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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館?
該不會逃到上都來了吧?想起水月坊這位,王瓚覺得極有可能,而這個人沒有回水月坊,又會去了哪裡?
而他來上都是不是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瓚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宮裡那個小皇帝,想著,這人會不會是有心人安排的,就是沖小皇帝來的……
王瓚在那裡糾結得自己都無語了,小皇帝是他什麼人,哪裡輪得到他來操心這些事?
「哈切——」
元霄一打噴嚏,常桂就趕緊拿起絲絨披風往她身上披。
元霄忽然看到鏡子裡自己脖子上有個很淺淡的痕跡,用手擋開,湊到鏡子跟前,看得更仔細些。
常桂嚇得一抖,「誰把鏡子拿進來的?」
這幾日,不讓小皇帝沾水,不讓她受風,不讓她照鏡子,就是不想讓她看到身上的痕跡,眼看再一兩天這些痕跡應該會消失乾淨了。哪個勞什子玩意突然跳出來找事的?
清河嚇得噗通跪在地上。
元霄瞧得擺擺手,「是朕讓他拿的。」
常桂瞪了清河一眼,就算是小皇帝說,也得勸阻,之前自己的話都白說了麼?
果然御前還是得自己親自侍候比較放心。
元霄對著鏡子拉了拉領口,結果發現鎖骨上更明顯……
「怎麼這麼多?」
常桂趕緊堆著笑解釋說,「那花圃里蟲子多,陛下昏迷,在裡面不知道躺了多久,被咬也正常,看這樣子馬上就消了,陛下別放心上。」
說罷,乾脆將鏡子收起來,深怕她再去深究。
轉頭就見攝政王矗立在門口。
常桂一下心虛了。
剛才,他真沒有罵攝政王的意思,蟲子什麼的都是個誤會!
常桂抱著鏡子有些緊張,師荼輕咳一聲,緩了緩臉色。
「陛下身體已經快好了,從今天開始,臣教陛下批閱奏摺。」
培養女皇的大計任重道遠,就先從處理朝政開始吧。
元霄瞥了他一眼,又一眼,是懶覺不好睡,還是火鍋它不香,朕為什麼要每天不辭勞苦批閱奏章?
師荼的話剛說話,元霄已經爬上美人榻,把自己躺成一具屍體,還做出一副病弱狀:「朕大病初癒,手疼,頭疼,骨頭疼……」
師荼差點笑出聲,如果小傢伙這懶惰的模樣,真當女皇帝,又怎麼能少了他這樣能幫她批閱奏摺的賢內助?
「好,那陛下就再休息幾日。」他哪裡忍心勉強她。
師荼俯身,給她蓋好被子,就著這個姿勢,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吻——
臥槽,心跳得好快!心血噌噌就往腦門上涌。
元霄驀地轉身,背對師荼,恨不得將腦袋藏被子裡面去。
可她越是這般,師荼越是逗得起勁,身子俯得反而還低了些,就看著小皇帝的耳朵尖尖變成粉紅色,臉頰兒再由玉白變得紅艷艷。
元霄忽然有些生氣了,感覺自己像是被戲耍了,自己二十一世紀女青年,島國摔跤片都見識過,更是閱覽小黃文無數,怎生就被你個古代注孤身的大處男給調戲了?
沒這道理!
元霄驀地轉回頭,想跟師荼對峙,結果,師荼俯身太低,四片嘴唇撞了個正著。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都瞪大眼睛懵了。
師荼:這是意外?還是小皇帝在主動投懷送抱?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沒看清楚啊!
香嫩的嘴唇就在唇下,自己到底是該吻還是不該吻?吻的話要吻到什麼程度?該不該伸舌頭?
不過瞬息間,師荼把接吻的一百零八種姿勢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甚至還想好了,吻後的後續發展三百六十式。
然而元霄羞憤欲死之外,當時就一個想法:師荼,你早飯是不是吃大蒜了?
抱著鏡子離開的常桂一腳踢到門檻,差點撲棱出去。這個攝政王,公然親小皇帝,都不避嫌的,是不是有些過於明目張胆了?
「出了什麼事?慌成這樣?」
恰好過來的馮彧快進幾步,以為小皇帝又怎麼了,還伸手扶了常桂一把。常桂瞥了一眼裡面,灰溜溜跑了。馮彧看清裡面的情況,血壓忽然飆得有點高。
「陛下!攝政王!」
前一個稱呼溫柔,後一個稱呼憤怒,兩者轉換,竟是毫無違和感。
元霄蹭地從美人榻上跳起,「朕、朕去看看朕的孔雀!」心慌意亂地往外跑。
師荼摸摸自己的嘴唇,甚是遺憾,他還沒開始呢,怎麼就結束了?
馮彧看得他這表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真是恨不得撕了這廝,看師荼去拿小皇帝的披風,他率先搶過,朝小皇帝追去。
師荼:……
白孔雀養在後花園,兩名小太監正在餵食。
馮彧過去時就見小皇帝蹲在花圃邊,臉頰上的熱氣還未褪盡,替她披上披風時,馮彧還有些憤憤然。
「陛下害什麼羞?你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他調戲你,你就調戲回去!沒道理讓他占上風!」
馮彧就見不得師荼那偷了腥竊喜的模樣,小皇帝也太不爭氣了,不就是一個吻麼,慌成這樣?
吻?
馮彧似乎這才回過味兒來,光天化日之下,那頭大野豬竟然當眾拱小白菜?
「你讓朕調戲回去?」
馮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