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等……等等……”剛才那一幕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你……看到那個沒有?那是……”我說著，朝電線桿的方向指著。
“什，什麼?什麼也沒有!”醫生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電線桿後面空蕩蕩的，於是他一把拉住我，“沒工夫胡思亂想了，快跑!到裝甲車後面去，知道嗎。”
不，不見了……就那麼一瞬間，那個怪物就消失在變異體大軍中，敏捷的身手和它碩壯的身材極不相稱。
“快撤!”醫生和另一個士兵已經防守到位，便呼喊著在前面掩護的那個人退回開。
他立即停止射擊，把步槍抱在胸前，用盡全力向後跑去。
但是，就當他經過救護車的時候，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救護車的門突然被什麼東西從裡面撞開，巨大的聲響讓他有些愣神。這時一個身影從車裡走出來，一步蹬空，摔在地上——那是個沒有胳膊的變異體。
這，這難道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隻手的主人?我不由得心裡一驚。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救護車裡一共有四個變異體，除了失去胳膊的那個，其他的都穿著醫生的手術服，只是淡藍色的外套早已被鮮血染紅。四個變異體擋在了我們和那個士兵之間。“開槍!”醫生大吼著。槍聲在我旁邊響起，一個變異體應聲倒地。但剩下的卻有時間朝他撲過去。
由於步槍抱在胸前，當他停下來舉槍的時候，第一個變異體已經衝到他面前。他幾乎是將槍口抵在它的胸口開槍，子彈發出悶悶的響聲，穿透了變異體的後背，把它向後推去。但由於它擋住了槍口，使得另外兩個變異體有機會從兩翼抓住那個士兵。抵擋不住兩個變異體的攻擊，他被撞倒在地。胸口中槍的變異體則順勢撲到他身上，張開大嘴，咬了下去。
“啊!”慘叫聲響起。
“馬歇爾!”我身邊的士兵大聲叫喊著同伴的名字，以衝刺的速度朝事發地點奔過去。
但是，從門口湧進來的變異體比他快了一步，新鮮的血肉的誘惑讓它們加快了移動，速度快的變異體已經準備俯身享用大餐了。
“啊!”慘叫聲有些變調了，“別，別過來!”他用盡力氣嚷道。
不過這顯然無法阻擋另一個人拯救自己的同伴的決心，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當他跑到一半的時候，一聲爆炸在變異體中響起，圍在被襲擊的士兵周圍的幾個變異體被氣浪拋到空中，殘肢如雨點般落回地上。而在那個人剛才趟過的地方，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爆炸痕跡。
在最後一刻，他拉響了手雷，選擇與變異體同歸於盡。
“馬歇爾!”怒吼聲在空中迴蕩著。站在空地上的士兵毫無遮攔地朝著他所能見到的變異體射擊。直到醫生衝到他身邊，一把把他拉回裝甲車旁邊。
看見我們跑回來，她似乎感受到了瀰漫在空中的緊張感，慌慌張張地攙起老師，離開裝甲車旁，為退下來的我們讓出地方。
“怎……怎麼回事?”她的聲音也有些變了。
“第二道防線。”我模仿著醫生的說法，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放，放心吧。”
她點點頭。把老師帶到裝甲車的後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可能她沒有注意到，退回來的，只有我們三個人。
我終於明白了醫生為什麼要把這裡作為第二道防線。營地正面緊鄰街道，面積太大，難以防守。而這裡則停著兩輛車頭相對的裝甲車，間隔只有三米左右，按照變異體的智商，它們只會直接攻擊過來，絕不會智慧到知道繞過車輛，包抄我們，所以這裡就成為獵殺的最好地點。變異體三三兩兩擁擠在兩車之間，而且每次只能通過幾個變異體，進攻壓力也小了很多，給了士兵足夠的瞄準時間。
“砰!”
這次，士兵精準地打中變異體的腦袋。幾槍之後，裝甲車前躺下了大概十來具屍體，讓後面的變異體移動緩慢了很多。
“快沒子彈了!”那個士兵朝醫生嚷著，“衝出去和它們拼了吧!”
“看來這樣不是辦法。”醫生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只能賭一賭了。”
賭?那什麼賭?我聽著一頭霧水。但這個時候，我也插不上手，只能在旁邊漫無目的地盯著地上看，似乎能夠從地上雜亂的東西中找到子彈似的。
“等它們靠近，用這個炸掉油罐車，應該能消滅它們。”醫生說著，顛了顛自己胸前的手雷。
“等，等等，那樣你們幾個也跑不掉的。”那個士兵顯然想到了這麼做的嚴重後果。
不經意間，我注意到他在說話時使用人稱上的一個變化。
有什麼問題嗎?
“跑當然是跑不掉，我們可以躲進那裡。只要它足夠結實。”醫生朝裝甲車的方向努努嘴，手裡則把貝雷塔手槍的彈夾卸了下來，數著自己還剩多少彈藥。
“可能……有希望吧……總比呆在這裡等死強。”似乎大家達成了共識。
“喂，你。”醫生終於想起了我，說道，“把那個女孩和老師帶到裝甲車裡，不要關門，等著我們。知道嗎?”
“什，什麼?什麼也沒有!”醫生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電線桿後面空蕩蕩的，於是他一把拉住我，“沒工夫胡思亂想了，快跑!到裝甲車後面去，知道嗎。”
不，不見了……就那麼一瞬間，那個怪物就消失在變異體大軍中，敏捷的身手和它碩壯的身材極不相稱。
“快撤!”醫生和另一個士兵已經防守到位，便呼喊著在前面掩護的那個人退回開。
他立即停止射擊，把步槍抱在胸前，用盡全力向後跑去。
但是，就當他經過救護車的時候，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救護車的門突然被什麼東西從裡面撞開，巨大的聲響讓他有些愣神。這時一個身影從車裡走出來，一步蹬空，摔在地上——那是個沒有胳膊的變異體。
這，這難道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隻手的主人?我不由得心裡一驚。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救護車裡一共有四個變異體，除了失去胳膊的那個，其他的都穿著醫生的手術服，只是淡藍色的外套早已被鮮血染紅。四個變異體擋在了我們和那個士兵之間。“開槍!”醫生大吼著。槍聲在我旁邊響起，一個變異體應聲倒地。但剩下的卻有時間朝他撲過去。
由於步槍抱在胸前，當他停下來舉槍的時候，第一個變異體已經衝到他面前。他幾乎是將槍口抵在它的胸口開槍，子彈發出悶悶的響聲，穿透了變異體的後背，把它向後推去。但由於它擋住了槍口，使得另外兩個變異體有機會從兩翼抓住那個士兵。抵擋不住兩個變異體的攻擊，他被撞倒在地。胸口中槍的變異體則順勢撲到他身上，張開大嘴，咬了下去。
“啊!”慘叫聲響起。
“馬歇爾!”我身邊的士兵大聲叫喊著同伴的名字，以衝刺的速度朝事發地點奔過去。
但是，從門口湧進來的變異體比他快了一步，新鮮的血肉的誘惑讓它們加快了移動，速度快的變異體已經準備俯身享用大餐了。
“啊!”慘叫聲有些變調了，“別，別過來!”他用盡力氣嚷道。
不過這顯然無法阻擋另一個人拯救自己的同伴的決心，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當他跑到一半的時候，一聲爆炸在變異體中響起，圍在被襲擊的士兵周圍的幾個變異體被氣浪拋到空中，殘肢如雨點般落回地上。而在那個人剛才趟過的地方，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爆炸痕跡。
在最後一刻，他拉響了手雷，選擇與變異體同歸於盡。
“馬歇爾!”怒吼聲在空中迴蕩著。站在空地上的士兵毫無遮攔地朝著他所能見到的變異體射擊。直到醫生衝到他身邊，一把把他拉回裝甲車旁邊。
看見我們跑回來，她似乎感受到了瀰漫在空中的緊張感，慌慌張張地攙起老師，離開裝甲車旁，為退下來的我們讓出地方。
“怎……怎麼回事?”她的聲音也有些變了。
“第二道防線。”我模仿著醫生的說法，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放，放心吧。”
她點點頭。把老師帶到裝甲車的後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可能她沒有注意到，退回來的，只有我們三個人。
我終於明白了醫生為什麼要把這裡作為第二道防線。營地正面緊鄰街道，面積太大，難以防守。而這裡則停著兩輛車頭相對的裝甲車，間隔只有三米左右，按照變異體的智商，它們只會直接攻擊過來，絕不會智慧到知道繞過車輛，包抄我們，所以這裡就成為獵殺的最好地點。變異體三三兩兩擁擠在兩車之間，而且每次只能通過幾個變異體，進攻壓力也小了很多，給了士兵足夠的瞄準時間。
“砰!”
這次，士兵精準地打中變異體的腦袋。幾槍之後，裝甲車前躺下了大概十來具屍體，讓後面的變異體移動緩慢了很多。
“快沒子彈了!”那個士兵朝醫生嚷著，“衝出去和它們拼了吧!”
“看來這樣不是辦法。”醫生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只能賭一賭了。”
賭?那什麼賭?我聽著一頭霧水。但這個時候，我也插不上手，只能在旁邊漫無目的地盯著地上看，似乎能夠從地上雜亂的東西中找到子彈似的。
“等它們靠近，用這個炸掉油罐車，應該能消滅它們。”醫生說著，顛了顛自己胸前的手雷。
“等，等等，那樣你們幾個也跑不掉的。”那個士兵顯然想到了這麼做的嚴重後果。
不經意間，我注意到他在說話時使用人稱上的一個變化。
有什麼問題嗎?
“跑當然是跑不掉，我們可以躲進那裡。只要它足夠結實。”醫生朝裝甲車的方向努努嘴，手裡則把貝雷塔手槍的彈夾卸了下來，數著自己還剩多少彈藥。
“可能……有希望吧……總比呆在這裡等死強。”似乎大家達成了共識。
“喂，你。”醫生終於想起了我，說道，“把那個女孩和老師帶到裝甲車裡，不要關門，等著我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