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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決定離開菲律賓。

  在國家檔案館

  1953年的盂夏時節,福光稔離開菲律賓回了日本。

  到家後,他立即馬不停蹄地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比在菲律賓時還要忙碌。

  他通過說不清楚的關係,到防衛廳陸上自衛隊總部,把山下奉文當年的部將名冊抄錄了一份。

  這些部將,基本上都還活著,他們中的大部分居住在東京。只是,大多已告別了自己的軍旅生涯。

  福光稔一個一個地走訪他們,每到一處,他先是唉聲嘆氣,主人不明所以,他便說:我剛剛從菲律賓回來,特地到菲律賓南郊去拜祭了山下奉文將軍的殉難處,心裡相當難受。雖然那些軍人出身的老者大多對這個留著西式髮型的人不感興趣,甚至相當討厭,但他既然對山下奉文將軍有那麼一片孝心,也就立即對他產生了好感。是的,那些人一聽到山下奉文的名字,呆滯的眼中便會立即放出光來,“山下將軍,大大的英雄啊!”接下來,他們就會不厭其煩他講述山下奉文的佚事,講他怎麼愛兵如子,怎樣威風八面,在呂宋島登陸的時候,又是怎樣把英軍打得落花流水……福光稔只能耐心地聽著。待軍人們講得口舌生煙沒有力氣淚流滿面不能再講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地間起那批藏寶的事情。“藏寶?”軍人們竟然也沒聽說過。

  有的人,沒聽說過也就算了,另一些人,當福光稔說出那句話來時,他們立即就明白了來人的真正目的,因此相當憤怒,喝令他馬上離開。有一個臉上長滿了黑斑的老人竟吼道:“滾,快滾!你如果再呆在我屋裡:一分鐘,我就槍斃你!”說罷便去腰間摸槍,遺憾的是,他的腰間已沒有槍了。他是一個失敗的國家、失敗的將軍的失敗的部下,他已沒有帶槍的權利了!那份孤獨和淒涼的心境,是未經歷者難以感知的。

  福光稔的美夢再一次被打破。

  他覺得,他只能依靠政府了。

  日本政府的某些官員給他提供了極大的方便,竟然讓他接觸到了一些“絕密文件”!

  這些絕密文件的內容,福光稔從來沒有公開過,政府部門更是從來沒有這方面的信息,報界也沒有對此作過報導。

  可以說,從這時候開始,福光稔才真正接觸到了山下奉文藏金的實質性內容。

  他的興奮是不可言喻的,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也隨著山下奉文藏金的但露而呈現出飛揚的色彩。

  據他說,他又在一個政府要員的幫助下,與美國的有關方面打通了關節,於是,他立即乘飛機前往美國。

  他直接走進了美國的要害部門:國家檔案館。

  在那裡,福光稔秘密“工作”了十多天時間,所翻閱的東西,當然都是二戰時期的史實,並把重點集中在菲律賓戰場上。人物,自然是麥克阿瑟和山下奉文。他後來說,在那裡,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收穫。

  回到日本之後,福光稔為政府提供了一張有關山下奉文藏金的圖紙。

  需要說明的是,這張圖不是原始圖紙,而是他根據自己掌握的材料,想像出來的。他為政府提供的這張圖紙,是否有意做了手腳呢?當初,有人這樣懷疑過,可是不久,這懷疑就被打消了,因為福光稔本人就是帶著這張圖紙前往菲律賓的,並按這張圖紙開始了他對山下奉文藏金的挖掘。

  那是1953年11月的事情。

  福光稔所挖掘的地點,在山下奉文率軍從碧瑤向基昂岸一線撤退的路線上。

  福光稔在那條線上挖了半年多,按他自己的話說:“一無所獲!”於是,他“收拾行禮回家”。

  對福光稔的這一舉動,世界上許多評論家有他們的說法。他們認為,如果福光稔找到了一些財寶的話,他和他的贊助人——季里諾、杜克、馬科斯,馬尼拉的其他人以及天曉得東京的什麼人一一幾乎都不會承認。評論家指責福光稔故意去沒有藏寶的地方看看,因為認定日本人只是在他們最後撤退到基昂岸期間才埋藏那些“戰利品”的想法是荒謬的。在那個節骨眼上,他們很忙,不大可能為留下的財寶而操心,另外,眾所周知,山下奉文沒有多少卡車,甚至還不夠隨軍運送足夠的食物及裝備,更不用提金塊了。

  評論家對福光稔的這一指責,是有道理的,福光稔肯定已知道了山下奉文藏金的真正所在,“而且在某一時刻自己去挖掘了,不僅挖掘,而且真正挖到了。”因為那之後不久,福光稔就辭去了罪行研究員的工作,以東京的商人自居,過著相當富足的生活。他定期而又瀕繁地來往於馬尼拉和東京之間,成為日菲兩國著名的“生意興隆的人”。1953年到1988年,他600餘次到菲律賓去旅行,也就是說,他每年要去菲律賓將近20次。但這只是說的旅行,還不包括做生意,菲律賓的風光再美,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有人間過福光稔: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去菲律賓?對這一問題福光稔從來沒有認真回答過。

  福光稔不僅富了,而且結識了馬尼拉和東京許多具有權勢的“朋友”。

  事實上,福光稔在第一次出擊中,就有所收穫。

  海底的“那智號”

  福光稔的美國國家檔案館之行,直接撥動了美國一部分人的神經,使他們猛然醒悟:那麼一大批山下奉文藏金,為什麼還不動手去挖掘呢?他們分明感覺到,日本人已經開始了這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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