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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原子炸彈一年可以造多少顆?」他艱難地說出這個特殊名詞,問道,「如能被證明是有效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大力推廣!」

  「根據現在的技術水平,熟練後一年也就是3-5顆,如果全力以赴,我想造10-20顆一年不成問題。」

  「我給你們200億美元!」杜威甩下一句話,「昨天有將軍勸我用200億美元構築一道東海岸防線,我總覺得太消極了,有200億美元什麼不好搞?我看就發展原子炸彈算了!」

  克拉克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因為200億美元的東海岸防線是他提出來的建議,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有這種喪心病狂的大殺器麼,現在知道了,當然也要重新考慮一下。

  「那麼,這種炸彈裝配起來有多重?能對付一支艦隊麼?」英格拉姆興奮不已問道,「比如聯合艦隊主力這樣的艦隊規模,挨上一發會不會有特殊效果,讓他們都沉沒?」

  「一顆炸彈裝配起來可能5-6噸吧,反艦的效果我們沒有設想過,但這種炸彈爆炸後還有一種附加殺傷效果……原子污染,通過輻射會極大地損害人的健康,如果遭遇大劑量超標照射,人可能很快就會死去。」

  「對這個我有些不太明白……」麥克阿瑟問道,「您能說得詳細一點麼?」

  「原子武器的威力在一瞬間就釋放出來了,但隨之而來的原子污染卻會持續很久!」奧本海默解釋道,「主要是因為輻射的影響。我打個比方,去醫院照射一次X光不會影響身體健康,因為輻射是少而可控的,但天天暴露在X光機下,對健康就會有損害……原子污染就相當於一個人暴露在成千上萬台X光機器共同作用下,那後果不堪設想……而這種輻射效果會持續很久!所以必須慎重!」

  杜威不耐煩地揮揮手:「這種大威力武器使用當然會很慎重,不是敵人把我們逼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會想著用。」

  尼米茨的眉頭皺了起來:「5-6噸的炸彈?這樣的話就不能用艦載機投放了,沒有飛機能承受這麼大的載荷還能從航空母艦上起飛!我們怎麼投放到敵人頭上去,靠B-29麼?」

  「B-29航程和載荷都不算小,不過還有更大的武器,陸航有一款新的重型轟炸機在試飛——擁有6台發動機的B-36,最大航程1萬公里,最大載荷30噸以上,我想正好用來搭載這種武器!」克拉克剛說了一嘴,馬上又發現不對,「不過,這航程如果不從澳新出發,還是沒法打到日本,目前去澳新的道路都被封鎖著,有炸彈也運不過去!」

  麥克阿瑟臉色陰沉:「實在不行招募敢死隊,從珍珠港出發總可以吧?」

  「先用炸彈給日本艦隊來一下吧……」

  「好了,好了,幾位不要爭了。」杜威這時候心情很好,難得開兩句玩笑,「B-36多造幾架,陸軍分一些,海軍分一些;原子炸彈多造幾顆,陸軍拿幾顆,海軍拿幾顆……200億美元可以造不少了!今後誰不聽話,就給誰來上這麼一下!老羅斯福總統不是說『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嘛——現在大棒有了!」

  「等等……杜威……不……總統先生。」

  「沒事,您怎麼稱呼都行,我還不是總統。」

  「科學家們普遍有一種擔心,日本大概沒有這種武器,但德國怎麼辦?」奧本海默臉上滿是憂慮,「德國是世界上最早啟動原子炸彈研究的國家,美國其實只是第二個,無非美國擁有的國力和工業資源比德國更多、更好,所以我們以前還有一點點信心……但現在歐洲已停戰,如果德國集中力量,說不定也能搞出來。」

  「這個……」杜威一下子凝重起來,「德國的開發進度怎麼樣了,你們掌握麼?」

  「不掌握!雖然我們費盡一切辦法,但還是沒有確切情報。」李海出面回答道,「唯一知道的是挪威有座重水工廠,是研究原子武器的重要設施,當時我們、英國派遣了多支突擊隊去破壞,都因為遭遇德軍密不透風的保護,基本都失敗了……我們從中得出一個結論,德國的開發計劃一定在緊鑼密鼓地推進!」

  奧本海默點點頭:「我贊同李海上將的推斷,實際上我們私下也論證過,如果德國集中精力搞原子武器,說不定應該也成功了,唯一解釋可能德國先把研究重心轉向了火箭——這同樣是耗資巨大的項目,需要很多物理學家,這會衝擊原子武器的開發速度……」

  「6個月內德國不會完成開發吧?」

  「這很難說,閣下,一切都有可能。」

  眾人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德國目前軍事形勢很好這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也在打仗,但德國現在已不用全力以赴,維持一個較低水平就足以應付在南美的戰事。

  「我認為事態沒到很糟糕的地步,德國如果擁有這種武器,同樣會很顧忌我們手中的武器,這樣一來反而容易實現和平——毀滅性恐怖下的和平。」李海插話道,「這樣就是美國和德國將來平起平坐……」

  大家心裡清楚,不管德國有沒有這種武器,和美國平起平坐是不困難的,因為德國軍事力量在其他方面超越了美國,現在又在統合歐洲,在技術、經濟、工業等各個領域都有優勢——至少是均勢,但如果讓日本也爬到自己頭上來,大家就會覺得難以容忍!

  奧本海默介紹完之後就退走了,杜威興致很高地和幾個人商量了一番,雖然大家認為這種武器靠譜與否、威力是否能達到奧本海默宣傳的效果都不可知,但至少這是一種積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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