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應邀薛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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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十三娘沉默片刻,道:「小姐,咱們手中人手不夠啊。」

  謝千羽道:「我與母親說一聲,和大哥手裡要十個人為我所用還是可以的,你只需按照我說的辦就是了。」

  高傑的動作很快,當日晚間就派了十個人來風十三娘的茶館報導,五男五女,個個精神幹練。

  第二日,廣陽子咽了氣。麒麟衛便趁著夜色,將人送到了四皇子府門口。

  與謝千羽所料不同的是,四皇子府收到屍體之後,直接丟去了亂葬崗,讓人根本毫無察覺此人與四皇子有何關係。麒麟衛的人在亂葬崗蹲守了幾天,屍體都爛了,也沒有人來看顧。此條線索只能作罷。

  而大理寺經過緊鑼密鼓的調查和審問,秦伯明的罪名很快就定下來傳上了御案,皇帝看過之後,用了硃批,當日發還大理寺。

  謝徵得到秦伯明被皇帝親自判了抄家流放之後,也是毫無辦法。誰知,流放的路上,秦伯明被一波赫衣人衝出來活活打死了。謝征悄悄去查,得到的結果也使得他心驚,蛛絲馬跡表明,主使人竟然是太子。只怕是太子得知盼兒失蹤,所以對流放路上的秦伯明刑訊逼供,不得結果,便殺人滅口了。

  他現在最怕的,是謝征臨死之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讓太子嫉恨上謝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想起那日元氏所說,康王府的二爺也差點被秦伯明派去的死士殺死,他便更加頭疼起來。他如今能從一個五品的兵部郎中做到三品的兵部侍郎還全靠康王府。若是將康王府得罪了,他這個三品官只怕也沒有了。

  正在他頭暈腦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後院傳來消息,他最近寵愛的張姨娘和康姨娘雙雙懷了孕。他子嗣單薄,如今不過三個兒子,其中一個還臥病在床,聽到這樣的消息,總算是揮去了心裡的一些陰霾。

  與此同時,牡丹園裡,謝千羽剛剛將兩個女影衛退還給宇文信,便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由得一笑,道:「這謝府的後院,又該熱鬧了。」

  白靈道:「有夫人在,不會讓後院亂起來的。」

  謝千羽搖頭道:「母親才懶得管這些,馬上就要年節了,各地生意和山莊也該送年紅來了,母親忙得很。」

  比年紅更早到京城的,是四皇子火燒驛站的摺子,只是摺子到了宮裡,卻猶如石沉大海。宇文信的白眼鷹傳信來,謝千羽才知道,這摺子是莫名其妙失蹤了,皇帝根本沒有看到。

  謝千羽眯著眼眸,命人傳出流言,說是四皇子在楊林驛站殺人放火。可此消息,居然被人暗中壓下。謝千羽查看之下,發現是二皇子的手筆。看來這位二皇子是一心一意以為他的四弟是幫著他的,所以才想方設法替他遮掩了。

  此路不通,謝千羽只好命麒麟衛暗自查看趙沁的秘密死士在哪裡訓練。前世,她雖然是四皇子的側妃,卻並不得寵,不知道四皇子的核心機密,此生只好自己查看了。

  臘八過後,各地生意進京,謝家的、元氏陪嫁的,林林總總,竟收了幾百萬兩。

  令謝千羽意外的,是宇文信也命規鏡送來了三千兩銀子,說是她們一起掉落的那個懸崖下開發了玉礦。因為是她們一起發現的,所以這股份里,便分了她一半。因為是新開的玉礦,今年的結餘只有六千兩。

  謝千羽有心不收,規鏡卻道:「爺說了,若是沒有郡主,便沒有這生意,所以,請郡主千萬收下,否則,爺該被王爺訓斥了。」她也只好收下了。

  很快迎來年節,並不熱鬧的年夜飯之後,眾人各自回屋子。

  謝千羽和終於從書院回來的謝明晟陪著元氏一起坐在火盆邊,一邊吃著火烤栗子,一邊守歲,倒也其樂融融。

  元氏道:「我剛剛瞧著,彤姐兒十分沉靜,倒像是安分了許多。」

  謝千羽點頭道:「連二妹妹都安分了。」謝潛璃知道元氏已然給父親定下了親事,還是蘇氏的遠親,心裡明白,親事拿捏在這位伯母手裡,自然不敢囂張了。

  謝明晟道:「父親今日心情不錯,像是那幾位姨娘懷孕的緣故吧。」

  元氏點頭道:「咱們大房時長沒有聽到孩子哭聲了。」

  謝明晟想起重病的祖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來。

  謝千羽看到了,笑眯眯道:「哥哥此時備考庶吉士要緊,明年三月的庶吉士考試,若是考中了,哥哥便入了翰林院。待將來拜相之時,可別忘了小妹。」

  謝明晟嘿嘿一笑,道:「小妹只會打趣我,如何就拜相了?我倒是指望小妹嫁得好,多多提攜我呢。」

  屋子裡傳來歡聲笑語,周嬤嬤轉過身去擦了擦眼角。夫人睡著的十年艱難度過,一朝醒來,也是死心之人,為了兩個孩子一步步走得鮮血淋漓。如今兩個孩子長大了,總算是越走越明亮了。

  次日,元氏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護國公府。

  許氏樂得和什麼似得,直拉著兩個孩子說長道短。元齊雖然沒有喜形於色,可到底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待許氏說得差不多了,就帶著謝明晟去了前院。

  許氏拉著謝千羽的手,道:「羽姐兒也長大了,今年四月便及笄了。你父親可給你想好了小字?」大成女子與男子不同,小字一般都是在及笄禮上,父親所贈。

  謝千羽搖頭道:「父親當是忙忘了。」

  許氏嘆了口氣,道:「你也彆氣,你外祖父已然替你起了一個,我瞧了,不錯。待一會兒,你父親來了,便說與他。」謝征今日上午得去一趟兵部,所以晚些過來。

  元氏好奇道:「父親給羽姐兒起了什么小字?」

  許氏白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急什麼?小字自然是及笄那日才能說。」

  幾人又是說笑一番,待謝征來了,一家人用過了飯,這才回到昌宜伯府。

  幾日後,便是年節各府舉辦的宴席。元氏拿著一桌子的帖子仔細挑選半晌,才定了哪一日應哪一家的約。

  大年初六,是薛家請宴席的日子。

  元氏帶著謝千羽很早的時候就到了,受到了十分熱情的接待。

  薛夫人和元氏聊了幾句之後,便對謝千羽道:「郡主年輕,想必是願意走走的。」又轉身對身邊的薛殷道:「郡主是貴客,你可要好好陪著,不許怠慢了。」

  薛殷一身素色衣衫,長身玉立笑著道:「兒子知道。」之後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對謝千羽道:「郡主可願賞臉,逛逛園子?」

  薛府是清貴人家,院子不大,後院也不過是景致清雅些,並沒有什麼大的逛頭,不過一刻鐘便逛完了。

  薛殷領著謝千羽去了他的書房,拿出幾幅畫捲來二人品鑑,又取了自己收藏的一些文房四寶。他有些興奮道:「郡主上次說的朱雀大街的鋪子果然是個好地方,藏了不少好寶貝。」他指著一塊用了一半的金絲墨,道:「郡主瞧瞧,這是什麼?」

  謝千羽用帕子包了那塊墨,見墨上有暗紅色的一隻仙鶴,想了想,問:「可是前朝巨貪何明的那塊鶴血墨?」前朝有一位巨大的貪官,名為何明,抄家之時搜出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這塊用仙鶴之血混合徽州墨做出來的鶴血墨。此墨寫字溫潤不斷,色澤更是黑亮中帶著血紅,十分特別。

  薛殷忙點頭道:「正是!」心裡暗暗驚嘆世家大族的女兒就是見識不凡,忙又拿著一對鎮紙,道:「郡主瞧,這也是那鋪子裡淘換的。」

  謝千羽拿起那鎮紙來瞧,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普通的大理石,只是紋理像是江河大川模樣,不由有些好奇道:「我眼拙,竟未看出名堂。」

  薛殷笑道:「這可是元家的舊物!元家前朝時候便是文武雙全,這是元家一位將軍用過的,郡主瞧瞧,下面寫著小字呢。」

  謝千羽按照他的指引,尋找那一排小字。

  曼兒站得遠了些,這個角度,看著二人身子貼得很近,極更像是熟稔之人。

  謝千羽眯著眼睛,看著那排幾乎看不清的小字,喃喃道:「元不存?」

  薛殷道:「是啊,元家有位以一敵十的將軍,名為元舍,字不存。我瞧見這個,便知道,定然是元家散落的,便買了回來,送給郡主的。」

  謝千羽抬眸看他,才發現二人離得極近,不由後退半步,疑惑道:「薛二郎專門買來送我?」為什麼?

  薛殷卻是不說話了,只是微笑著看著她。

  謝千羽腦子裡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一道亮光。想起元氏一直想著撮合她和薛殷,今日薛夫人又專門讓兩人出來,難道兩家已然達成協議了?再看薛殷那玉樹臨風的樣子,心裡一動,難道這位號稱雙絕公子的狀元郎也贊成?

  薛殷看著眼前有些遲鈍的女子,想著第一次在天寧寺見到她和她的字,不由得笑意更加深了些。其實,按照他清冷的性子,本不願攀扯郡主這樣高的身份。只是,若是對象是她,他倒是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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