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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幫宣懷風打了兩針,又取出藥水,要白雪嵐幫忙撬開他的嘴,餵了兩小瓶下去,笑著說,「喝了這點藥水,等一下再餵他一些水,吐出來就好了。」

  白雪嵐見他說得如此輕鬆,反而有些不信,「這樣就行了嗎?」

  醫生說,「病人氣色還好,一看就知道吃下去的數量不大。現在人只是麻痹了,並無大礙的。」

  他是被人從被窩裡抓出來看診的,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向白雪嵐告罪,說要告辭。

  白雪嵐卻因為被嚇得夠嗆,唯恐宣懷風病情又有變化,對醫生說,「今晚請留下,至少看顧到明天早上。診金是一定從厚的。」

  硬把醫生在客房安頓下了。

  宣懷風吃了藥,又被餵了一碗白水,後來身子一動,果然哇哇哇大吐起來。

  白雪嵐抱著他,也被吐了一身,卻不覺得有什麼。

  等宣懷風吐乾淨了,白雪嵐取過水,灌了宣懷風一些,讓他漱口,看看睡房,地面上髒得不能用了,今晚只能換地方睡。

  便把他抱到另一處廂房裡。

  宣懷風身上還穿著來時的絲質西裝,這時候已經睡出許多褶皺,因為醫生讓他透氣,西裝和襯衣都左右打開著,露出大半白皙胸膛,在一呼一吸間,輕輕起伏。

  白雪嵐進了廂房,把他放到床上,自己隨便弄套衣服換了,又叫聽差把自己的睡衣找一套出來。

  他親自給宣懷風換上。

  宣懷風還在麻痹狀態,手腳軟軟的,倒變乖了很多,白雪嵐像擺布一個真人大小的娃娃一樣,動著他又白又細的長手長腿。

  給病人把睡衣套好,白雪嵐一低頭,才看見宣懷風眼睛開著一條小小的縫,黑色的瞳仁在裡面露出一點點,似醒未醒,一臉很無防備的樣子,怔怔瞅著他。

  白雪嵐苦笑著說,「你也算厲害了,反倒修理起我來。」

  宣懷風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還是乖乖地看著他。

  白雪嵐問,「你現在到底是迷糊呢?還是清醒呢?」

  宣懷風仍舊沒有動靜,頭靠在枕上,略偏了一點點,安安靜靜的,迷迷糊糊地盯著打量。

  白雪嵐今晚的野心本來被打消了的,這一刻,卻猛然野火燎原般的燒起來,神色一變,受不了熱似的解開自己的衣襟,不禁低頭又去看宣懷風。

  看一眼,又看一眼。

  他驟然長嘆一口氣,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腦全脫了精光。

  站在床前,頓了頓,終於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把躺在床上的宣懷風身上的睡衣全剝下來。

  赤裸裸地躺上床,把赤裸裸的宣懷風,用一隻手抱在懷裡。

  然後,另一隻手拉過床頭擺著的疊好的被子,抖了抖,用力一揚,讓雙人被把他們兩人完完全全蓋住了。

  這一刻的感覺,玄妙得難以形容。

  全身上下被被子蒙著,白雪嵐不覺得氣悶,倒覺得他們兩個被隔絕到了另一個很遠的,與世無爭的世界似的。

  宣懷風柔軟的身子,一絲不掛伏在懷裡,他忍不住慢慢挪著手,從肩胛骨一路摸到後背。

  被子底下,一點光也透不過來,絕對的漆黑。

  只憑手感享受宣懷風身體美麗的線條,反而讓白雪嵐更加興奮起來。

  小小的密閉空間,他仿佛聞到宣懷風散發出來的煙一樣氤氳腦際的肉香。

  不知為什麼,白雪嵐漸漸就焦躁起來。

  他用力撫摸著懷裡人的身體,似乎刻意要把他摸醒一般,指尖從細膩的背部滑過,落到下面狹窄的臀縫,執拗地往裡鑽探。

  既緊繃又柔軟,奇特的觸感令人呼吸困難。

  白雪嵐以為自己早準備好了,現在卻還是心臟砰地一跳。

  他忽然覺得空氣不夠用了,煩躁地一蹬,把身上的被子蹬得遠遠的。

  院子裡的燈光一下子透進窗,使他視線模糊,他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著閉著眼睛側睡著的宣懷風,不著寸縷的身子起伏著優美曲線,夜的光華覆在他身上,像籠罩著一圈淡淡光環。

  白雪嵐一向覺得宣懷風好看,卻從未如這一刻般覺得他如此動人,活像粉色琉璃鑄成的人兒。

  弧度迷人的後腰,有一塊蝴蝶形狀的胎記,如暈染開的一抹墨色,覆在肌膚上。

  白雪嵐一股衝動上來,忍不住低下頭,在那後腰的胎記上狠狠咬了一口。

  宣懷風當即被他咬得清醒過來,吃疼地「嗚」了一聲,想翻身避開後腰上的痛,白雪嵐更不願放過,仿佛狼一樣用牙齒咬著那小小的肉,不斷加深牙印,把宣懷風咬得嗚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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