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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柏林圍牆被樹立起來後,人們便試圖開始挖地道,或是越過柏林圍牆逃走。在一個公墓里,就有這樣一個地道出口,許多拿著花的“哀悼者”來到那裡,然後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從此消失。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偶然發現了這個地道,她就趕緊從地道里逃走,把嬰兒車丟在外面;後來這個地道被警察發現,便把地道封閉了。可人們還是設法逃走,向看守柏林圍牆的衛兵行賄香菸或是錢。在柏林圍牆的一段上,當一些勇敢無畏的人爬到牆頂時,繩子和麻繩是禁止出售的。在柏林圍牆存在的28年期間,共有大約5,000人試圖逃走。超過150人在試圖逃走中死去,大部分是被邊界的衛兵開槍打死的;至少3,000人在試圖逃脫中失敗了。

  共產主義的興起 1917—1989(7)

  在一年之內,隔離段延長到大約150千米(93英里),其中有12千米(7英里)是貫穿柏林市中心固實的隔牆,平均高度達到了4米(13英尺);剩下的隔離段穿過原野和草地,是由兩道金屬線長達70米(76碼)分離開來。隔離牆的頂部裝有凸出的護蓋,或是帶刺的鐵絲網,牆後面設有地溝,防止車輛通行。而且牆的附近設有巡邏道路,還有警犬、弧光燈、瞭望塔和架著機關槍的碉堡等。過了隔離牆後,是第二道牆。兩道牆中間的部分是“死亡地帶”,這是一個荒涼的混凝土地溝,許多想逃跑的人都是喪命於此;這道牆與美國占領的部分在

  西柏林的主要交叉點位於離布蘭登堡門以西200米的查理檢查站。

  共產主義對東歐的控制又出現了新的危機:1962年古巴飛彈危機把世界推到了核戰的邊緣;1968年亞歷山大。杜布切克在“布拉格之春”後的垮台為蘇聯鎮壓的苦難歷程里,又添一個悲壯的紀念碑。赫魯雪夫之後,勃列日涅夫(1906—1982)繼任,他開闢了國際形勢趨緩的新局面;之後,在1982年,戈巴契夫(1931—)繼任,戈巴契夫是一個大膽的改革家,他認為蘇俄的經濟困境需要用激進的改革新方案解決。他的公開化改革政策改變了俄國與西方的關係。

  更重要的是,他們改變了鐵幕另一邊的前景。直到1989年夏天,蘇聯帝國解體得非常迅速。成千上萬的東德人經匈牙利逃出去;在其他地方,共產主義制度也正在崩潰。最後,9月9日,柏林圍牆徹底倒塌。東德人掀起一股浪潮,他們揮舞著大錘、鑿子,拿著小刀,即便是指甲銼等任何可能的東西——甚至用他們的雙手來推倒柏林圍牆——他們在充滿希望和慶祝的狂喜中齊聚在柏林圍牆下。受壓迫的人們爆發出壓抑許久的能量,他們進行浩大的遊行,表明殘酷的現實生活與他們本來的理想是偏離了多麼遙遠。從某種意義上說,1989年的東柏林人民與聖彼得堡人民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因為聖彼得堡的人們也剛剛擺脫了遠在1917年2月就套在他們身上的,束縛了他們大約一輩子的枷鎖。

  1989年,推倒柏林圍牆1989年11月9日。28年來,柏林圍牆一直是一個世界劃分的標誌。對德國人,尤其是柏林人來說,這個劃分是非常痛苦的。西柏林是資本主義世界,被在蘇維埃控制下的東德包圍著,柏林圍牆不僅表明了兩個制度間的隔閡,還意味著一個國家劃分兩半。但是在1989年年末,蘇維埃帝國解體了。

  11月9日。

  18∶55在東柏林,德國統一社會黨發言人岡特。沙博斯基在一個常規的記者招待會上透露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他說,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的市民們,現在可以自由出入整個國家了。一個記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這個法令什麼時候生效。沙博斯基回答,“同志們,我聽說此項聲明已經制定了。根據我所了解的,從今天——現在就開始生效。”

  戰後德國處於被壓迫的歷史中,這個消息是難以置信的,但它多少也和當時發生的一些大事有些聯繫。9月份開始,當匈牙利打開了與奧地利的邊界後,成千上萬的東德人逃到西德去,捷克斯洛伐克最近也出現了同樣的局面;3周前,走強硬路線的老派總統艾利。何內克結束了18年的總統生涯,被共產黨政治局驅逐下台,轉而推崇更加自由的埃貢。克倫茨。在整個共產主義世界裡,原先無法想像的改變現在正在慢慢發生。

  20∶30這個消息傳得很快。在柏林圍牆的西邊,牆上塗抹著各種顏色的諷刺性的圖片作品及敏銳的政治評論,這也是他們表達慶祝的一種方式。而在柏林圍牆的東邊,牆被帶刺鐵絲網、弧光燈、塔樓和冰冷的混凝土死亡地帶隔開,人們需要長一些的時間來克服過去的恐懼。還沒有人告知統治邊界的衛兵這個消息——自1961年這堵牆被樹立起來後,這些衛兵已經射死了上百個試圖逃走的人們。從牆的西邊,有幾個大膽的人爬過帶刺的牆頂,朝東邊張望。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後來膽子越來越大,並朝著東邊焦慮的人群大聲呼喊,面對著不知所措的衛兵。

  23∶30 對於東柏林人來說,好像他們的官方本意只是說,今後如果一經請求,就可以頒發旅遊通行證。可是現在,這是遠遠不夠的。東德的衛兵和人群一樣緊張猶豫。最後,一個軍官率先下令打開幾道門;在另外幾個交叉口,也同樣地打開了門。東德人開始流向大門,這是一群驚異且快樂的人。他們被牆另外一邊同樣驚喜的西德人熱烈地歡迎著,人們互相擁抱、親吻,打開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紅酒和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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