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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毫無疑問的,上將。”耶格爾將指示棒在另一條標誌著奈姆萊普運寶船隊航線的線上輕輕敲了敲。“從出發點向北到目的地,他們花了86天。這對原始的船隻來講並不是短程的航行。”

  “他們沒有可能往南邊走嗎?”喬迪諾問。

  耶格爾搖搖頭。“我的電腦發現,有一個繩圈上的結代表了四個主要的方向,代表北的結在上方,代表南的結在下方,東和西則用繩股的分支來表示。”

  “他們最終的登陸點呢、”皮特突然插進來問。

  “這是最令人費解的地方。我們從來沒有測算過一條冷杉木木筏駛完一里需要多長時間,對船隊航速的估計若嚴格來講也只是猜測。現在我不多講了,待會兒你們可以看我的第三十章

  蓋斯基爾全身放鬆地躺在床上,旁邊的床頭柜上擺著一杯冷咖啡和一個盛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的盤子。他那龐大的身體上蓋了床毯子保暖,毯子上面散落著一頁頁打字稿。他端起杯子,吸了口咖啡,又接著讀那份有一本書厚的手稿。文章的題目是《從未落網的竊賊》,是對追捕“幽靈”的寫實描述,作者名叫內森·潘布羅克,是倫敦警察廳刑事部的退休探長。這位探長花了將近50年的時間,堅持不懈地研究國際刑警案件,追蹤每一條線索,不管它是不是可靠的。

  潘布羅克聽說蓋斯基爾對二三十年代這個神出鬼沒的藝術品竊賊有興趣,便把發黃的文稿寄給他。這文稿是他耗盡心血整理而成的,卻在30年裡被編輯退回不下30次。蓋斯基爾一讀起來就不忍釋卷,他被潘布羅克那深入細緻的調查給深深吸引了。潘布羅克已經將近90歲,這位英國人曾負責偵辦1939年發生在倫敦的“幽靈”最後一次的偷盜案。“幽靈”總是極為精彩地完成他的偷竊計劃,而這次也一樣。案子始終沒破,藝術品一件也沒追回來。但潘布羅克固執地認為,罪犯不會不留下蛛絲馬跡,他一心想要查明“幽靈”到底是何許人。

  半個世紀的時間裡,他從未改變初衷,一直拒絕放棄這個案子。後來他的身體出了問題,不得不進了療養院。在此之前的幾個月,他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蓋斯基爾心想,太遺憾了,竟然沒有一個編輯認為這篇稿子值得出版。要是《從未落網的竊賊》能夠出版的話,那麼至少會有10樁著名的藝術品盜竊案可以真相大白。

  黎明前的一個小時,蓋斯基爾看完了文稿的最後一頁。他靠在枕頭上,盯著天花板,在腦子裡把每條線索整理了一遍,直到陽光從臥室的窗台上照進來。突然間,他恍然大悟,就好像堵塞在河道中的原木一下子鬆開了,被衝進了開闊的水域。蓋斯基爾伸手拿電話時微笑著,就像手裡持有中獎的彩票一樣。他憑記憶撥了個號碼,拍鬆了枕頭,好讓自己在等回音時能坐得舒服些。

  一個睡意惺松的聲音嘶啞地說:“這是弗蘭西斯·拉格斯岱爾家。”

  “我是蓋斯基爾。”

  “天哪,是大衛啊。怎麼這麼早?”

  “是誰呀?”話筒里模模糊糊地傳來拉格斯岱爾妻子的聲音。

  “大衛·蓋斯基爾。”

  “你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嗎?”

  “很抱歉,把你們吵醒了,”蓋斯基爾說,“但我有個好消息,一刻也不能等了。”

  “好吧,”拉格斯岱爾打著哈欠咕噥著,“說來聽聽看。”

  “我可以告訴你‘幽靈’的名字了。”

  “誰?”

  “我們最關心的藝術品盜賊。”

  拉格斯岱爾完全醒了,“‘幽靈’?你查出他的身分了?”

  “不是我。是倫敦警察廳刑事部的一位退休探長。”

  “是個英國佬?”

  “他用畢生的精力寫了一本有關‘幽靈’的書。其中有些是猜測,但他收集了不少很有說服力的證據。”

  “他得出了什麼結論?”蓋斯基爾故意清了清嗓子。“歷史上最了不起的藝術品盜賊名叫曼斯菲爾德·佐拉。”

  “你再說一遍?”

  “曼斯菲爾德·佐拉。這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以我徽章的名義發誓。”

  “我不敢問——”

  “沒必要,”蓋斯基爾插話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是那個家族的父親。”

  “我的天,佐拉跨國公司。這簡直就像在拼圖上找到最後一塊拼板。是佐拉家族,不論他們用什麼名字稱呼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能連貫了。”

  “就像找到了通往家門的那些麵包屑一樣。”

  “那天吃午飯時你說得沒錯。‘幽靈’的確開創了一個繼承衣缽的盜賊王國。”

  “我們至少在4個我還記得的場合下監視過佐拉跨國公司,但結果總是無法找到罪證。我從沒把他們跟神乎其技的‘幽靈’聯繫起來。”

  “局裡也一樣,”拉格斯岱爾說,“我們一直懷疑他們跟每一件價值在百萬美元以上的藝術品和文物盜竊案有關,但我們沒能找出足夠的證據來起訴他們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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