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同寢邀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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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要求,很賤,不太符合小王爺驕傲的個性。

  白牡嶸看著他,那發紅的水汪汪的眼睛,分明就是求睡的意思。這小子,儘管疲累也擋不住荷爾蒙的噴發。

  驀地,她忽的俯身,逼近他,同時一手撐在了他脖頸一側,臉只差幾公分就貼到了他的臉上。

  「你說真的?」雖說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猥褻未成年,但是眼下他這臉也不是本來的皮,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理壓力了。

  宇文玠的眸子閃了閃,她從肩頸一側墜下來的頭髮都打到了他的臉上。

  「嗯。」他微微的有那麼一絲躲閃,回了一個音,顯得特別的羞澀。

  白牡嶸笑了一聲,其實吧,他弄出那羞澀的樣子來,真的是讓人產生一股想要欺負他的情緒,好像不欺負欺負他,都對不起他這份兒羞澀。

  思想鬥爭了一會兒,邪念戰勝理智,白牡嶸直接把他的兩隻手扣在了他臉頰兩側,她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她不止主動,而且是特別主動,宇文玠躺在那兒,忍不住的往後。但本身就躺在床上,根本就是退無可退。、

  「你躲什麼呀?我還沒怎麼著呢。本來我就覺得,我這種行為去吃牢飯也不為過,你還搞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來,說不準一會兒真有警察來抓我了。」說著,她不退反進,兩個人的鼻子都擦到了一起,都感受到了他炙熱又緊張的呼吸。

  宇文玠沒吱聲,只是顯得沒那麼緊張了,她的頭髮擦得他的臉痒痒的,他眼睛閃爍了幾下,就閉上了。

  微微歪頭,白牡嶸瞅准了方位,親在了他的唇上。

  亦如那時,他的嘴唇十分柔軟,她也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緩慢的含住他的嘴唇。

  宇文玠的呼吸亂了秩序,她的吻讓他很癢,一下一下,忽遠忽近,卻始終都在邊緣徘徊,不肯深入。

  被扣住的雙手緩緩的掙脫,順著她的雙臂向上游移,最後扣在了她的後背上。

  擁緊,將她扣入自己的懷中,霍的起身,抱著白牡嶸翻到了床里側,兩個人的位置也來了個顛倒。

  他的呼吸急促且激烈,側過頭,深入的吻住她。

  白牡嶸也幾乎是在他反攻的時候就迷糊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的進攻,她徹底放棄了一切行動力。

  將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中,但似乎又覺得不夠,僅僅如此好似覺得缺少了什麼。

  唇舌遊走至她的下巴,她也無意識的仰頭配合他,激烈的吻沿著她的下巴到她的脖頸,他的激烈已不止於親吻。

  各自紊亂的呼吸交錯,在這寧靜的房間裡特別響亮。

  宇文玠的吻在她脖頸上遊走,最後又重回她的嘴唇上,唇舌糾纏,他的身體幾乎將她整個人罩在身下。

  也不知多久,宇文玠緩緩地撤離了她的嘴唇,白牡嶸急促的呼吸著,隨著他撤開,她也睜開了眼睛。

  眼睛是渙散的,幾個呼吸之後才聚焦,看著還在她身上的宇文玠,他的眼睛更紅了。

  「你怎麼停下了?」當然了,他若是不停下的話,她還真不會喊停,好像都忘了喊停是什麼了。被色慾熏暈了腦子,也忘了之前還尋思著猥褻未成年得判刑的事兒了。

  不管現在是什麼身份,但之前畢竟是個執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

  看著她,宇文玠的手也撫上了她的臉,「還要繼續麼?」不確定她的真實想法,他覺得應該問一問的。

  一把將他推下去,白牡嶸長出口氣,「你壓死我了。之前背著你,這小身板也沒什麼,這會兒怎麼這麼重?」翻身坐起來,她已經被撂到床里側了。

  拂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也不知怎的,她覺得特別熱。

  「我要睡覺了,好累。別再勾引我了,真犯錯誤了,後期無法彌補。」直接給了他一腳,他下半身立即從床上滑了下去。

  用完即丟,宇文玠沒辦法只得起身。不過,他也沒走,只是坐在了床邊。

  白牡嶸則脫掉靴子咻的扔下去,然後霸占了整張床。

  她過於像土匪,但凡任何一個人瞧見她這個樣子,都會覺得不順眼。

  宇文玠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動手把她往裡面推了推,自己則扭身就躺下了。

  倒是沒想到這廝也有如此厚臉皮的時候,白牡嶸都幾分震驚,扭頭看著那在夾縫之中爭取一絲求生地的人,「前夫,你知道什麼叫做順杆爬麼?就是給他一絲好臉色,他就以為別人要給他一片天。」

  宇文玠恍若沒聽見,在夾縫中躺下,一半的身體都是懸在外頭的,閉上眼睛,一副死豬的模樣。

  這樣子也是新奇,最起碼這臉皮較之以往不是一般的厚,白牡嶸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見到他如此厚臉皮的一天。

  嘆為觀止,她又抬腿踹了他一腳,本來就懸在床邊的,下半身再次落了下去。

  不過,這回他可沒起身,下半身收回,再次回到了床上,全程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

  白牡嶸無言以對,雖說前一刻倆人還糾纏一處口水拔絲,但這會兒說變臉就變臉,穿上褲子不認人也就是如此了。

  盯了他一會兒,瞧他淡定如雞,沒有聽話讓開的意思,她最終也放棄了。

  翻身從他身上越過,然後拎起自己的靴子,便離開了。

  隨便找了一間屋子,現在這小樓已成了空樓狀態,安靜的聽不到任何一絲聲音。

  在床上躺下,白牡嶸才感覺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了,剛剛『猥褻』了一下宇文玠,這會兒平靜下來不由覺得自己很猥瑣。當然了,其中過程也是很爽的,她不得不承認,秀色可餐這句話用來形容一個人一點都不過分。

  弄得白姐心潮澎湃犯錯誤,歸根結底是宇文玠的錯,受害者有罪論用在他身上,白牡嶸認為是沒問題的,因為他的確『罪證確鑿』。

  給自己做了一番脫罪的心理建設,她緊繃的神經果然也逐漸放鬆了,神思逐漸的迷糊,很快便睡了過去。

  天還未亮,白牡嶸便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猛地坐起身,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套上靴子便快速的衝出房間。

  順著樓梯飛躍下去,腳落地之後幾步便奔到了門口,天色是微明,但院子裡所有的夷南兵都出來了。

  「怎麼了?」攏了一把亂糟糟的長髮,白牡嶸問道。

  「大小姐,剛剛有人在那邊的圍牆上鬼鬼祟祟,跑的太快,沒認出是誰。」夷南兵稟報,同時還有宇文玠的護衛作證,他們都看到了。

  白牡嶸深吸口氣,「知道了。各自都保持警惕,舒坦的日子要到頭了。」看來,一直蠢蠢欲動的人們都坐不住了。也是,她也盼著這一天呢,總是這麼在暗地裡來來往往,勾心鬥角不是她的菜,她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

  夷南兵點點頭,又重新部署了一下守衛狀況,這回分布了不少人在外頭,不止守著裡頭。

  轉身,便看到同樣被吵醒的宇文玠,他站在大廳里,正看著他們。剛剛睡醒,一臉假皮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倒是眼睛透著幾許剛睡醒的迷離。、

  「去睡你的吧,沒什麼事兒。」走過來,白牡嶸一邊說道,猶如訓斥什么小輩。

  「有人夜裡睡不著,出來轉悠轉悠也是正常的。」宇文玠很淡定,有人猶如宵小,也在他意料之中。

  「看出來了,你是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你計算之中。不過,昨晚咱倆好像也沒把該說完的說完,倒是被別的事兒給耽誤了。來吧,跟我說說,你都去找白長士說什麼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她扯著他往餐桌那邊走。

  宇文玠趔趄了一下,險些被她扯倒,不過倒也是配合的跟過去,但也透著幾分不情不願。

  白牡嶸則完全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強行的把他扯到餐桌邊,然後按著他坐下。自己坐到了他旁邊,面對著他,一副刑訊逼供的表情。當然了,如果她的造型能更利落一些就更好了。

  長發散亂,衣服也不平整,她一條腿抬起來,然後用腳踩在了宇文玠坐得那把椅子上,腳就擱置在他的屁股旁邊。

  她沒覺得不合適,只是盡力的散發出威脅來,讓他自己感到壓力,然後把該說都說了,老實交代,也免得她再另想招數了。

  宇文玠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靴子也穿的亂七八糟的,裙擺都塞到靴筒里去了,她好像根本沒感覺。

  若說這人邋遢,但也不貼切,畢竟有的時候還是很利落的。可是瞧瞧她眼下這模樣,怎麼瞧著都是丑,和昨晚那樣子天差地別。

  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宇文玠微微挪動了一下,免得她踩到自己的衣服。

  「本王與白老爺所交談,又如何能一字一句的複述於你,你只需知道,他已知道誰能助力自己,會抓緊這個機會就行了。你本就是白家一員,便宜豈能讓外人得手。」宇文玠輕聲的說著,後面一句還是很有道理的。

  白牡嶸眨了眨眼睛,這人如此雞賊,也是讓她無言以對。她自然是不能讓他一一的把和白長士的對話複述一遍,但他不說吧,她又總覺得心裡沒底。

  「話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盆蘭花,就是示好的意思。不過,你讓我得利,你又有什麼好處呢?」總是不會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吧,不符合他的人設。

  「沒有好處。」他只是不想讓另外兩方得逞罷了,就這麼簡單。

  白牡嶸微微眯起眼睛,以此判斷他此話真假。但,這傢伙的確表現的挺表里如一的,好像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沒什麼差別。

  哼了一聲,她收回自己的腿,「其實我本不想參與這些事兒的,但莫名其妙的被你賣了,最後好像還是被你當成了槍。」

  「你若不想得到白家的利益,那麼眼下拒絕也來得及。」宇文玠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她收回攻勢,他也能舒展一下自己了。

  「你不是說白家已經空了嘛。」即便再有利益,還能有多少,估摸著比不過宋子非。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要白不要。」被別人得逞,他是萬萬不想。

  「都說貪小便宜吃大虧,希望你不是給我找來個麻煩。」白家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外面的生意也特別的大特別的多,雖說是一塊巨大的蛋糕,但其中的麻煩也必然多多。

  「你若真的不想要,本王便接手了。」倒是沒想到,她會在這件事情上瞻前顧後。

  「你若與我爭搶,那我倒是有興趣了。我不止孤身一人,身後的人太多了,利益共同體,我總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而害了其他人。我可不是你這說一不二的地位,做錯了決定也沒人敢吐槽你。我就不一樣了,若是害了別人,我自己就會無比愧疚。」她和他的情況可不一樣。

  站起身,宇文玠垂眸看著她擔心的臉,「你這樣,是無法徹底掌控夷南的。」做事之前,得有損失兵馬的決心,若是一直擔心自己的人會損失,自己會愧疚,那這輩子也成不了事。

  白牡嶸仰臉看著他,隨後搖了搖頭,「我從未說過我要掌控夷南啊,我只是把那兒當成了棲身之地,要與那裡的人共同守護。那兒的主人,是祖祖輩輩都住在那裡的夷人。你們真的很奇怪,明明不是你們的土地,隨著你們的到來,強兵征戰,轉頭就說那裡屬於自己,很不要臉。」

  她這種論調可以說是最為奇怪,她說別人奇怪,卻不知,她才是那個最奇怪的人。

  爭奪土地,宣誓主權,將那片土地刻上自己的名字,這也是戰爭會產生的根源。

  「你不贊成我說的話?唉,不贊成算了,咱們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想法理念完全不一樣。

  瞧她攤手無奈的模樣,宇文玠倒是也沒有再與她爭辯這些。只是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垂眸去看。

  也看著他的動作,白牡嶸不吱聲。她和這世上大多數人想法都不一樣,不過這也沒辦法,她也不強迫別人與她一樣。

  瞧著他白皙的手,那瑩白的顏色,真是叫人嫉妒。

  她正沉默著呢,宇文玠卻忽然笑了。

  甚至,他是笑出聲音來的,儘管很輕,但在這安靜之時也極為清晰。

  抬頭看向他,白牡嶸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你笑什麼呢?」

  因為臉上是假皮,倒是看不見他的笑臉有多甜,卻是水汪汪的眼睛浸著笑意,證明剛剛的確是他在笑。

  宇文玠抓著她的手,稍稍舉高,然後和她雙掌相扣,「你怎麼幾天的時間內變得這麼黑?」手掌的顏色已可見的速度變黑,明明之前沒這麼黑的。

  一聽這話,白牡嶸就不樂意了,站起身,她看了看他們倆扣在一起的雙手。正反面,色差很大,和他的白相比,她真的是黑黃。

  她不覺得自己皮膚黑,最起碼這身體也是個少見的美女,膚如凝脂談不上,卻也比得過大部分人。

  但是,比得過大部分人,卻是比不上宇文玠的。任何一個人在他的襯托下,都會黝黑成小黑人。

  看著兩個人的手,白牡嶸驀地抬腿頂起膝蓋,撞在了他的大腿上,「小王爺,你是今日才發現我與你的皮膚色差這麼大的麼?我就算把我的這一身皮扒下去,也比不上你白。你這會兒居然開始嘲笑白姐,你是不是欠揍?說這些瞎子都看得出來的事兒,你很得意是不是?」又給了他一腳,他的笑讓她十分不滿意。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及不上某個人白而受到嘲笑,人果然得活的久一些,這樣什麼事情都能看到了。

  挨了兩腳,宇文玠後退幾步,然後又坐回了椅子上,他依舊在看著兩個人的手,「本王以前倒是也沒過多的注意,原來你我膚色差了這麼多。」

  甩開他的手,白牡嶸動手把自己的衣袖拽起來,露出纖細但卻十分緊緻的手臂。她的手臂是有力量的,通過肉眼觀察就看得出。

  之後,她抓起宇文玠的手,然後把他的衣袖也推了上去。

  這樣,兩個人的手臂都露了出來。直接將各自的手臂並在一起,讓他自己瞧瞧他白的有多喪心病狂。不是她皮膚黑,而是他太白了。

  兩條手臂,擺放在一起,色差明顯。宇文玠的手臂看起來並不粗,但十分堅硬。白色的皮膚下,血管的走向十分清晰。

  手背上的血管也是浮凸起來的,看起來十分有男人味兒。

  「看見了吧,白姐我也是膚白貌美,是你白的瘮人,才將我比下去的。追根究底,是你的原因,你得正視自己的問題,不然你脫光了去外面曬曬太陽,說不準曬幾天之後,你就和我差不多了。」有問題的是他,不是她。

  看著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手臂,宇文玠再次笑了,抓住她的手臂,他一邊輕輕搖頭,「本王是曬不黑的,你就別想了。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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