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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翊臻是被太子的人帶走的。

  凌容與不管當年牧盛兩家究竟有何恩怨情仇,他只知道,他的歡歡從始至終都是無辜的。

  他的孩子思思更是無辜。

  他要讓這些直間或間接害死他們的人,全都為他們陪葬。

  三年後,盛翊臻終被永安侯的人尋了回去,可臉已被毀,舌已被割,目不見物,整個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當年思思受了什麼苦痛與折磨,她幾乎全跟著受了一遍,且還諸百倍。

  然而盛翊臻口不能言,目不能視,無論永安侯再如何詢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永安侯痛苦不已,同時開始傾盡人力,想將對盛翊臻行兇的惡徒揪出。

  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永安侯一脈與此同時,接連出事,景成帝大怒,命太子徹查永安侯及其同黨。

  牧婉清也突然開口要跟他和離,就連親生兒子趙傑也要跟著母親一起離開永安侯府。

  原本還沉浸在盛翊臻出事的剜心之痛里的永安侯,本就心力交瘁,見到牧婉清一臉決絕,毫不留情,更是當下就慌了,完全不知為何與自己感情極好的夫人,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

  牧婉清絕口不提盛翊臻的事,她也想讓永安侯嘗嘗這種被矇騙的滋味。

  永安侯自然無法將這些事聯想到盛歡那兒。

  然而事情並未隨著牧婉清吵著要與他和離而結束,就像有人早就預謀好一般,事情一個接著一個朝他砸來。

  砸得他措手不及,砸得他精疲力竭,一日比一日越發提心弔膽,整個人陷於水深活熱的折磨之中。

  永安侯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朝廷上,處處找他麻煩的死對頭們為所,整個人就像無頭蒼蠅般亂飛,越是朝政敵下手,越是走不出困境。

  景成帝年歲漸大,在沈貴妃為得寵愛,暗使手段下,身子每況愈下。

  凌容與的地位已經穩固,帝王因為臥病不起的關係,終將監國之權交到他手裡。

  朝野動盪不安。

  不到一年,永安侯一脈,入獄的入獄、抄家的抄家,就連永安侯都開始自顧不暇。

  牧婉清也終於在兄長牧逸春及太子的幫忙下,與永安侯和離,趙傑更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再過一年,景成帝重病不起,下詔傳位太子。

  再半年,永安侯罪證確鑿,被補入獄。

  永安侯府迎來了抄家,就連身為永安侯嫡女的趙舒窈,如今已貴為三皇子的皇妃,也在一夜之間成了罪臣之女,淪為權貴中明嘲暗諷的笑柄。

  他就和當時的盛翊臻一樣,落到了凌容與手裡。

  可他的待遇,卻比盛翊臻『好』上許多。

  當初凌容與甚至連和盛翊臻見上一面都沒有,可現下,永安侯被捕之後,凌容與卻是親自接見了他。

  景成帝病得一榻胡塗,如今已成了太上皇,傳位之後,早已不管世事。

  宮中一切,不論是守護皇城的禁軍統領或是侍衛,皆是凌容與一脈的人。

  景成帝三子,大皇子大勢已去,三皇子不戀權位,性子又野不夠穩重,生平只想當個閒散王爺,僅管沈家人野心勃勃,可由牧逸春帶頭的其餘老臣們,卻全都站在新帝那頭。

  新帝的地位,固若金湯。

  這皇城之中,不止有冷宮,更有所謂的天牢。

  永安侯一案,一直都是由凌容與親自主審,他原本該被送進大理寺監牢,但凌容與繼位成新帝,為免奔波,直接命人將永安侯壓入天牢。

  永安侯從天牢里醒來時,是被五花大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

  牢中暗昏,僅靠燭火撐起亮光,不見天日。

  醒來時,永安侯原本還氣焰高張,罵罵咧咧,卻在不久見到來人之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來人一襲明黃龍袍,龍章鳳姿,那張臉,一如往常的好看,姿貌絕倫,唇邊笑意如春。

  永安侯見著了人,卻像整個人被丟進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一般,渾身寒意徹骨。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為何自己一直找不到欲拉他下台的背後指使者,原來他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永安侯行事縝密,但當初如何也料不到,大皇子派去的殺手居然留了盛家父子一命。

  更沒料到凌容與居然對那個小商女如此情深意重,居然不惜為了替她報仇,這幾年都隱忍不發,待備足一切證據,確定足已將他逼至絕境,才朝他動手。

  永安侯面色陰沉一瞬,打算曉之以理,「皇上貴為一國之君,為何知法犯法,就算微臣──」

  「啪!」

  永安侯話未落,一旁獄卒手上的鞭子已朝他甩來。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右臉鮮血淋漓。

  永安侯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獄卒竟敢朝他動手。

  他不知道,這天牢里負責看顧他的獄卒,通通都是凌容與的心腹。

  凌容與見永安侯痛苦的扭曲的臉,面上笑意漸濃,眸光越發愉悅。

  「永安侯是想說朕不該對你動刑?」他笑道。

  話落,永安侯臉上又多了一鞭。

  永安侯整個人都被打懵,無法反抗的羞.辱和憤怒在他血骨中亂竄,瞪著凌容與的一雙眼極其怨毒。

  再也顧不得凌容與的身份有多尊貴,張嘴就是一頓罵。

  「什麼也不能做,很不甘,很憋屈吧?」凌容與沒有靠近他,始終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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