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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養再好,宗鳴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神經病啊你!”

  神經病這個詞對葉汲來說就像“早上好”一樣習以為常,他掛了電話,也沒問步蕨還去不去找宗鳴,直接摸出把陌生的車鑰匙:“我讓老鳥搞了輛車過來,也不知道在這除了上坡就是下坡的地形上爬不爬得動。”

  步蕨聽著他的叨叨咕咕,無聲地翹了翹嘴角。奶糖留下的甜味從他的舌尖蔓延向食道,好似帶起一股暖流,流向他的四肢百骸。他這時候才終於覺得,回到人間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到岐布千辛萬苦拖回來的破轎跑後,葉汲又是一頓怨天尤人的嫌棄。步蕨對車沒有他挑剔,逕自上了后座躺下補眠,讓葉汲期待的眼神瞬間落了個空。

  葉汲在駕駛座上心有不甘,拍拍自己的大腿誘惑已經閉眼的步蕨:“來,老二~我給你做人肉抱枕,比你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舒服。”

  步蕨翻了個身,順手拉起外套擋住耳朵。

  “……”輕易放棄這四個字從來不存在於葉汲的字典里,從一開始步蕨突如其來的表明心意,到現在兩人少得可憐的相處時間,他始終覺得這段戀愛談得有點日狗,“媳婦兒啊!我……”

  步蕨突然筆直地坐了起來,臉上帶睏倦到極致的薄怒,葉汲倏地閉嘴:“你,好好睡。”

  只見步蕨冷冰冰地看了他半天,拉開車門,下車,上副駕駛,倒頭就睡,一氣呵成到葉汲眼睛都沒眨兩下。葉汲的表情茫然到木訥,步蕨看不到他滑稽的神情,他十分自然地枕著男人結實的大腿,沒過幾秒就發出平緩而均勻的呼吸聲。

  葉汲脫下外套,蓋在步蕨瘦得突出的雙肩上,他望著青年在睡夢中都不自覺繃緊的下顎,俯身在他的側臉上落下個近乎虔誠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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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汲車開得很穩,奈何山城的地貌完全不給他炫技的機會,加上岐布拉回的這輛轎跑本來就不適合過於複雜的地形。剛吭吭哧哧開進市區沒多久,一個猛剎車,步蕨向前一栽,幸好葉汲及時伸手擋住了他的頭。但這一撞,仍然不可避免地撞醒了他。

  他揉著額角,撐著葉汲的腿坐起來,眼睛都沒睜:“出什麼事了?”

  葉汲坐在那動也沒動,肢體的動作極度不自然:“前邊路口好像出車禍了,堵住了。”

  步蕨在睡意里昏沉了一會,感覺到掌下按著的那條腿僵硬得可疑,他的視線從男人抓著方向盤的手指,落在他界限分明的腹肌上,直到下面……

  “……”步蕨盯著那飽滿精神的部位半晌,一時間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半天才說出一個字,“你……”

  葉汲無辜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不在意地擺擺手:“男人麼,自然反應而已。”他發現步蕨的餘光仍然時不時瞟來一眼,本就抬頭的欲/望更是沸騰不止,燒得他忍不住悲憤地猛捶方向盤,“老二!能不能別看了!我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被心上人枕著睡,都會有反應的!你再看,是不是想讓我就地辦了你!”

  步蕨若無其事地從他褲腰上取下軍用水壺,灌了一口,人頓時清醒了過來,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有本事你來。”

  “……”葉汲手裡的方向盤咔嚓裂開一條縫,他猙獰地指了指步蕨,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你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十點半第二更!

  QAQ這兩天訂閱快傷透我的心了,我知道看到這的都是支持正版的大可愛們!那大可愛們願不願意動動手指給我朵小發發呢!

  感謝以下小天使的投餵~~比心心!(づ ̄3 ̄)づ╭?~

  月孤城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8-01-24 23:04:38

  第四十三章

  光X震兩字就足夠讓葉汲狼血沸騰, 他有賊心也有賊膽。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可以輕易地鉗制住那對瘦削的腕骨, 壓制住他的所有抵抗, 肆意掠奪他隱忍憤怒的嗚咽。

  可是時機不對。

  咣啷啷的救護車尖叫著從他們的破轎跑邊疾馳而過, 山城擁堵的車流因為這起交通事故徹底變成了條死路,別說堵得葉汲的聯翩浮想的很快化為虛無。他敢在這種地方對步蕨下手, 步蕨拼死也要敲破他的狗頭,明天全國乃至全球報紙的頭版就是西南某市被一夜核平。

  葉汲搶過步蕨的水壺, 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涼水,硬生生降下去旺盛的火氣。他陰鬱地盯著前方,像是要用目光蕩平擁堵的路段:“我早晚得死在你身上。”

  步蕨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他忽略了一件事, 葉汲是個成年(已久)的男性, 按理說水為本體的他應該最是無欲無求,但一切常理在這個男人身上從來都行不通。他的欲望和他的愛意一樣,炙熱濃烈又真實, 不假掩飾,不存虛偽。

  多麼奇怪的一個神祇,從見到葉汲化形那刻起,步蕨對他就是這麼一個評價。他比唐晏和自己更接近一個普通的凡人, 雖說凡人也是最初的神祇照著自己的模樣捏造出來的,但葉汲身上的人性更勝過孤高寡冷的神性。他熱愛並勇於嘗試一切新鮮的事物, 也敢於反抗自己所認為的不公不正不允之事,哪怕為之頭破血流仍不死不休, 愛與恨在這個男人身上體現得極端又極致。

  步蕨從葉汲兜里摸出個糖來,注視著沸反盈天的車禍現場:“有機會試試。”

  “……”葉汲一口水噴了出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青年,“你說什麼?”

  青年修長好看的手指靈活地剝開個棒棒糖,糖還沒塞嘴裡,指尖突然卷過一片濕熱。他下意識地縮起指腹,凸起的指節被吮吻了一下,留下個濕漉漉的紅印。

  男人舔了口嘴角的糖漬,他沒有說話,眼神卻讓步蕨的指尖極不引人注意地顫抖了一下。他狠狠擦去指節上的濕印:“開車!”

  葉汲囂張又得意地吹了個長長的口哨,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希望步蕨能和他勢均力敵的,總他一個人發/騷太寂寞了不是;可大部分時候,他又覺得步蕨這種溫和禁慾,切開是黑的偽聖母樣更讓人有征服欲,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他囂張了沒半分鐘,就被一個電話潑了一頭冷水,接完電話後他扭頭深沉地看著步蕨:“媳婦兒,別和我鬧彆扭了,你的話應驗了,老宗快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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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當神的就不能信口胡謅,一個小時後葉汲站在手術室外,如是教育他家武力值跌破地平線,但仍有一語成讖威力的二哥。

  “你看你,一句話把人老宗給弄到了醫院裡。”葉汲依牆不停地看時間,又看看人影攢動不停的醫院,“老宗的弟弟不是愛演兄友弟恭那套嗎,他老哥都出車禍撞個稀巴爛了,都不來瞧一眼?話說醫藥費單位能報銷嗎。”

  步蕨好脾氣地沒有去和葉汲爭辯,宗鳴的車禍和自己沒有任何因果理論關聯,反正爭辯了也沒用。他站在窗邊看著底下幾乎人滿為患的急診大廳:“這兒的人是不是太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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