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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柯林頓夫婦首先選出的惡勢力是公共事業公司,在選舉過程中,柯林頓大肆抨擊他們,效果相當不錯。雖然這些公司毫無疑問在牟取暴利而且確實應該削弱他們的影響力,然而如果想要坐在州長的位置上處理這些公司的問題則不太好辦,存在許多法律技術上的問題和限制。因此,處理公共事業服務問題被放在了第二位。

  接下來,阿肯色教師協會成為了希拉蕊和柯林頓占據州長府邸期間選出的惡勢力代表。雖然事實上,阿肯色教師協會跟柯林頓夫婦之間並不存在什麼根本性的觀點分歧。他們都認為立法機構應該大幅度增加教育投入,好讓阿肯色州的孩子們能夠跟其他州的孩子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競爭。阿肯色教師協會還做過很多好事。在阿肯色,相對於為孩子們提供體面的教育,這個州的立法機構對保護家禽養殖戶將雞糞撒滿阿肯色州一半土地的權力更感興趣。多虧了教師協會三請四催,老師們才能拿到那點可憐的薪水(阿肯色的教師工資是全美最低的),州政府才會稍稍正視學校教育和校舍條件的問題。

  《希拉蕊傳》以阿肯色為家(39)

  阿肯色千瘡百孔、瀕臨死亡的教育體系為新任州長提供了巨大的機遇。這個體系將會被阿肯色最高法院以充分的理由批駁得體無完膚。某基層法庭判決說,這個州的公立學校經費劃撥體系是違憲的,因為它歧視貧窮學區的學生。在柯林頓即將來臨的任期內,局勢已經相當明朗化了,最高法院會支持基層法庭的判決,將問題反踢給州長和立法機構來解決。最好柯林頓能夠取得先機,讓事態的發展符合他的利益。

  處理經費問題最容易做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提高稅收,而這也是一名州長(或者總統)能夠做的最有風險的事情。從相對比較單純的汽車牌照事件中,他已經對此有了深切的認識。另外一個選擇是合併一些學區,取消一些學區,把富裕學區的一些資源轉到貧窮學區,而這樣做很容易導致種族和階級衝突,同時會讓人想到奧瓦爾?福伯斯當年的骯髒行徑,而且這樣做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根本的問題是,州政府對教育的投入不足。

  所有柯林頓傳記作者中最有見識的一個是戴維?馬拉尼斯,他曾經提到過一個在很大程度上由希拉蕊和莫里斯主導的策略—一切為了當選,並在執政期間貫徹這個原則。他把這叫做“永恆選戰”策略。這個理念來自莫里斯。他發現,自從1974年競選參議員失敗之後,柯林頓已經學乖了,只要能夠在選舉中避免再次失利,他願意接受任何安排。但是只要一上任,他還是會忽視執政的危險後果。“當你在理想主義的道路上領導的時候,你需要利用理想主義來幫助你自己走出逆境。”馬拉尼斯寫道。他還總結了“永恆選戰”策略的根本原則:目標和手段相結合,務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相結合,崇高的理想和達成目標相結合。還有一些支撐這條策略的做法:下定決心使用付費媒體,比如電視和廣播廣告還有郵件來對選民發動宣傳攻勢,而不依靠專業的報紙和廣播記者,也就是不依靠所謂的“免費媒體”來傳遞政治信息,並且經常性地進行民意測驗來了解特定時期選民的反應,搞清楚他們能夠接受什麼,又反對什麼。這樣一個體系特別能夠發揮希拉蕊在制定策略、執行紀律和鼓舞士氣方面的才幹,也能夠彌補柯林頓有時候會發作的行動遲緩和樂觀主義的毛病。

  在希拉蕊的敦促下,柯林頓相信了自己的直覺,參考莫里斯的民意測驗結果,決定將教育當做自己這個任期內的標誌性議題。希拉蕊也為改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和柯林頓沒有讓公眾把注意力放在通過提高稅收籌集資金的問題上,而是將它包裝成一個阿肯色人民將會很自豪地支持的理想主義事業上。他們還想方設法確保所有阻礙這項事業的人都被揪出來釘在恥辱柱上。

  10年後,他們也對醫療保障改革採取了同樣的策略。在兩個事例中,他們都有著充分的理由來選擇討伐對象,而兩場討伐的結果卻截然相反。

  1983年5月,阿肯色高級法院宣判說,這個州的公共教育經費調撥體系是不平等的,因此也是違憲的。希拉蕊從羅斯律師事務所請假,擔任州長教育標準委員會的主席。

  此前,她已經請了8個月假了。“我們坐下來討論了這個問題。”柯林頓後來告訴一位記者,“我說,‘這可能是你我所做過的最重要的事了。我應該任命誰擔任標準委員會的主席呢?主席人選最關鍵。’我們討論這件事是在第一天或是第二天,那期間我們討論了很多此類事務。於是,她說,‘我想我可以當主席。也許我會當。’”而他提醒她說,為了幫助他再次當選,她已經請了8個月假了。她回答說:“是的,不過這可能是你做過的最重要的事情了,你必須把它做好。”希拉蕊對此的回憶是不同的:她在《親歷歷史》一書中寫道,這是他的主意,而當她反對時,他堅持要這樣做。

  希拉蕊是女性,這也是個有利因素。大部分的學校老師、大部分的教育者都是女性,那些因為希拉蕊之前沒有改為夫姓而氣惱的阿肯色人比較能夠接受希拉蕊介入這個傳統的女性從業人員居多的領域。

  《希拉蕊傳》以阿肯色為家(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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