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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慾燃得濃烈,臀部不由自主越發緊縮,鮮明地感覺到體內那物緩慢而堅挺地活動。

  深入淺出地反反覆覆,鈍刀子殺人似的,把宣懷風折騰得泫然若泣,終是忍耐不下去,驟然反抗起來,一個勁在白雪嵐懷裡扭著勁地亂掙。

  白雪嵐牢牢抱住了他,在耳邊旁熱熱笑道:「急什麼?才得些滋味呢。緩緩的不好,快快的你就受得住了?」

  一邊說,一變像汽車發動了引擎似的,猛地加快起來。

  宜懷風失聲驚叫,全身繃緊,汗津津的脊樑貼在白雪嵐胸前,出水魚似的半張著嘴吁吁喘氣,魂魄都被白雪嵐震散了。

  待到兩人盡情,高級絲綢床單和薄被,濕的濕,髒的髒。

  他們也沒工夫理會那些,彼此抱成團,倒在床上,大口喘氣,汗味和腥羶混合在一起,卻一點也不難聞,熱熱鹹鹹的,仿佛滿房間的活色生香被房門窗戶封閉了,散不出去,直往身上每個開放的毛孔里鑽。

  白雪嵐歇了一會,精力極快地恢復過來,抬頭去撫宜懷風猶微微顫慄的裸背。

  那背上沾了一層汗,手感更加滑膩,被屋頂的電燈照著,折射肌膚美麗的光澤,誘人得緊。

  白雪嵐忍不住把臉靠過去,順著脊樑優美的起伏,輕舔愛人那乾淨微鹹的汗。

  宜懷風正沉浸在餘韻中,怔怔忪忪,後背冷不丁受到襲擊,肩膀不自覺縮起來,辛苦地轉著頭問:「你又幹什麼?」沙啞的聲音,性感而柔和。

  白雪嵐吃吃一笑,低頭又舔了兩、三下,見宜懷風忍不住要掙扎著翻身,才兩臂一伸,把他抱住了,下巴挨在宜懷風肩上問:「起來幹什麼 ?你腰不疼了嗎?」

  宜懷風說:「走開,不和你鬧。」

  白雪嵐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宜懷風說:「我怎麼敢?」

  白雪嵐討好地笑道:「你瞧,這一句就是賭氣的話了。」

  他詭辯的口才,很有一套實用的方式,往往一、兩句話間,不動聲色就把問題模糊的另一個方向,而且似乎做小伏低的口吻,又讓人很難興起斥罵之心。

  宜懷風很知道他這些伎倆,偏偏苦無破解之法。

  偏偏,自己即使知道了,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很容易就上這些伎倆的當。

  心裡一半可嘆,一半可笑。

  好一會,白雪嵐嘆了一口氣,說:「你這脾氣,真要改改才好。」

  宜懷風說:「你這種惡霸土匪的作風,要是不改,身邊的人怎麼受得了?就算受得住一時半會,能受得了一輩子?」

  他雖然絲毫未動,白雪嵐卻把手臂緊了緊,仿佛怕他從眼皮底下溜了,唇在他臉上挨挨蹭蹭,一邊低聲問:「你是說誰?誰是一時半會?誰又是一輩子?」

  宣懷風雙唇微不可見地動了動,忽然又抿緊。

  從胸膛里,一股熱流不知如何湧出來,湧進四肢百脈。

  渾身都發燙。

  白雪嵐無奈地嘆氣,「每逢這種時候,你就裝啞巴,連一句話也不肯說。」

  宣懷風正不知所指於內心那火熱的衝動,聽著白雪嵐這句,腦子裡不顧一切的念頭更激烈了,連自己也驚嚇到,煩難的把眼垂下。

  白雪嵐瞧見他這模樣,失望又深一層,心裡道,我脾氣壞,也是被你撩撥出來的。失望之餘,油然生出一股狠勁,很想把懷裡的人胸膛撕開,看看裡面那顆心到底是不是跳動的。

  但這瘋狂的念頭,只能想想而已,既然不能付諸實行,滿腔翻騰的懊惱憤怒不安恐懼,就只能拿去實行別的。

  他狂性被惹起來,把宣懷風翻轉,面對著自己,正要再攻城略地一番,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說:「我跟你一輩子。」

  這話輕飄飄的,飄入耳里。

  若有似無。

  白雪嵐整個一怔,看看宣懷風,唇還是抿得緊緊的,似乎從來沒有分開過,狐疑道:「你剛剛說什麼?」

  宣懷風赧然而不甘地瞅他一眼。

  這強盜,咄咄逼人的毛病十年如一日,不把別人擠對得無地自容,劫掠得一絲不剩,那是不會滿足的。

  宣懷風只好再明白地聲明一次:「我宣懷風,跟你白雪嵐一輩子。」

  這十二個字,比十二枚炮彈的威力還大,一顆一顆炸在白雪嵐耳膜上,幾乎把白雪嵐快樂得暈過去。

  白雪嵐瞬間,像裂成了幾份,既想把臉挨在枕上痛哭,又想猛跳起來,對著漆黑蒼穹大叫大吼。心裡腦里,如萬馬過境,轟轟隆隆,被數不盡的馬蹄子踏翻了天。

  好一會,總算回過神,搖著宣懷風的雙肩,緊張地問:「你這不是開玩笑,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別哄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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