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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當時在第731部隊工作的隊員揭露說,在安達特別實驗場,“有時候,讓十幾名‘圓木’只露出臂部,做毒氣壞疽菌強制感染實驗。”在最近距離內,讓帶菌的榴霰彈爆炸,為了不讓被實驗者被馬上炸死,日軍用特種金屬板和厚棉被將他們的頭部和背部掩蓋住,只將雙腳和臀部露在外面。炸彈爆炸後,“無數的彈片嵌進‘圓木’的臂部,在‘圓木’痛苦的呻吟中,隊員們一齊跑過去查看,以確認毒氣壞疽菌是否擊中‘圓木’。然後,再把‘圓木’們趕進特設監獄,詳細觀察、記錄從發病到死亡的過程。”日軍還將受害者作為“材料”,進行火焰噴射器實驗和殺傷力實驗。原第731部隊一隊員供述說:1943年夏的一天,在安達特別實驗場,日軍把受害者押入坦克和裝甲車內,用火焰噴射器噴射,以觀察達到什麼程度時可以把人燒死。有時還把被實驗者分成穿厚棉衣組、普通軍服組、裸體組,每組排成10人縱隊。第731部隊隊員手持三八式步槍瞄準排頭開火,記錄員則分別記下步槍的穿透性能。

  在日軍各細菌戰部隊,凡是受以上種種殘酷實驗的人,要是重新痊癒起來,他就不免要受接二連三的實驗,一直到死去為止。慘死者的屍體經過解剖,就在焚屍爐里焚化了。原第731部隊細菌生產部長川島清在伯力軍事法庭上供認:“為了研究各種治療方法,對已傳染的人加以治療,給他們飯吃,等身體恢復時,又對他們做另一種實驗。無論如何,從來沒有一個人活著走出這個殺人工廠的。”

  第二章特殊工廠:第三節活體解剖1 [本章字數:4728 最新更新時間:2009-07-10 16:03:35.0]

  日軍不僅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做實驗,還要在實驗對象已經發病而尚未死亡的時候對他們進行活體解剖。更有甚者,把健康的人解剖後製作成標本。

  石井細菌部隊成立後不久,哈爾濱憲兵隊逮捕了兩名東北游擊隊員和一名朝鮮青年學生,憲兵用酷刑拷打他們,逼他們招出關於東北抗日游擊隊的情況,他們雖遭日夜吊打,卻始終守口如瓶。最後,憲兵隊把他們押送到石井細菌部隊。石井四郎為了研究跳蚤身上究竟是哪種病菌,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位抗日游擊隊員赤身裸體地綁在實驗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注射了一針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製成的液汁。19天後,這位戰士便發燒到攝氏39度。石井又把他綁去,從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個戰士身上。經過12天的潛伏期後,這個戰土同樣發燒了。石井就對他活活地進行了解剖。解剖結果,證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種“定型性流行出血熱腎”。石井四郎為了確認這種病菌能否用來製造細菌武器,就輪流在朝鮮青年學生和第一個戰士身上進行實驗,一個月後,朝鮮青年學生和戰士已被折磨得不能動彈,就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晚上,把他們槍斃了。

  為了搞到健康、新鮮的標本,日軍竟把一個年僅12歲的男孩活活地解剖了。原第731部隊一隊員揭露說:1943年,一個中國少年被帶進了解剖室,幾個日本軍醫將他按在手術台上,用扣帶緊緊地扣住他的四肢,注射麻醉劑後,將他的腹部切開,“按腸、胰腺,肝、腎,胃的順序取出各種內臟,經一一分理,呼呼地扔進鐵桶里,再立刻把鐵桶里的臟器放入裝有福馬林的大玻璃容器內蓋好。”“取出的內臟中,有的還在福馬林液里不停地抽動。”隨之,又“從小孩耳朵到鼻子橫著切了一刀。頭皮切開後,就用鋸子鋸,頭蓋骨被鋸成三角形掀開,大腦露出時,一個隊員用手伸進柔軟的保護膜,把腦子取了出來,立即放進裝有福馬林的容器中。手術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殼身軀。”當時在濟南北支那防疫給水部服役的竹內豐在筆供(1954年11月)中寫道:“我在中國山東省濟南市北支那方面軍濟南陸軍醫院內科病室任軍醫中尉時,1943年8月1日至31日,被派到濟南北支那防疫給水部濟南支部。在我未去之前,該支部長為了做研究實驗,從濟南憲兵分隊要來了11名八路軍俘虜。為了試驗細菌戰用的傷寒菌感染力,用9名八路軍俘虜做了接種試驗。我到該支部當天,就在支部長、醫學博士岡田軍醫大尉的命令下,協助細菌室主任、醫學博士木村軍醫大尉做試驗工作。木村軍醫大尉為了作細菌感染力試驗,將八路軍俘虜做了活體解剖。1943年8月6日,我按細菌室主任木村軍醫大尉的指示,命令細菌室衛生下士官將解剖室的器材準備好,命令3名衛生兵將感染傷寒菌的2名八路軍俘虜,抬到解剖室。先將1名放置在解剖台上,用繩綁住上下肢固定好後,我命令衛生下士官給他進行全身麻醉,又命令2名衛生兵作為拿器械的助手,我做手術助手,木村大尉執刀,從腹壁正中切開,我用大鈍鉤將創口拉開,木村大尉查看脾、肝、腸的病變後,將腸拉出腹腔外,詳細檢查腸管的病變。我將腸管病變處切除一部分後,將內臟塞回腹腔。繼而進行膽囊穿刺,采出膽汁後,將腹壁縫合,最後,靜脈注入嗎啡液,將其殺害。接著我又命令衛生下士官將另一名八路軍俘虜固定在解剖台上,施以全身麻醉,我做手術助手,木村大尉執刀,從腹部正中切開,查看了脾、肝、腸等處的病變。我將腸管病變處切除,取了一部分作為標本之用,用膽囊穿刺取膽汁以備培養,然後將內臟塞入腹腔,進行了腹壁處理。木村大尉將嗎啡注入俘虜靜脈將其殺害。我將腸管的一部分裝入標本瓶中貯藏起來。木村大尉取了另一部分製作了切片標本。以上我們做活體解剖殺害的2名八路軍俘虜,由支部長與憲兵隊(濟南)聯繫,令憲兵用卡車將屍體運走了。”田村良雄在1954年10月10日供述:“有一天早晨被我澆上消毒藥水的中國人,不管是死了還是沒死,都預定今天解剖。中國人的臉紫脹著沾滿了血,從擔架上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兩支樟腦液!’大木伸出兩指命令我去注射。被注射了樟腦液(強心針)後,用腳鐐手銬固定的中國人猛然轉過頭來睜開眼睛,好像要弄清這次行兇情況似的。但是,身體不自由了,眼裡充滿了氣憤的淚水,凝視著頂棚。細島摸著中國人的脖頸,用右手的手術刀咔嚓一聲,沿著中國人的頸動脈切了下去,血流了出來。中國人因鼠疫病和被宰割的痛苦,把頭左右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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