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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兩人雙雙回到榻上,她立刻又抓著凌容與不放,問他景成帝究竟在想什麼。

  「既然公主喜歡兄長,為何不直接將她指給兄長?」

  凌容與知道,要是自己不給她解惑,她肯定又會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他絕不允許她滿腦子都是別的男人,有血緣的沒血緣的,都不行。

  凌容與背後塞了個引枕,慵懶地靠坐在床榻上,將坐在身旁的小嬌兒一把攬進懷中,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指了指自己臉頰。

  他鳳眸半垂,嗓音沙啞的低笑:「歡歡親一個,孤就告訴你。」

  盛歡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她偏過頭去想不理人,可又想起今天裴皇后宴席上,少年快被醋死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不忍。

  不停輕晃的睫毛,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主人的害羞。

  好半晌,盛歡才又慢慢的將頭轉回來,嘟起柔.軟濕.潤的唇瓣,輕輕的碰了碰少年的臉頰。

  凌容與沉聲低笑起來,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手臂緊緊.箍.著她細軟的腰身,忍不住捏著她的下顎,重重吻了上去。

  將他惦記了一整晚,嬌艷欲滴的唇瓣壓.向自己,迫切地品嘗起來,熱|烈得似要將人融化。

  美人兒的唇,就如同她的人,又柔又軟,又甜又香。

  凌容與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的唇。

  碾轉繾綣,溫柔霸道。

  沒多久,便見懷中的小嬌兒軟|了腰肢,柔若無骨的雙手環在他的頸脖上,微眯的美目浮起一層水霧,嫵|媚而又迷醉。

  就在少年的薄唇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脖頸,一路吻向耳根,溫熱隨之描摹著她耳畔嬌.嫩的肌.膚時,盛歡倏地清醒過來,紅著臉捶打起他。

  「殿下說親完就告訴我的,不許耍賴!」盛歡滿臉通紅的推著猶在耳根脖頸流連,戀戀不捨的少年腦袋。

  「孤這就告訴你……」凌容與嘴唇貼.著她的耳廓,沉聲呢喃,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她耳畔。

  似無意,又似撩.撥。

  盛歡雙頰酡.紅,輕咬著嘴唇,用眼神意示他別再亂來或又想打混過去。

  凌容與見她這小模樣,胸-膛震出一聲輕笑,漆黑墨眸比往常晦暗不明許多,翻湧不息。

  「清河好歹是公主,哪有公主倒追駙馬,」他的唇靠在她已紅欲滴血的耳垂上,「父皇這是想讓趙傑親自親會一下追人的辛苦,才會這般安排。」

  低沉嘶啞又帶著微微慵懶的嗓音,一聲一聲的飄進耳里,盛歡的心跳隨之不受控的狂跳起來。

  凌容與今日異常乖巧,什麼也沒做,可就僅是這般湊在她耳邊說話,就讓人心跳如擂鼓,嬌.羞不已。

  盛歡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癢,害羞的將自己臉頰偎進少年懷中,趁機躲開他的耳邊呢喃。

  「這樣阿兄豈不是太可憐了。」盛歡小聲道。

  景成帝明知公主只喜歡趙傑,卻又要讓他與盛煊競爭。

  盛歡越想越是心疼起盛煊。

  凌容與聽見她用那細軟.嬌甜的嗓音,說著心疼盛煊的話語,墨眸陡然沉了下去。

  原本乖巧的大掌,不安份起來。

  懷中的小嬌兒錯愕的瞪大眼,還來不及出聲抗議,口中之語便被少年盡數吞入腹中。

  榻上美人再也沒有閒暇心疼他人。

  ……

  叫了幾次水,已換上一身乾淨衣物的美人兒,只覺得自己快要散架。

  凌容與眉眼染著饜足笑意,見到猶帶桃花意的美目委屈的瞪向他時,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愧疚與複雜。

  他方才還是失控了。

  每次一聽見盛歡提起盛煊,或是心疼盛煊,凌容與心中就會不知不覺生出比較之意。

  盛煊兩世與盛歡相處的時間都比他長。

  凌容與心中妒嫉非常。

  這件事是他不曾提起的秘密。

  他將盛歡攬進懷中低聲道歉,約莫哄了一刻鐘,兩人才又繼續近兩個時辰前的未完話題。

  「這是盛煊自己的選擇。」凌容與解釋。

  「盛煊一開始就知道清河不會選他,但他不願放棄,所以寧願用這般手段繼續留在清河身邊。」

  凌容與倒是很理解盛煊明知前路不可通,甚至只會是斷崖絕境,卻仍一意孤行的想法。

  盛歡已經累得睜不開眼,閉眼低聲嘟囔:「阿兄真傻,這是在引鴆止渴。」

  沒多久就在少年懷中沉沉睡去。

  凌容與卻沒有隨著她一塊入睡,反而是戀戀不捨的摸著她的臉頰,垂眸盯著她又看了近一個時辰,似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直到最後撐不住疲憊與困意,少年才不情不願的睡了過去。

  ……

  翌日。

  凌容與一早就被景成帝叫了過去。

  裴皇后生辰宴一過,景成帝便開始不留餘地的清理永安侯一脈。

  當初永安侯貪污的人證與物證皆由凌容與提供,並因刑部尚書牽涉其中,景成帝下令,要凌容與親自審理永安侯一案,牧逸春從旁輔之。

  而盛歡因昨夜被折騰得狠,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待如意替她洗漱更衣完,才知道自己兄長原來已候在大廳許久。

  趙傑進了太醫院後,盛歡的身子便轉由他來調理。

  裴皇后原不贊同,畢竟何太醫擅長婦科,趙傑卻不擅長,可凌容與卻異常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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