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真的嗎?”哈麗雅特語氣溫和地說。她在他們的討論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加入進來了,但一直安靜地在扶手椅里坐著,帽子放在膝蓋上,抽著煙。

  “是的,真的嗎?”溫西說,當摩爾康伯夫人還是一個無懈可擊的證人的時候,我們知道他十二點在哪裡,但現在還真的知道嗎?我看見了范內小姐的眼裡有一絲閃光,仿佛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們宣布。

  請講吧,我很想聽聽!羅伯特·坦普爾頓有什麼發現?

  “威爾頓先生,”哈麗雅特說,“十八日星期四並沒有在威利伍康伯幹什麼壞事。他根本就沒在威利伍康伯做任何事。他根本就沒有去威利伍康伯,他沒有買領子,他沒有去冬日花園。摩爾康伯夫人一個人去,又一個人離開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威爾頓先生在整個過程的任何一段是和她在一起的。”

  “哦,瞧我這未卜先知的本事!這太符合我的名望了!我說那個兩點鐘的不在場證明會攻破的,它卻像平鐵礁石一樣依然屹立。我說過威利伍康伯的不在場證明是站得住腳的,但現在卻像陶瓷一樣摔成碎片。‘美麗的姑娘,我以後將不再追隨你。①’哦,現在,再見了,安靜的靈魂!再見了,自滿之心!再見了,‘奧賽羅的占領已經不復存在了②’。你對此能肯定嗎?”

  非常肯定。我去了那家男士用品店,要買我丈夫在十八日買過的那種領子。我有小票嗎?沒有。哪一種領子?就是普通的領子。你丈夫長什麼樣子?我把亨利·威爾頓的樣子以及他的黑色眼鏡描述了一下,但沒有人記得這個人。你們可以查一查帳簿嗎?好的,他們在抽屜里翻找著文件,最後找到了。哦,是的,助理記得那些領子,是賣給一位女士的。一位女士?哦,是的,那一定是我丈夫的姐姐了。我把摩爾康伯夫人的樣子描述了一遍。是的,就是那位女士。那天早上就賣出去這一單領子嗎?是的。那就一定是這種領子了。然後我買了六個領子——就在這裡——並打聽了那位先生是否坐在門外的車裡。先生們總是不喜歡買東西。沒有,沒看到先生。助理把袋子拿出去放在車上,但車是空的。然後,我又去了冬日花園。當然,我知道已經①出自於戲劇《露易絲受辱記》里的一首歌《阿姆斯特丹的姑娘》。②引自莎士比亞的《奧賽羅》第三幕。

  有人問過他們關於威爾頓的事了,但我問的是摩爾康伯夫人。我找到了一位服務員,他記得她的樣子和裝扮,還記得她在給節目做筆記。自然,是為威爾頓做的。在那之後,我又去問了集市廣場的值班交通警察——一個機靈又好心的交通警察。他記得那輛車,因為號碼很好笑,他還注意到除了開車的女士之外,車裡沒有別人。當車離開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還是只有那位女士在車上。所以,就是這樣了。當然,摩爾康伯夫人有可能在達里和威利伍康伯之間的某個地點把威爾頓放下來,但至於說他去了威利伍康伯,我可以保證是謊言。不管怎樣,他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和那位女士一起到廣場。

  “是在說謊,”格萊謝爾說,“他到底是在哪裡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他是順著海灘騎那匹小母馬在十一點的時候出去的,十二點半左右回來。但為什麼?”

  “這也很明確。他就是海上來的騎士。但他還是沒有殺保羅·亞歷克西斯。到底是誰幹的呢?”

  “這個,勳爵閣下,”昂佩爾蒂說,“我們必須得回到第一個推論。威爾頓帶來了他們謀反的壞消息,所以亞歷克西斯就自殺了。”

  “用摩爾康伯的剃鬚刀自殺?不,這不對,偵探,這都不對。”

  “我們是不是最好問一問威爾頓,問他究竟知道些什麼。如果我們用摩爾康伯和那封信來逼迫他,他也許會坦白的。如果他十二點十五分的時候在那裡,他一定看見過亞歷克西斯。”

  溫西搖了搖頭。

  “有風險,”他說,“有風險。聽著,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的切入點是錯誤的。如果我們能知道更多亞歷克西斯寄給‘伯瑞斯’的信就好了,它們會說明一些問題的。你覺得,這些信會在哪裡?你可能會說是在華沙,但我不這樣認為。我想,華沙只是一個中轉的地址,所有郵寄到那裡的東西很可能都會回到摩爾康伯的手中。”

  “那麼我們可能會在倫敦找到它們。”格萊謝爾心懷希望地說。

  “只是有可能。我們可以看出,導演這一場戲的人不是傻子。如果他叫亞歷克西斯毀掉所有的信件,那麼他幾乎不可能冒險自己把這種東西保存下來。但我們還是可以嘗試一下,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對他下一張搜查令嗎?”

  “有。”格萊謝爾沉思著,“如果摩爾康伯就是布萊特,那麼他已經給了警察錯誤的信息。我們可以把他當做嫌疑人拘留起來,並搜查他在肯辛頓的住所。倫敦的警察們現在正在盯著他,但我們不想太操之過急。我們想的是,也許真正的兇手會和他聯繫。你看,整件事裡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真正殺人的傢伙,儘管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當然,也有一個不利因素,我們給摩爾康伯越多的自由時間,他就有更多的時間消滅證據。也許你是對的,勳爵閣下,我們應該把他逮捕起來。只不過,你得想到,如果我們去逮捕他的話,就一定得做出指控,因為公民有人身保護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