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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江南水鄉的細膩婉約永遠地留在她們的心中。

  孫茜一行風玩了三個多時辰,她們回到德順客店時已經是深夜了。這時,已經真正是夜靜人稀了。眾位大女子也都知道有點過頭了,所以就連最肆無忌憚的孫茜在內,也都自動自覺地,鴨摸雀動地往自己的屋裡溜去。

  自己的房裡還有燈光,向彩英知道丈夫還在讀書。

  閻應元以前雖不是文盲,但學問實在是不咋地,稀鬆平常的很,但自從跟了陳海平,在陳海平的嚴格督導之下,閻應元的學問是突飛猛進。

  在訓練營這幾年,閻應元充分意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他就如三國時的呂蒙,一旦讀書讀進去了,那就真是時隔三日,當得刮目相看。

  少爺給自己選的好丈夫!每逢感受到這個,向彩英心裡都甜滋滋的。這些年,她是充分意識到了丈夫是何等英偉磊落的男兒!丈夫和少爺都是頂天立地的奇男子,他們都是她的天,但這其中又有不同。少爺的這個天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融入其中是她的本能和幸福,而丈夫的這個天不同,這個天有她的一半,感覺是不同的。

  開門上非常輕,但閻應元還是發覺了。

  見妻子進來,閻應元把書房下,站起身來走過去,笑著問道:“累壞了吧?”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彩英道:“還好。”

  扶了扶妻子的肩膀,閻應元道:“把鞋脫了,我去打水。”

  向彩英趕緊攔著,但閻應元沒二話,雙手抓著肩膀,把妻子提起來,一轉身放到了床上。

  向彩英無奈,只得幸福地接受了。

  陳海平在訓練營還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給老婆洗腳,不僅給大老婆洗,也給小老婆洗。

  少爺都這樣,那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都得洗,不洗不行。至少,至少,也得給老娘洗一次,要不就脫離群眾了,那可絕對不行。

  向彩英自然不會讓丈夫給自己洗腳,她寧可脫離群眾,但每逢她很累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被動地成為了人民群眾中的一份子。

  今天丈夫就認為她很累。

  訓練營里的女人和外面的女人有極大的不同,但有些還是改變不了的,比如對“腳”看法,女人的腳不論是對女人自己,還是對男人,都是最最隱私的部位。

  丈夫給妻子洗腳,不論丈夫,還是妻子,不動情是不可能的。還沒揉搓幾下,兩人的臉都開始發紅,女人的眼裡蒙了一層水霧,男人的眼睛放射出異樣的光芒。

  兩人都是精力極端充沛的人,一番激烈的肉搏之後,誰都沒有睡意,又纏綿了一會兒,向彩英問道:“少爺今天為什麼單獨帶你出去?有什麼事嗎?”

  對妻子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閻應元把事情說了。

  向彩英早就知道少爺對丈夫與旁人不同,所以無論丈夫得到了什麼樣的地位都沒什麼好驚喜的。

  思索片刻,向彩英道:“這次招人是不是也要找些女孩子?”

  閻應元愣了一下,道:“這個少爺沒有提。”

  向彩英道:“這是必然的,不說少爺一向的習慣,就是捕快也應該有女人的。”

  點了點頭,閻應元道:“你說的對,是得招一些女孩子,可是招得來嗎?”

  想了想,向彩英道:“我有個法子。”

  閻應元道:“什麼法子。”

  向彩英道:“對這些人,少爺自然不會在意花多少銀子,所以月銀要高,要把江陰最好的子弟招來,然後在招女孩子時,就這樣告訴她們,將來她們都會嫁給這些我們招來的江陰子弟。”

  思索片刻,閻應元贊道:“好法子。”

  法子既然這麼好,那就應該好好謝謝妻子,於是風暴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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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八章 憑弔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而招人的事兒一時半會完不了,所以這個年勢必得在江陰過了。

  在南方過年的感覺自然和在北方大為不同,凡是沒有到過南方的人,心情無不既好奇,又激動,感覺新鮮到了極點。

  時間充裕的很,也沒什麼事好做,自然得把江陰好好逛一逛。

  在旅行遊玩這方面,男人和女人的興趣那真是差很大,所以也就別找不自在,還是分開,各玩各的好。

  江陰是千載古城,歷史悠久,可以憑弔的人文古蹟不知有多少。陳海平、孫國清、戴定國、王元程、傅山等幾個人的興趣自然是在這方面。

  這麼好的時光卻沒有閻應元的份兒,他太忙了。閻老大整天都和李開富泡在一起,研究每一個細節。晚上睡覺時,還要再和老婆反覆推敲數遍,然後才能安然入睡。

  江陰的歷史源遠流長,史上先後設立鄉、縣、郡、國、州、軍、路等行政建置,沿用暨陽、暨州、連洋、江陰等名稱。

  上古時代,江陰地屬九州之揚州,商末周初為吳國北境,春秋戰國時地屬延陵,先後為吳國公子季札封地和楚相春申君黃歇采邑,故有“延陵古邑”、“春申舊封”之稱。

  春秋末期,吳王壽夢第四子季札三讓王位,避耕於今江陰西南舜過山下,後受封延陵,稱“延陵季子”,歿後,葬於申浦河西。

  季子冢又稱延陵墟,這是他們憑弔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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