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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作土以為險阻⋯⋯”之用也。上文雲:“壯男之軍, 使盛食厲
兵, 陳而待敵。”厲兵即磨厲兵器, 與負□相對成文。
5 . ⋯⋯壯男過壯女之軍, 則男貴女, 而奸民有從謀, 而國亡
⋯⋯
亨按: 從當讀為縱, 廣雅釋詁:“ 縱, 亂也。”蓋壯男見其妻女
等任守城之苦役, 必生珍惜之情, 如奸民有叛亂之陰謀, 則國亡
矣。
靳令篇
1 . ⋯⋯靳令則治不留⋯⋯
篇名及篇中“靳令”二字, 韓非子飭令篇皆作“飭令”。靳自
是誤字, 疑本作敕, 以形近誤為靳。(篆文敕與靳形更相似。) 飭
古通用, 易噬嗑:“先王以明罰法。”釋文:“□ , 字林作□。”漢書
藝文志引□作飭, 是其證。故商子作□令, 韓非子作飭令。當
以飭為本字。說文“: 飭,致堅也。”飭令即堅決貫徹命令之意。
2 . ⋯⋯以五里斷者王, 以十里斷者強⋯⋯
亨按:強當作弱,蓋傳寫之誤。去強篇雲“: 十里斷者國弱。”
說民篇雲“: 以十里斷者弱。”是其證也。
322 附錄
① 文中□表示原稿文字佚失, 下同。
3 . ⋯⋯故法立而不革, 則顯民變誅, 計變誅止⋯⋯
亨按: 變誅義不可通, 疑當作變計, 計誅形近, 並涉下句而
誤。此三句言法度立而不改易, 則顯民變其故計, 顯民之故計已
變, 則朝廷之誅罰可以不用也。
4 . ⋯⋯修容而以言食, 以上交以避農戰⋯⋯
亨按: 當作取, 形似而誤。修容而以言取食者, 言人民修飾
其儀容, 以言論取得利祿也。以上交以避農戰者, 言以交結貴族
以避免農戰也。
5 . ⋯⋯外交以備, 國之危也⋯⋯
嚴萬里曰“: 備字誤,或有闕文。”
亨按: 國字當重。外交以備國為句, 國之危也為句。備借為
憊, 憊猶病也。說文“ 憊或作”, 字從疒。莊子山木篇:“ 士有道
德, 不能行, 憊也。”釋文:“憊, 司馬作病。”此憊有病義之證。備
憊古通用,易“: 有疾,憊也。”釋文“: 憊,荀作備。”既濟“: 三年克
之, 憊也。”釋文:“憊, 陸作備。”並其證也。外交以憊國, 言其民
與“外國”交通, 以病其本國也。
6 . ⋯⋯六蠹: 曰禮樂, 曰詩、書, 曰修善, 曰孝弟, 曰誠信, 曰
貞廉, 曰仁義, 曰非兵, 曰羞戰。國有十二者, 上無使農戰, 必貧
至削⋯⋯
俞樾曰“: 上言六蠹,下言十二者,而中所列凡九事, 於數皆
不合。⋯⋯六蠹二字乃衍文也。⋯⋯”
亨按: 俞校未切。余疑此文當作“ 六蠹: 曰禮、樂; 曰詩、書;
曰修善、孝弟; 曰誠信、貞廉; 曰仁、義; 曰非兵、羞戰。”傳寫衍三
個曰字耳。共舉六項, 即所謂“ 六蠹”也。六項中每項又包括性
質相近或聯繫密切者兩項, 共十二項, 故云“國有十二者”。
7 . ⋯⋯朝廷之吏, 少者不毀也, 多者不損也⋯⋯
亨按: 毀字於意不合, 疑當作, 毀形近而誤。借為埤, 說文:
附二:高亨與《商君子》新校323
“埤, 增也。”廣雅釋詁:“ 埤, 益也。”此言朝廷之吏, 其員額有定
數, 員數少者不可增加, 員數多者不可減損。此文少與多義相
對, 與損義相對, 則毀為誤字, 明矣。
8 . ⋯⋯故執賞罰以壹輔仁者, 心之續也⋯⋯
亨按: 續借為裕, 二字古通用。禮記深衣:“ 續衽邊。”鄭注:
“續或為裕。”即其證。國語周語:“叔父若能光裕大德。”韋注:
“裕,寬也。”賈子道術篇“: 包容眾物謂之裕。”是裕為寬宏容眾之
義。心之裕言君心寬宏, 無所偏狹, 故賞罰公平。
9 . ⋯⋯聖君獨有之, 故能述仁義於天下⋯⋯
亨按: 述當讀為遂, 二字古通用, 左傳文公十二年:“ 秦伯使
術來聘。”公羊傳術作遂。禮記月令:“ 審端經術。”鄭注:“ 術, 周
禮作遂。”學記“: 術有序。”鄭注“: 術當為遂。”並其證也。月令:
“百事乃遂。”鄭注:“遂, 成也。”此言聖君能成仁義於天下。
修權篇
1 . ⋯⋯故堯舜之位天下也, 非私天下之利也, 為天下位天下
也⋯⋯
亨按: 位當讀為蒞, 左傳定公元年:“魏子蒞政。”杜注:“蒞,
臨也。”國語晉語“: 臨長晉國者。”華嚴經音義上引賈注“: 臨,治
也。”此文所謂位天下即蒞天下, 謂臨治天下也。其本字為, 老
子“: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釋文“: 蒞,古無此字,說文作位。”
淮南子真篇高注用老子正作。是其證也。
徠民篇
1 . ⋯⋯其寡萌賈息民, 上無通名, 下無田宅, 而恃奸務末作
以處⋯⋯
孫詒讓曰“: 寡萌賈息疑當作賓萌貸息, 賓萌即客民。貸息
兵, 陳而待敵。”厲兵即磨厲兵器, 與負□相對成文。
5 . ⋯⋯壯男過壯女之軍, 則男貴女, 而奸民有從謀, 而國亡
⋯⋯
亨按: 從當讀為縱, 廣雅釋詁:“ 縱, 亂也。”蓋壯男見其妻女
等任守城之苦役, 必生珍惜之情, 如奸民有叛亂之陰謀, 則國亡
矣。
靳令篇
1 . ⋯⋯靳令則治不留⋯⋯
篇名及篇中“靳令”二字, 韓非子飭令篇皆作“飭令”。靳自
是誤字, 疑本作敕, 以形近誤為靳。(篆文敕與靳形更相似。) 飭
古通用, 易噬嗑:“先王以明罰法。”釋文:“□ , 字林作□。”漢書
藝文志引□作飭, 是其證。故商子作□令, 韓非子作飭令。當
以飭為本字。說文“: 飭,致堅也。”飭令即堅決貫徹命令之意。
2 . ⋯⋯以五里斷者王, 以十里斷者強⋯⋯
亨按:強當作弱,蓋傳寫之誤。去強篇雲“: 十里斷者國弱。”
說民篇雲“: 以十里斷者弱。”是其證也。
322 附錄
① 文中□表示原稿文字佚失, 下同。
3 . ⋯⋯故法立而不革, 則顯民變誅, 計變誅止⋯⋯
亨按: 變誅義不可通, 疑當作變計, 計誅形近, 並涉下句而
誤。此三句言法度立而不改易, 則顯民變其故計, 顯民之故計已
變, 則朝廷之誅罰可以不用也。
4 . ⋯⋯修容而以言食, 以上交以避農戰⋯⋯
亨按: 當作取, 形似而誤。修容而以言取食者, 言人民修飾
其儀容, 以言論取得利祿也。以上交以避農戰者, 言以交結貴族
以避免農戰也。
5 . ⋯⋯外交以備, 國之危也⋯⋯
嚴萬里曰“: 備字誤,或有闕文。”
亨按: 國字當重。外交以備國為句, 國之危也為句。備借為
憊, 憊猶病也。說文“ 憊或作”, 字從疒。莊子山木篇:“ 士有道
德, 不能行, 憊也。”釋文:“憊, 司馬作病。”此憊有病義之證。備
憊古通用,易“: 有疾,憊也。”釋文“: 憊,荀作備。”既濟“: 三年克
之, 憊也。”釋文:“憊, 陸作備。”並其證也。外交以憊國, 言其民
與“外國”交通, 以病其本國也。
6 . ⋯⋯六蠹: 曰禮樂, 曰詩、書, 曰修善, 曰孝弟, 曰誠信, 曰
貞廉, 曰仁義, 曰非兵, 曰羞戰。國有十二者, 上無使農戰, 必貧
至削⋯⋯
俞樾曰“: 上言六蠹,下言十二者,而中所列凡九事, 於數皆
不合。⋯⋯六蠹二字乃衍文也。⋯⋯”
亨按: 俞校未切。余疑此文當作“ 六蠹: 曰禮、樂; 曰詩、書;
曰修善、孝弟; 曰誠信、貞廉; 曰仁、義; 曰非兵、羞戰。”傳寫衍三
個曰字耳。共舉六項, 即所謂“ 六蠹”也。六項中每項又包括性
質相近或聯繫密切者兩項, 共十二項, 故云“國有十二者”。
7 . ⋯⋯朝廷之吏, 少者不毀也, 多者不損也⋯⋯
亨按: 毀字於意不合, 疑當作, 毀形近而誤。借為埤, 說文:
附二:高亨與《商君子》新校323
“埤, 增也。”廣雅釋詁:“ 埤, 益也。”此言朝廷之吏, 其員額有定
數, 員數少者不可增加, 員數多者不可減損。此文少與多義相
對, 與損義相對, 則毀為誤字, 明矣。
8 . ⋯⋯故執賞罰以壹輔仁者, 心之續也⋯⋯
亨按: 續借為裕, 二字古通用。禮記深衣:“ 續衽邊。”鄭注:
“續或為裕。”即其證。國語周語:“叔父若能光裕大德。”韋注:
“裕,寬也。”賈子道術篇“: 包容眾物謂之裕。”是裕為寬宏容眾之
義。心之裕言君心寬宏, 無所偏狹, 故賞罰公平。
9 . ⋯⋯聖君獨有之, 故能述仁義於天下⋯⋯
亨按: 述當讀為遂, 二字古通用, 左傳文公十二年:“ 秦伯使
術來聘。”公羊傳術作遂。禮記月令:“ 審端經術。”鄭注:“ 術, 周
禮作遂。”學記“: 術有序。”鄭注“: 術當為遂。”並其證也。月令:
“百事乃遂。”鄭注:“遂, 成也。”此言聖君能成仁義於天下。
修權篇
1 . ⋯⋯故堯舜之位天下也, 非私天下之利也, 為天下位天下
也⋯⋯
亨按: 位當讀為蒞, 左傳定公元年:“魏子蒞政。”杜注:“蒞,
臨也。”國語晉語“: 臨長晉國者。”華嚴經音義上引賈注“: 臨,治
也。”此文所謂位天下即蒞天下, 謂臨治天下也。其本字為, 老
子“: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釋文“: 蒞,古無此字,說文作位。”
淮南子真篇高注用老子正作。是其證也。
徠民篇
1 . ⋯⋯其寡萌賈息民, 上無通名, 下無田宅, 而恃奸務末作
以處⋯⋯
孫詒讓曰“: 寡萌賈息疑當作賓萌貸息, 賓萌即客民。貸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