準確地拖回來,這種折磨的過程分外煎熬,身體也變得愈加敏感。腳踝被吻時,政申完全焦躁得快要發瘋,甚至主動地配合起辰鋒的動作,縱情地動起了腰。

  辰鋒也接收到了政申的積極回應,於是更加大幅度地弄得他呻吟不止,雙方都得到了預期中的滿足。也許是感覺太過強烈,連腳底都似乎要抽筋,欲望高漲時,辰鋒的手剛一碰到政申的性器,他就大力地反彈了一下,戰慄著釋放了出來。

  辰鋒也在略有些野蠻的抽送中神魂顛倒,最後一個兇狠的刺入,像溺斃般大口喘息著,一波又一波地射精結束,這場交歡才完美地收尾。

  放下政申的腿,辰鋒全身壓上,送上一個綿長的濃到窒息的吻,唇舌交纏深入的瞬間是比做愛更難以言喻的親熱,交合的部分久久沒有分開,就這樣粘膩地相融,再沒有推開彼此的力氣。

  這是政申第一次在被動的性愛過程中試著完全放開自己,也是難得的沒有藉助手,只憑後方的刺激就達到了高潮,這個結果令他既驚駭又羞恥,但也……很享受。

  不得不承認辰鋒是他可能遇見的最完美的床伴,當政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對方居然還穿著衣服,自己已經未著寸縷,原來張辰鋒真的是那個可以麻痹自己的人。

  他隨手扯了下被子,將自己汗濕yín亂的身體遮了一部分。一向愛乾淨的政申,首次懶得連走去浴室的體力都沒有了。

  辰鋒也躺倒在他身邊,一副不想動的樣子,姿態慵懶而性感。嘴上優雅地說著會令人臉紅的語句:「實在太慡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政申除了沉默,也實在組織不出辭彙來應對這樣痴纏的對話。

  辰鋒沒有聽到動靜,偏著頭看著身邊明明難堪得要死卻故作鎮定的情人,突然笑了,那個笑容寵溺而溫柔,辰鋒都快不記得多久沒有這麼發自內心地笑過了。

  「洪政申,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些迷上你了。」

  政申忍了幾秒接道:「你現在最好不要跟我講話。」

  辰鋒一愣,噗地笑出來:「哈哈哈……」

  幾分鐘後,許是真的太累了,政申輕輕合上了眼,辰鋒貼著他的背,保持著擁抱著他的姿勢。

  「你知道宙風集團的陳碩和鄭耀揚嗎?」

  等了一會兒,政申才懶懶地開口,但仍閉著眼:「嗯,略有耳聞。」

  「他們相互扶持至今,原來,男人之間也不都是沒有結果的。」辰鋒說完這句後也漸漸入眠。

  五分鐘後,政申突然睜開了眼,他沒有驚動辰鋒,只是靜靜地躺著。當時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無法真的入睡,辰鋒的胸口貼得太近,近到他能接收到他心跳的頻率。

  他們到底會走到哪一步呢?還有多少考驗在前方等著?他真的不想太悲觀,但是此刻相擁的感覺太過美好,真怕夢醒後,某些疼痛感會伴隨半生。

  在外人眼中再強悍的男子,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感情來襲時,仍會暴露太多的弱點,只希望,眼前的幸福能維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張辰鋒,迷上你的人是我才對。為你放棄原則,為你張開雙腿,為你做以前不會做的事,只是因為——是你。

  辰鋒再次接通秘密通訊器與上級通話是在次日的下午。

  普萊姆上校親自向他交代細節:「上面已經批准你的申請,你最近收到的那份檔案就是我們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對你的新公民身分滿意。」

  「我不得不說這是近年來,我所能等到的最理想的結果。」

  「既然你已退出,我們就不會再讓你無故涉險。」上校直切正題,「這一次的任務,我只需要你的時間。」

  「要多久?」

  「一個半月。」

  「需要我人間蒸發?」

  「最好是,你不需要離開香港,在原地等待。萬一有熟人看見你,你要按計畫好的台詞應付。」

  「如果是最後一次,我盡力而為。」

  「那好,給你一周時間,你安排好假期。」

  「那可真是棘手啊。」辰鋒想到政申,無來由地一陣牽痛。連他也要瞞嗎?

  「你要接手的對象是扎伊的侄女辛拉。」沒打聽到辰鋒的回音,普萊姆主動說下去,「我們上個月將辛拉自土耳其引渡到美國境內,她是小基地的反對派,也是唯一願意出來揭她舅舅老底的有利證人。

  「但因為在前幾個月受到流彈襲擊,喪失了部分關鍵的記憶,專家建議透過心理輔導療法,應該可以幫助她重新拼湊起其中遺落的記憶片段,你曾是這方面的行家。」

  辰鋒嘆口氣,知道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扎伊可是官網上惡名昭著的頭號通緝犯。」

  「好消息是,我們抓到他了!不過需要更多的證據定他的罪。」女上校繼續安撫道,「辛拉會說熟練的英語和阿拉伯語,你們溝通不會有問題,會在暗處保護你們的安全,香港是你的地盤,會顯得自然些。」

  「如果辛拉不是失憶呢?」

  「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因為至少你可以鑑別她是不是真的失憶。這只是一場私人性質的治療,所以你可以將她安置在自己的住處,你們可以逛街,你也可以帶她去任何地方,只要能得到她真實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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