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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批掘寶者悄悄向碧瑤大山位移。

  正在他們快要接近那神秘地帶的時候,一件怪事發生了。

  那是一個炎炎夏日,一個來自墨西哥的旅遊團到碧瑤山中度假,中午時分,一位女士要小解,恰逢那一帶度假村的廁所正在修繕,她進去之時,旁邊的幾個菲律賓民工對她做了一個鬼臉。由於幾年前這位女士曾在菲律賓居住過較長的一段時間,於是,她用半生不熟的菲律賓語對民工們說:“先生,請你們迴避叫好嗎?”幾個民工聽從了她的請求。女士蹲了下來,可是,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重濁的呼吸聲。女士這一涼非同小可,立即將褲子提了起來,喝問道:“誰躲在這裡?”

  沒有人回答她,然而,那重濁的呼吸聲卻越來越清晰。女士的雙腿打顫,連衝出門去的力量也沒有,她只得有氣無力地喝道:“流氓!流氓!流……”在她第三聲“流氓”還沒喊出來的時候,那個發出重濁呼吸聲的男人卻不知從哪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是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看上去,至少已將近70歲。他對女士說:“不要驚慌,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意思是表達清楚了,聲音卻輕飄飄的,仿佛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而是從一個遙遠的地方飄來的。不過,當他出現在女士面前的時候,女士便覺得渾身麻木,一股冷氣直透骨髓。炎炎夏日一瞬間便被面前的這個老人逼到了遙遠的地方,女士則如同在夢中鑽人了一個寒氣逼人的地窖里。她昏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士醒了過來。她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尊敬的女士,你到底是在屙金子還是在屙銀子?咋這麼久還不出來?”

  這是民工們在說話。

  這句充滿了陽氣的話,使那位渾身酸麻的女士一下子來了精神,她立即爬了起來,衝到了廁所之外。

  幾個民工依然對著她哂笑。當她剛進廁所的時候,她對這種暖昧的笑相當討厭,而此刻,她卻覺得這笑很親切,竟也對著民工們回笑了一下。

  “神經病!”民工們對她的笑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她笑得相當古怪,她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有著清楚的記憶。可是,卻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這種疑惑的心態,也表現在面部上來了。

  女士回了自己的營地,嚶嚶地哭泣起來。

  她們這個旅遊團共有10人,7男3女,對她突然的哭泣,同伴們大感驚異,問怎麼回事,她不說。問得急了,她才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幾個男人站了起來,走到那邊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看見了幾個修繕廁所的民工。

  他們問這幾個民工剛才是否注意到一個女士來上廁所,她上了廁所回去,立即就哭了起來,這究竟是咋回事?民工們聽不懂他們的話,卻對這兒個壯實的男人嘻皮笑臉。這幾個男人仿佛明白了什麼,便對那些民工大打出手。

  那邊哭泣的女士,和她的兩個女性同伴聽到打架的聲音,立即趕了過來,喝令她的同伴趕快住手。

  7個男人更不明白所以了,住了手,問道:“難道不是他們欺負了你嗎?”

  女士瘋狂地搖頭,說自己的哭與這幾個人毫無關係。

  “那是怎麼回事呢”

  女士不說,卻哭得更加厲害了,一面哭,一面要同伴把那幾個躺在地上叫痛的菲律賓人扶起來,向他們道歉。這幾個菲律賓人都是很善良的,他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頓打,但並沒有報復的想法和行為。他們只是覺得,這頓挨打,一定是自己曬笑了那個看起來很有威性的女士的緣故。他們傷得並不輕,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腿已經腫了,站不起來。

  哭泣的女士很嚴厲地責怪了她那幾個無端打人的同伴。

  正當幾個菲律賓人一邊叫痛一邊想爬起來的時候,另一組旅遊團的人也來到了這裡。

  這一個旅遊團是帶了導遊的,為他們作導遊的是一個來自馬尼拉的年輕小姐。

  當她帶領自己的遊客從這兒經過的時候,看到這邊的景象,受好奇心的驅使,便湊過來看熱鬧。

  女導遊並未詳細了解情況,但她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很有民族感情的人,一見自己的同胞居然被幾個外國人打了,頓時火起,先是痛罵那幾個“恬不知恥”地躺在地上的同胞無能,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幾個毛頭小子欺負!她說的是菲律賓語,除了那位惹出事端來的女士,在場的外國人沒一人能聽得懂。緊接著,她用美式英語質問那幾個墨西哥人為什麼打人,她原以為這幾個墨西哥人根本聽不懂英語,哪知這10個人中有6個都曾在美國留過學,其中包括那位女士。他們謙卑地向那導遊解釋了原因。

  這幾個人的解釋顯然不合常理,怎麼能在沒有弄清原因的時候就動手打人呢?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菲律賓人嗎?不是明擺著看不起菲律賓人嗎?導遊對那幾個打人的墨西哥男人說,她要報警!這當真把那幾個男人嚇住了,他們打人時的氣焰早已蕩然無存,而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幅可憐兮兮的小男孩模樣。

  那個哭泣的女士,早已不哭了,她覺得對不起她的這幾個同伴。她對導遊說:“小姐,請你不要責怪他們,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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