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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尼根?”

  “是的。”

  “蕾娜特小姐,您知道集團里那個年輕的女人是誰嗎?”

  至現在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匹埃爾睜圓了眼睛,碰碰曼松的肩膀。

  “可是……您該不會說吧,曼松先生。”他央求道。

  “當然不會。”曼松抬頭對匹埃爾說完,馬上又低下頭對著蕾娜特。

  “我不知道她是誰。”蕾娜特回答,“我根本不想知道。她很壞,很兇。我真不明白,她怎麼會以人性的名義同克里斯朵夫合作的。”

  “我也不明白。”曼松說,“您對人們扔下四號小姐不管是怎麼看的?包括約翰·特納也扔下了她。”

  “我已經說過了,大概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我想她大概不值得被帶走。他呢?這個約翰?他只想逃命,只想到自己。”

  “要是他們要您也一起坐飛機走,您會去嗎?”

  蕾娜特猶豫了。她抹去頰上的淚珠,站了起來。

  “我不願再看了,我不願者是看著這堆飛機殘骸。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要是我不那麼膽小,也許會跟他一起去的。”她抽咽著,轉過身朝房子裡跑去。

  “匹埃爾,您隨這架直升飛機回去吧!我們在您飛回法國之前,與您見面,共同琢磨怎麼寫報告。如果我們應該寫或者允許寫的話。”,曼松說。

  “謝謝,曼松先生。”

  麥克波遜鬆開布呂克爾的手銬,把約翰交給警察看守。然後和曼松尾隨蕾娜特進入房子裡,來到半明半暗的客廳。客廳里有幾個警察正在搜查……

  “現在我們擺脫了對羅蓮·德·弗雷斯卡的責任。其他關於她的事只能通過這位蕾娜特知道了。”曼松認為。

  蕾娜特正在用手帕揩鼻涕,並把臉擦乾淨。他們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蕾娜特·歌得斯密德小姐,您還知道什麼必須馬上讓我們知道的重要事情嗎?”曼松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蕾娜特疲倦地回答,“我想把這些日子忘掉。”

  “聽我說,您有權力要求賠償損失。此外英國政府還將從禮節上向您道歉。”

  “我不認為受到了傷害。”蕾娜特說,“恰恰相反,我獲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知識,為此我懷有感激的心情。再說英國政府也沒本事叫人死而復生。”

  “您打算回大陸上去呢,還是先去愛丁堡的朋友那裡?”

  “我想……我想先回家去。”

  他們聽見直升飛機起飛的聲音,風卷著塵土和燃燒的氣味掃入敞開的門。蕾娜特兩手堵住耳朵。

  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注視著半明半暗的房間,看到了麥克波遜、曼松和哭紅了眼睛的姑娘。等那架直升飛機從山谷中消失後,他走了進來,急切地用德語說:“我叫布呂克爾。我帶來了您父母的問候。他們相信我是您的表哥。請不要出我的洋相。過後我會把一切告訴您的。”

  麥克波遜和曼松以驚訝的眼光看著他,但他仍然裝下去,他走到她身旁,拿起她的手握了握。

  “你好,蕾娜特。看見你安然無恙,我真高興。”他重新用英語講話。

  麥克波遜和曼松走出了房子,朝殘骸走去。

  “真像一場惡夢。”麥克波遜說。

  “我曾經想到過類似的結局。”曼松嘟嘟噥噥地說,“我跟匹埃爾在愛丁堡看了一出話劇,戲裡一個演員通過換假髮來扮演兩個角色。有一陣我想……上帝,人就是會想。”

  他們來到殘骸前。麥克波遜嘆了口氣。

  “一小時前這些年輕人都還活著,”他說,“這些瘋狂的理想主義者居然中了一個輕佻女人的圈套。”

  “您知道這一事件的棘手之處嗎?我們將不能拘押羅蓮·德·弗雷斯卡。兇手是這個約翰·特納;敲詐不會成為她的罪名,因為她的父親不會起訴,說到底是自家的錢嘛!那麼只剩下幫助綁架這一條了。但是我敢肯定,外交部會找一條理由送她回法國去,交給法國當局的。”

  “蕾娜特·歌得斯密德的觀點使我不安。”麥克波遜說,“她一定認為聖人犧牲了,而罪犯反而得到了寬恕。”

  “難道她不對嗎?”

  “而且她不知道貝特西就是羅蓮。不錯,這個約翰·特納,一切將歸罪於他。那些死去的人,已經受到懲罰。這懲罰對嗎?這事使我不安。小事情沒人當回事。一次真正的大屠殺會得到報應的。誰想做生意,他就製造武器,或者安排一場戰爭。這種事反而會造就英雄。”

  麥克波遜直喘氣。

  “我不想處於您的地位,曼松。”他說,“我辦完了我的案子。蕾娜特在這裡,綁架者死了,只剩兩個。我現在已經知道那個約翰會怎麼說。他會推卸到死人和他的女友身上。新聞界會怎麼報導和評價?”

  “像所有這類情況一樣:他們將根據官方的說法宣傳。要不就自己編造——在這案子上兩者大同小異。”

  一個國家安全機構工作人員走到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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