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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人都說,當時柯林頓向希拉蕊解釋說,當這名實習生走到他面前徵求他對找工作的建議時,他曾經鼓勵並幫助過她。因此,她對此產生了誤會,或者是曲解了他幫助她的意思。他們當時只談了幾分鐘,沒有做不體面的事情。幾年之後,希拉蕊寫道,她比較信任柯林頓,因為他之前經常為這些事情遭到無端指責。在《親歷歷史》一書里,她寫道,那天早上她一遍又一遍地問他這件事情,柯林頓一直說他沒有做過任何“不光彩”的事情,儘管他可以想像,他的行為很可能會被“誤解”。

  對於希拉蕊來講,相信柯林頓言之鑿鑿的解釋事關他們今後的人生走向,因為他們的執政地位及婚姻關係又一次處於十字路口。她很快便看到了這一點。她也知道,柯林頓令人錯愕不已的一時疏忽使他們將面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糟糕的質詢。

  她不得不幫她的丈夫進行有效的辯護。她強調說,柯林頓總是樂於幫助別人。他曾告訴她,他只是要“幫助”這名向他求助的孤立無援的實習生。

  後來,令許多柯林頓夫婦的朋友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開始,甚至是在其後的7個月的時間裡,希拉蕊一直相信柯林頓的謊言。因為如果希拉蕊不承認柯林頓的解釋,她的家庭和事業將面臨崩潰。在過去的6年中,她已經受盡了人們對他們夫婦關於瓊斯案的窮追猛打以及斯塔爾無休止的調查,她相信這些只是有更加險惡用心的政治進攻。

  那天上午晚些時候,柯林頓告訴他的一個朋友,他懷疑他是否還能在總統寶座上撐過那個星期。他擔心在媒體巨大壓力下,民主黨人將倒戈,與共和黨人一起要求他下台。

  隨著局勢越來越緊張,希拉蕊已經開始計劃採取措施,保衛他們的執政地位。她知道,她將可能又一次成為力挽狂瀾的關鍵人物。她明白,所有人都會急切地聽她的看法,看她的行動,從她那裡獲得線索。

  那天早上,柯林頓對他的一名心腹說:“這個女孩總纏著我,三天兩頭來找我。但我是無辜的。我的意思是我擁抱了她……就這些。”那名心腹說:“這一說法一時還說得過去,我們中的許多人也希望能夠相信事情就是這些……希拉蕊也希望相信他。誰會不願意相信他?”

  後來,希拉蕊寫道:“我永遠也不會理解,那天我丈夫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是一個勁兒地解釋“他為什麼要欺騙我和其他人”。他確實欺騙了他們。在柯林頓自己的回憶錄中,他說:“我感到無地自容……我不想讓這件事情傳出去。我要極力保護我的家庭和我自己不要為因為我的自私和愚蠢而付出代價。”

  自從柯林頓對瓊斯的律師就他與萊溫斯基的關係撒謊之後,為了保住自己的總統寶座和與希拉蕊的婚姻,他又說了不少謊話。他與其他被指為姦夫的大多數中年男人情況不同,他不能在私下裡解決問題、不能尋求顧問和幫助、不能離婚,也不能通過心理輔導一步一步改邪歸正。

  《希拉蕊傳》漫長的季節(2)

  自從希拉蕊搬出西翼之後,關於柯林頓與數名女子風流的傳言便愈演愈烈,特別是在過去的一年半時間裡。柯林頓的副手們沒有幾個認識萊溫斯基的,他們覺得她不可能輕易進入橢圓形辦公室,這些事情必須由貝蒂?柯里安排。柯林頓與這幾名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人們只能自己去想像了。

  在其後的幾年時間裡,人們對此做了許多學術上的評論。他們認為,如果當初柯林頓總統能夠吸取“水門事件”的教訓,那他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因為掩蓋真相比真相本身還嚴重。按照這一邏輯,如果柯林頓當天或在隨後的幾個星期里對事實進行坦白,政界還是可以接受的。儘管可能要遭到國會的責難,但斯塔爾可能會因此消停下去,這件事情可能也會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但是柯林頓認為,把他與萊溫斯基的關係公之於眾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一旦坦白,他的總統將無法再做下去,與希拉蕊的婚姻也將難以為繼。“水門事件”中尼克森總統隱瞞事實真相,其性質要遠比他的嚴重。當時,尼克森的目的是要向調查人員隱瞞“白宮的罪惡”(司法部長約翰?米切爾的話),這對國家的選舉制度和國防安全制度都構成了實質性的威脅。而柯林頓如果公開承認其與一名僅比自己女兒大7歲的豐滿女員工發生關係,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性質了。“水門事件”之後,從媒體和國會,特別是金里奇領導下的眾議院的態度來看,坦白帶不來好結果。

  迪克?莫里斯給柯林頓打了電話。他對總統說:“你這個可憐的傢伙,你的麻煩大了。”自從莫里斯辭職之後,這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對話。

  莫里斯證實,柯林頓曾對他說:“我沒有做他們說我做的事情,但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曾竭力控制自己的……衝動,我的意思是……但是,有些時候我會忍不住。在這個女孩身上,我栽了。”當莫里斯建議柯林頓向國民請求“原諒”時,柯林頓卻要求他對此做一項民意調查,儘管不知道他要國民原諒他什麼。

  1月16日,珍妮特?雷諾已經同意成立由三名法官組成的顧問小組,並建議斯塔爾的權限擴展到對萊溫斯基案和妨礙司法公正行為的調查上。1月17日星期六,柯林頓在白宮接受了關於葆拉?瓊斯一案的口頭審查,並花了好幾個小時寫證詞。審查之前,希拉蕊曾祝他好運並擁抱了他,然後便在官邸等候他回來。希拉蕊寫道,柯林頓回來時,已經精疲力竭。他絲毫不掩飾他的憤恨和厭惡,並說這純粹是一場鬧劇。他們兩人在家裡冷冷清清吃了一頓飯。希拉蕊告訴一名電台記者說,第二天,他們兩個都待在家裡(實際上他們去了教堂),她忙著做了些家務,擦了擦櫥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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