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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無衣冷冷地看著他,指著他說:“給你一分鐘解釋,說服不了我們直接剁成八塊,吊在趙朗家門口送他當年貨。”

  楚笑:“???”

  葉汲假模假樣地勸阻,實則火上澆油:“殺人犯法的哦親~再者扔上太清境難度太高。我看利市仙官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衣冠禽獸,燕城很多富婆好他這口。不如把他外包出去,掙個包養費給你買包包哦~”

  姚少司不愧是當過大場面,做過高層領導人員的男人,心知葉汲這混帳絕對能說到做到但也僅僅微微一色變。略一沉思,他淡定地說:“三爺,你很了解燕城富婆的需求嘛。”

  “……”葉汲背後一涼。

  步蕨揉揉脹痛的額角,將添亂的葉汲按到一旁,面向姚少司:“說吧,你詐死重組第四辦公室圖什麼?別想用你上司趙朗那套來糊弄我,他曾是我的手下,我有多了解他,就有多了解你。”

  這幾個人里二爺果然是最不好對付的。

  “我沒有詐死。”姚少司首先替自己辯白,因為葉汲刻意捆綁過緊,他露出個很不舒服的表情動動身子,“在數月之前,我奉命下界誅殺地官之一的林曦和莊家叔祖莊令。不想情報有誤,莊令真身是失蹤已久的玉府上卿君。雖然他為了護住林曦的神魂幾乎耗盡元神,還因此墮入魔道,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我只能將他困住一時,調頭去找林曦。”

  他說著看向步蕨,苦笑了下:“二爺手下的人一個賽一個能打,林曦以凡人之身覺醒了地官的神力,強行解開黃泉眼的封印。我一個大意,被她一箭斃命。”

  “誰讓你去殺他們的?”

  姚少司回答得很乾脆:“文華上吏。”

  葉汲吊兒郎當地把玩匕首,在姚少司脖子上帶出一道紅痕:“我聽不懂了,你不是趙朗手下嗎?趙朗表面上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哪邊都不站;但明白人都清楚他是唐晏的心腹。你是他的下屬,怎麼聽文華上吏的調遣了?”

  姚少司口吻認真:“無間道看過沒?”

  “……”

  “我知道你們懷疑我,但是我說了我是有苦衷的。”姚少司神情非常無奈,“二爺‘身死道消’後文華上吏暗地裡一直不懈地清繳地官的殘餘勢力,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他這麼執著迫害地官的原因。紫薇君剛渡了神劫,閉關很久,以文華上吏為首的雷部眾神藉機勢力大漲。等紫薇君出關,雷部幾乎達到和紫薇君分庭抗禮的局面。你們大哥你們清楚,死要面子活受罪。”

  步蕨和葉汲:“……”

  姚少司繼續向下說:“如三爺所說,我上司和唐老大關係匪淺。不方便出手,便指派我投靠文華上吏,查清他背後的主使是誰。”

  “然後你查來查去,查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還把自己搞嗝屁了?”冬無衣冷笑道。

  姚少司避開她的眼神,平靜地說:“因為從那時到不久之前文華上吏背後的那個人一直沒有現身。”他補充說明,“當時我是有實力和林曦一戰,但戰下去兩敗俱傷,回頭二爺找我算帳,別說神身,我連元神都保不住”

  葉汲眼中利光一閃:“你在那時就知道二哥會回來了?”

  步蕨掃過姚少司一眼,姚少司沉默一秒,亡羊補牢:“我和財官,還有紫薇君一直堅信二爺沒有死。我們相信他!”

  “……”

  姚少司扭來扭去:“問到現在你們可以鬆開我了吧,這具身體壞了,再綁下去肢節壞死修起來很麻煩的。”

  冬無衣冷冷地說:“捆綁play不喜歡嗎,那換刑具play吧。”

  姚少司果斷閉嘴,閉了沒一會,還是忍不住表忠心,“二爺,我騙你們並沒有歹心。我死後財官大人收起我的元神,放進這具偶身里,化名陸和來到人間組建第四辦公室,是為了把你們聚集在一起對抗文華上吏背後的那個人。你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神,”他頓了頓說,“或者說是個什麼樣的魔鬼。”

  步蕨一直保持沉思的狀態,客廳里的落地鐘響了六下,他仿佛被驚醒了般抬起頭看了眼時間:“是不是該吃飯了?”

  “……”

  葉汲不留情面地指出:“你這種強行轉移話題的方式我給零分。”

  步蕨從他手中拿過匕首利落地挑開姚少司身上的繩索,笑了笑說:“我相信他而已。”他問姚少司,“需要我幫忙修復這具偶身嗎?”

  姚少司立即想答好,然而再觸及到葉汲冰冷的眼神時將話咽回肚子,違心地說:“用不著麻煩二爺了,一具偶身而已,反正我們現在都成了通緝犯,有的是時間慢慢修復。”

  冬無衣問楚笑:“你們家利市仙官說話風格一直這麼討打嗎?”

  楚笑陰沉沉地說:“我爸說話有時候比他更噎人,尤其是每年正月十五天官賜福,撒紅利的時候。”

  ……

  冬無衣這裡生活設備一應俱全,冰箱裡甚至填滿了新鮮的瓜果蔬菜肉類,完全不像長期無人居住。冬無衣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沾沾得意:“前幾天我算了一卦,大凶之兆,所以我特意把這兒布置了一番,以防有個萬一也能有個落腳點。”

  “你算卦?”楚笑懷疑地看著她,一般來說地官戰鬥力彪悍,天官則擅長卜卦術法。

  步蕨在旁幫忙擇菜:“她每次算卦都是大凶之兆。”

  “……”

  掌勺的人是冬無衣和楚笑,本來陸和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的廚藝很不錯,搖搖晃晃像個喪屍似的剛進廚房就被冬無衣一腳踹了出來。現在兩人間的氣氛很僵直,步蕨本想做個和事佬從中調停,葉汲躺在沙發上啃蘋果懶洋洋地說:“老婆,清官難斷家務事。

  步蕨一想也是,默默地繼續擇菜。

  吃完晚飯,連續數日的驚心動魄讓所有人都沒有精神進行什麼娛樂活動。姚少司留在客廳修補他殘破的偶身,冬無衣斜瞟他一眼,蹬蹬蹬地踩著高跟鞋出門去度過她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楚笑在客廳邊看電視邊陪姚少司說話,姚少司看他強撐起精神的模樣微微笑道:“你上去睡吧阿笑,你的元神不完整,撐到現在很辛苦吧。”

  楚笑不說話。

  姚少司吃勁抬起胳膊摸摸他的頭:“有空去看看你的父親,他很想念你。”

  “姚叔!”

  “乖,聽話,你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步蕨和葉汲本來各有一間房,步蕨前腳進了自己的房間,葉汲後腳跟了過來,從後面一把攬住步蕨柔軟的腰肢,滾燙的呼吸拂過他的耳邊,鑽進他的衣領里:“我們繼續之前沒做完的那件事?”

  第八十五章

  落地窗簾漏了一條縫, 微弱的光線落在羊絨地毯上,立即被曖昧低迷的昏暗吞沒。空氣中的燥熱尚未完全褪去, 漂浮著一縷隱秘的腥膩味。床上凌亂的被褥里深埋著一個人, 從耳根遍布到脊背的紅痕, 以及腰間泛青的指印令人浮想聯翩,令人不自由自主地去猜想剛剛在這具身體上發生過何等暴虐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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