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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老實人,怎麼會大清早去做那等事情呢!
腳步逼近,裴宜笑心跳加快,最終,蕭重坐在了床邊,他伸手幫她理開被褥,嚴肅道:「天熱,莫要將自己蓋在被子裡,免得被熱到。」
裴宜笑紅著臉,慢吞吞「哦」了一雙,紅彤彤的臉蛋襯得一雙眼眸,水光瀲灩,更是動人。
蕭重將捏了下她的臉蛋,又嫩又滑,他不慎又在她嬌嫩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他看了眼,默默將手中的雪肌膏打開,從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來,他掀了掀眼皮,「手給我。」
裴宜笑將自己的手遞過去,昨日結的疤,今日顏色又深了點,女孩子的身上若是留了疤痕,到底不好看。
蕭重低著頭,將雪肌膏在自己的手指上抹開,一點點幫她擦拭疤痕,他動作很柔很慢,像是怕錯過哪道疤一樣。
她方才羞澀的心思也漸漸平靜下來,抬眸看了眼,冷峻的稜角都柔和下來,仿佛滿心滿眼都是她一樣,給她擦藥的模樣,果真是天下第一俊俏。
她唇角勾起了一些。
她又想到了昨晚兩個人鬧的彆扭,何嘗不是因為互相心裡都有對方,日後,她可不能再隨便惱將軍了。
手上抹開的雪肌膏傳來涼嗖嗖的感覺,也很舒服,蕭重替她仔細擦完後,正要蓋上瓶蓋,一雙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將雪肌膏接了過去。
蕭重疑惑看向她:「莫不是還有哪裡沒有擦到?」
裴宜笑學著蕭重的模樣,將雪肌膏在手指上抹開,點點頭說:「的確還有沒擦到的地方。」
「哪裡不曾擦到?我幫你擦了再去上值。」蕭重沒有一皺。
裴宜笑將他蹙攏的眉頭撥開,柔聲說:「將軍身上傷痕累累,我也幫你擦擦。」她捻著手指間的雪肌膏說,「太醫說了,淺一些的傷痕能褪掉,深一些的,便沒有辦法了。」
蕭重垂眸看了眼那雪肌膏。
有些不想,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用這種小娘子才用的東西?傳出去了,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正想出言拒絕,卻對上了裴宜笑含水般的眼眸,她看過來喚了一聲:「將軍,你快些把衣裳脫了,免得誤了時辰。」
蕭重手指搭在衣襟上,微微嘆了口氣,將衣裳拉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來,他背對著裴宜笑坐下,視死如歸般說:「來吧。」
裴宜笑替他擦藥,淡淡含笑,「將軍這模樣……」她笑出聲來,「哪裡有這般可怕。」
蕭重不語,男人間的事,她是不懂的。
當日,蕭重一身淡香到了男人堆里,親近的士兵打趣:「哦喲,將軍這是擦了嫂子的香粉嗎?」
「哈哈哈,不愧是將軍,好情趣啊!」
「那可真沒想到,將軍還喜歡這樣?」
蕭重冷睨一眼,咬牙解釋:「是擦了藥膏的味道!」
眾人噤若寒蟬,生怕蕭重生氣了,退後一步,瘋狂點頭:「是是是,是藥膏的味道!」
私底下:將軍偷偷擦了嫂子的香粉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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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裴宜笑和思琦救了蘭芝,天子念其有功,便封了她一個一品誥命的頭銜。
而思琦則是升了官。
這著實讓裴宜笑高興極了,拉著蕭重與他說,日後與他便是平級。
蕭重揉揉她的頭髮,「你想要騎在我頭上都成。」
當時周圍還有來道賀的朋友,裴宜笑愣了愣,紅著臉將蕭重拉走了,「將軍你怎能那般說。」
蕭重親親她的唇角,看她害羞的樣子,格外喜歡。
蕭重:「說實話罷了。」
裴宜笑溫馴說:「那麼多人在,怕是會笑話我們的。」
「誰敢笑話你,我同他敘舊去。」蕭重道。
裴宜笑無奈舒展眉眼,「我的將軍啊……」
蕭重後背挺直,一副百折不彎的模樣,他垂眸看她:「怎麼?」
裴宜笑心裡癢酥酥的,將軍怎麼就能這麼喜歡她,她也這般喜歡將軍呢。自從她腳傷了後,兩個人便不行房事,蕭重一直忍著,怕傷了她。
此時裴宜笑飄飄然起來,被蕭重哄得心神蕩漾,她踮起腳尖來摟住他的脖子,他的背脊才彎了一些,她探頭在他的唇角也親了下,「將軍,今晚可以了。」
蕭重渾身一燙,眼中仿佛也燃起了一道熊熊烈火。
到了晚上,裴宜笑才後悔了自己白天的決定。
許多日後,裴宜笑接到了太子妃的傳話,是皇孫小平安的周歲宴到了,東宮準備大辦一場。
近來天子的身子骨也是越來越差,大辦一場也是為了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
裴宜笑就讓人去準備送給小平安周歲的禮物,不能落了俗套,那可是她親眼看著出生的小皇孫。
就在這個時候,休養妥當的蘭芝竟然上門拜訪來了。
那時,裴宜笑正坐在涼棚中,剛給院中的蔬菜澆了水,晚上摘了菜還能做一碗蔬菜羹,夏日裡吃著,也舒坦。
繁星福了福身子,說:「夫人,大月蘭芝公主來訪,老太太問您願不願意見呢。」
裴宜笑停下手裡的動作,溫柔笑了下,若是換了尋常人家,公主駕到,還不畢恭畢敬請進來?
能這樣給公主甩臉色的,整個皇城也就只有蕭家敢這樣做了吧?蕭老夫人知道上次她受傷,都是因為蘭芝,心裡正有氣呢,才把蘭芝晾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