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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5天!」海因里希伸出5個手指頭在曼施坦因面前晃蕩。

  「好吧,5天就5天。」曼施坦因滿臉捨不得,卻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這事情是他做得不地道——有聽說過步兵師從裝甲師拿突擊炮部隊回來固守防禦的,沒聽說讓人把突擊炮從步兵抽走支援裝甲部隊的。

  「裝甲師呢?」

  「一周!」

  「好,10天後歸還建制。」曼施坦因愣了,他原以為海因里希會和他討價還價,沒想到對方不但沒這個意思,反而還大方地將時間延長了3天,他有些不太適應這個節奏,陪著笑臉問道,「這個,我沒聽錯把?」

  「裝甲師是彈性防禦體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接下來殘酷的防禦時間裡他們會扮演消防隊,至於您的需要……」海因里希調皮地眨著眼睛,「我認為10天足夠了。」

  「夠了,夠了。」

  「差點忘了告訴你,元首說海軍11月底要抽走。」

  「什麼?」海因里希苦惱地抱怨,「這股力量能不能不要抽走,我還留著要派大用處……」

  「不!這是不可能的,其他方向有大動作。」曼施坦因立即打斷海因里希的抱怨,「這是元首親自下的命令。」

  「好吧。」海因里希無奈地聳聳肩,「無論如何要多給我幾天,哪怕到12月5日也可以。」

  「我會和元首匯報這件事,多一天都是好的。」

  「我還要知道物資囤積的情況……」海因里希聽軍需官報告作戰物資後開口道,「水泥、鋼軌、原木不夠,需要儘快完善……」

  水泥還好理解,鋼軌和原木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眼看軍需官還在發愣,海因里希立即提醒道:「這些都是修建掩體的必要裝備,你不想讓我們好不容易修建起來的前線觀察所在蘇聯人重炮轟擊下變成一堆殘渣吧?」

  海因里希陸陸續續又問了很多問題,曼施坦因說道:「我怎麼有種又回到了上次大戰的感覺了呢?」

  「您沒猜錯,確實是準備用上次大戰的戰術,不過,這次我們有更好的裝備,必要時我們還可以巷戰。」

  「真要巷戰?」韋勒中將大吃一驚,吐了吐舌頭。

  「希望用不到,但我要做好這種準備……能不能幹掉紅軍150萬,就全靠這些準備了。」

  「瘋了……幾道防線能幹掉150萬?」曼施坦因滿臉不信。

  可海因里希卻道:「春天還很遙遠,這將會是一場全球矚目的決定性戰役,我們至少要挺到3月底……」

  「可現在才11月中旬啊……」韋勒哀嘆道,「還要煎熬整整5個月啊。」

  「所以我說有足夠的時間來幹掉這些俄國人。」海因里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明天我準備看元帥的拿手好戲。」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曼施坦因也笑了。

  第043章 大河曲部之戰(7)

  就在海因里希在曼施坦因陪同下視察、熟悉防線與手下部隊,一直隱蔽在後面待命的裝甲部隊們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出擊了,特別是在聽說霍特大將指揮左翼集群打了紅軍沃羅涅日方面軍一個漂亮的裝甲突襲戰後,這種被閒置的感覺更讓人覺得鬧心。

  一處16裝甲師的休整營地中,一堆人嘻嘻哈哈地圍著一位年已5旬、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嚷嚷道:

  「伯爵,您就再和胡貝老爹說說唄,放我們出去打一次吧,從9月份莫名其妙地開始向後撤退以來,我們還沒痛痛快快地打過一場呢,坦克時不時還有人保養,這人再不活動都快生鏽了。」

  「是啊,又是補充新坦克,又是補充突擊炮,我原以為會有大仗打,可左一個撤退,右一個待命,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耐心都磨光了,總算今天有紅軍坦克旅出現,還沒等我們出馬就讓反坦克炮報銷了這麼多,再這麼下去,我那在13裝甲師服役的弟弟可要超過我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說還不行麼?就你們著急,我不著急麼?」人稱「坦克伯爵」,正任16裝甲師裝甲團第1營營長的海津特·馮·施特拉維茨中校一臉煩躁。其實他特別理解這批小伙子們的求戰欲望,一方面在連戰連捷的時候接到了撤退命令,讓人很難從思想上轉過彎來,別說下面的普通士兵想不通,連他這樣的中級軍官也很難相通;另一方面也是近兩個月沒像樣的仗打了,以前打仗時老盼著休息,可真要是一閒下來就是2個月,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們能受得了才怪。

  不過,雖然剛才在人群中他的話聽上去很是斬釘截鐵,可那幾句話的背後完全是搪塞和敷衍,因為最近他有點怕見胡貝老爹。

  胡貝老爹是16裝甲師上下對該師師長漢斯·瓦倫丁·胡貝中將的愛稱,這位在一戰中失去了一條胳膊的裝甲兵將領極有性格,擁有十分規律的生活(堅持3小時吃一頓飯以保持體力),才華橫溢、思路清晰同時又堅強地維護著傳統軍人的榮譽與形象,無論是在指揮作戰還是日常交流中都保持著嚴肅表情與一絲不苟的作風,不管什麼艱難困苦都難不倒他,他會永遠以鎮定的神情出現在下屬面前,只有在情緒十分激烈的當口才會揮舞著那隻黑色的人造假手——這是上次大戰給他留下的唯一紀念。

  施特拉維茨是容克貴族出身,是家族長子且擁有伯爵頭銜,他的年齡其實也不算小了,年近5旬,兩鬢早已開始斑白,作為上次大戰就以騎兵角色參與戰事的他經歷異常豐富——負過傷,蹲過法國人的大牢,也算是個人物。後來轉行當了裝甲兵,完全從最基本的車長開始干起,照理這樣一個家世顯赫、資歷深厚的軍官應該很快能脫穎而出,可惜他一直改不了自己的性格:一方面桀驁不馴地蔑視上級,一方面又不遺餘力地關愛下屬,因此高級軍官們提起他很頭疼,而下屬們卻都很喜歡他,所以戰爭打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中校營長——在平均年輕偏輕的裝甲部隊中是非常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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