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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月 21 日——27 日,馬克思和恩格斯寫了《共產黨在德國的要求》(共

  17 條),闡明了革命的性質和任務,制定了無產階級在資產階級革命中的綱 領策略。提出:完成民主、民族革命的任務,建立一個統一的、不可分割的 共和國;從資產階級革命過渡到社會主義革命,如國有化,保證工人生活資 料,保障勞動人民等等。總之,實行自下而上革命,實現民族統一,完成資 本主義革命,為過渡到社會主義革命創造條件。

  1848 年 4 月初馬克思、恩格斯返回德國,到達科隆。6 月 l 日,《新萊

  茵報》出版,馬克思任總編,恩格斯任編輯。報紙宣傳《要求》,歌頌革命, 評論時政,揭露資產階級自由派的妥協叛賣,批判同盟中的錯誤傾向,極大 地推動了資產階級革命的發展。

  馬克思、恩格斯為代表的無產階級革命派為德意志革命所制定的綱領,

  不僅反映著廣大無產者和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也是引導資產階級民主革命 走向勝利的指路明燈。可是,由於社會條件的限制,無產階級還很不成熟, 資產階級十分懦弱,致使這一正確路線未能實行。

  資產階級自由派的軟弱妥協

  德意志資本主義發展落後、緩慢,造成資產階級力量非常薄弱;國家四 分五裂,使資產階級未能形成為整體的政治力量;無產階級的獨立出現,又 使資產階級一開始就害怕革命的深入發展。由此,德意志資產階級反對派在 革命進程中表現得矛盾、動搖、軟弱、妥協。有人對德意志資產階級的這種 猶豫態度作了形象的描述:它“用國王的難以滿足的奢望來衡量國王,用無 產階級的危險及其日增的勢力來衡量無產階級。它把國王和無產階級放在天 平的兩端,而自己發抖地站著,問自己說,到底該把自己拋進哪個秤盤去 呢?”時代和階級的局限,決定著德意志資產階級最終把自己拋進了王權的 “秤盤”。

  柏林街壘尚未拆除,人民群眾“三月之夜”的激情尚在奔放,資產階級 自由派卻主張:“結束革命”了。他們首先把無產階級排除於人民武裝之外, 獨霸市民自衛團,規定參加自衛團的條件必須是:本地人,能找到擔保人並

  保證以後歸還武器,獨立謀生的人。於是,這支革命的武裝便蛻變了,從反 封建的工具變為保護“神聖財產”、反對“煽動者”的工具。梅林指責說: “這支軍隊在武裝的反動派面前是膽小的兔子,在手無寸鐵的無產階級面前 是怒吼的獅子。”柏林唯一的政治日報《閱報室》也評論說:“資產階級在 革命後第一天就竭盡全力後退。”

  起義勝利的第三天,3 月 21 日,柏林的自由派就與國王密商,把軍隊召 回。在一份有 1.4 萬人簽名的“請願書”上,請求國王把“同市民友好的部 隊”開進城來。在他們看來,用真正的軍隊保護神聖的財產要比他們的志願 勇士(市民自衛團)更可靠。3 月 30 日,1 個步兵團、1 個騎兵團、外加 2 個步兵營和 1 個騎兵連重新進駐柏林。

  普魯士的“三月內閣”成立以後,資產階級的代表立即走上了與王室、 封建主、官僚、軍閥妥協的道路。他們拒絕召開新的人民代表會議,以所謂 “法制基礎”和維護“法律狀態的連續性”為藉口,主張由普魯士聯合議會 討論擬定新憲法和選舉法。4 月 6 日和 8 日,聯合議會頒布法令,確定“新 的憲法由國王同人民代議機關協商後確定。”同樣,康普豪森——漢塞曼內 閣也沒有撤換一個舊官吏,不曾動彈舊普魯士國家機器的任何一個部份。馬 克思指出:“三月革命只是改組了政治上層,而沒有觸動它的全部基礎:舊 官僚制度、舊軍隊、舊檢察機關和那些從生到死終生為專制制度服務的舊法 官。”於是,國王又恢復 3 月 18 日中午以前的權力,內閣則成了封建君主抵 擋人民革命情緒的緩衝物。康普豪森也承認:“我們已成為王朝的盾牌。” 在對待農民的問題上,資產階級自由派依然未敢觸動封建基礎。德意志 革命雖是以實現國家統一為形式出現的,統一問題被提到首位,土地問題列 於次要地位。但二者又是密切相關的,解決農民的問題是關係到削弱封建割 據勢力、壯大革命力量的大事,是實現民族統一的基礎。三月革命爆發後, 農民紛紛停止履行強制徭役,並迫使地主立下字據,放棄封建特權。這個事 實,只需“三月內閣”加以法律承認,農民(尤其是易北河以東的農民)便 可獲得徹底的自由。然而,資產階級自由派卻拒絕實現革命的經濟內容,害 怕用革命的方式解決農民的土地問題。3 月 27 日,內閣發出命令,宣布一切 利用威脅和暴力迫使地主所做的讓步一概無效。在由漢塞曼提議、部長吉爾 克擬定的普魯士土地改革草案中,把所有的封建義務分為兩類,一類是可以 贖取而廢止的義務,一類是無償取消的義務。最後無償廢除的僅是一些細瑣 的義務,如地主狩獵權、土地轉移金、屠宰什一稅、放牧稅、養蜂稅、水渠 捐等,而這些封建義務事實上早已不存在了。主要的封建義務徭役租等卻依 然存在。所以馬克思揭露說:1848 年的德意志資產階級“毫無良心地出賣這 些農民,出賣自己天然的同盟者,可是農民與它骨肉相連,沒有農民,它就 無力反對貴族”,“保持封建權利,在(虛幻的)贖買的幌子下批准這些權 利——這就是 1848 年德國革命的結果。真是雷聲大雨點稀!”1789 年的法 國,在攻打巴士底獄後 3 個星期就清除了封建垃圾。而 1848 年的德國,在三 月起義後的六個月,一直沒有採取任何(哪怕是臨時)的措施來滿足農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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