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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夫曼還表示:「為這個難以忘卻的負心漢,維奧萊特結婚的日子選在溫斯頓結婚的同一天,連教堂也是同一座,據說連主持儀式的聖職和其他擺設都是同一套。在未來幾十年中隨著對方地位節節攀升,為維護溫斯頓的形象和地位,可憐的維奧萊特還要在外界面前裝出自己是溫斯頓好朋友的形象,是紅顏知己,認識溫斯頓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一件事……我看到這些情報時,我簡直不敢相信!」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辛普森對黑貓道,「她比我可憐多了,我至少能擁有你全身心的愛。」

  愛德華八世聳聳肩,報以微笑。

  「溫斯頓夫人克萊蒙娜也不是個簡單角色,我的老朋友墨索里尼有一次和我吹牛,他很受克萊蒙娜夫人仰慕,曾在對方訪問義大利時在郊外別墅獨處好幾天,那時候他擔任義大利首相沒幾年……」霍夫曼眨著眼睛,後面的話戛然而止——獨處時會發生什麼他就不說了,讓人自己去猜。

  這當然不是吹牛,這件事發生在1926年,那時候不僅丘胖子對法西斯蒂有好感,克萊蒙娜更心馳神往,她還把這段感情寫入給邱吉爾的信中說:「他(指墨索里尼)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既簡單又自然,非常有威嚴;他的微笑十分迷人,一雙美麗的金棕色眼睛可以洞穿你的心靈,令你不敢直視……他使你充滿一種愉快的敬畏……」

  「是嘛?不過我對此不感到奇怪,這符合她的一貫作風。」辛普森夫人掩著嘴笑了起來。

  七八年前,因為邱吉爾在外面拈花惹草,克萊門娜和邱吉爾鬧翻,負氣出走去了美國,與一個保鏢、英俊的單身中年男子菲利普一起在美國生活了2年,這件事辛普森夫人完全知情——她是美國人嘛,當時她還和愛德華八世嘲笑邱吉爾大臣頭上的帽子綠油油的。當然那時胖子還不是首相,兩家也沒什麼根深蒂固的矛盾,再加愛德華八世很快面臨退位風波,根本無暇顧及這種風流韻事。

  克萊蒙娜當然有自己的問題,關鍵胖子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一生中不知道勾搭上了多少「玩伴」,甚至還放浪形骸地說「我認為粉色絲綢內衣是女性最好的伴侶」這種輕佻話,且送出過幾大箱子高等絲綢貨——對象是何等關係不問便可知。

  這點從霍夫曼與辛普森夫人的會心一笑便可得知,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邱吉爾的母親——倫道夫·邱吉爾的妻子,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據悉是愛德華七世的情婦,是先認識愛德華七世並由對方介紹給倫道夫·邱吉爾為妻(可憐的倫道夫當了接盤俠),而且三次結婚,後兩次結婚對象年齡甚至比兒子溫斯頓·邱吉爾還小——這說明邱吉爾的作風是有家族遺傳的。

  至於邱吉爾本人,外界不止一次有人懷疑他是愛德華七世的種——光禿的腦袋,水桶一般的粗腰,神似的面容,無非因當事人都足夠顯赫,沒人敢亂嚼舌頭。

  雖然講葷話和桃色新聞顯得格調不高,卻是朋友間拉近關係的一個有效法寶,特別是傳播其他人的風流韻事——如果還是大家都比較討厭的人物,就更有一起看笑話的感覺。當然也要看場合和時機,一板正經的國事會談中就不能說這個,閒聊時談論這種就恰如其分,而且和辛普森夫人閒聊,霍夫曼就不能一本正經地談國家大事,這種不大不小、有葷有素的內容正好。

  對象也要選擇,級別和檔次太低,對元首和黑貓而言就不夠分量,邱吉爾剛好,如果談論喬治六世——愛德華八世的弟弟就會讓對方不太舒服。

  話題也要點到為止,講邱吉爾是負心漢當然可以,但講邱吉爾是愛德華七世私生子這種傳聞就不恰當,那樣丘胖子就變成愛德華八世和喬治六世的便宜叔叔——說破了就把黑貓給得罪狠了!

  所以霍夫曼只和辛普森夫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愛德華八世以為他們仍在嘲笑邱吉爾,沒想到兩人的心思已快如閃電般地迅疾聯想到愛德華七世身上了。

  霍夫曼作為學者,平時哪有機會和國家領導人開玩笑,但身為元首,他知道這完全正常。如果現在他和史達林老爹坐在一起講葷段子,關於列寧當然不能講,這會引起反感和尷尬,但講托洛茨基和布哈林就無傷大雅,大家都能會心一笑,反過來到霍夫曼這,別人開威廉二世、興登堡甚至魯登道夫的玩笑當然不該接茬,但開戈林或里賓特洛甫的玩笑就無傷大雅——辛普森夫人和里賓特洛甫就很熟悉。

  里賓特洛甫一直是國社黨高層開玩笑的對象,元首和戈培爾等人在小範圍開會時經常開他的玩笑,甚至還戲謔地扯幾句香檳酒販子,里賓特洛甫本人也不生氣,這說明大家比較親近,是自己人。甚至某些特殊場合、特殊時間其他人要開里賓特洛甫的玩笑他也不能發作:跟隨元首搞啤酒館暴動的老戰士們雖然現在很多人連里賓特洛甫的辦公室主任(司局級)的秘書(科級)的地位也比不上,但每年到了紀念日,照樣和元首一起坐下來在原址談笑風生,里賓特洛甫在慶祝過程中還要賠笑臉,因為他完全沒參加這件事(他1932年才加入國社黨),這些老資格跟隨元首「鬧革命」時他還在考慮個人發家致富,甚至還藉機向國社黨推銷酒精飲料希望賺一筆錢,喝得差不多的「老革命」們端起啤酒杯嘲笑外交部長先生「千方百計想賺黨的錢」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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