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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沛這傢伙,跟玉子崖向來就不對盤,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是不可能主動去向她詢問玉子崖的情況的。

  他如果能夠問出這話,那麼有極大的可能,玉子崖最近會遇到什麼事兒。

  季安明最強的能力,是觀星象,通過星象六爻紫薇八卦預測國運和氣運。

  他離開之前,將自己的衣缽傳承給了南沛,雖然眼下,以南沛的能力還不能完全的達到他的程度,但卻也足夠。

  所以南小糖當即猜出,南沛是算出了什麼來。

  於是,在見過魏柔之後,她又特地去與南沛詢問了詳細的情況。

  雖然是與玉子崖不對盤,可這兩個人的關係,又談不上真的互相憎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相互在意。

  更何況,以南沛這種性格,哪怕是普通人有所危險,他都會去在意,更不要提是玉子崖了。

  所以,當南小糖問到詳細的內容時,南沛便將自己所算到的脫口而出。

  “六三,來兌之凶,位不當,澤水困,水滲澤底,澤中乾涸,萬物不生,修德靜守,入於幽谷,幽不明,大凶。”

  聽到這個,南小糖心頭猛地一震。

  她沒有料到,玉子崖會處在這麼個險境之中。

  聯想到她讓他辦的事,以及他的推測,南小糖給了南沛些許的暗示。

  南沛聽了之後,也大為驚訝。

  不過南小糖卻並不給他廣而告之的機會,並且還順勢拉他上船,讓他配合自己去完成計劃。

  聽到她冒險而大膽的的計劃後,南沛一開始是拒絕的,並且連聲罵了她幾個變態。

  但到了晚上,元夕靈出事之後,他卻不由得順從了。

  元夕靈的出事,並不在南小糖的推測之中。

  她原本是想著,如果天魔真的在自己的體內,一定會趁著自己虛弱的時候,做點什麼事兒。

  所以,當韓昀琛提出要去魔道的時候,南小糖就隱隱覺得,這應該是天魔出手的好時機。

  韓昀琛不在,天魔最忌憚的人沒有了,並且如果黑鷲身死,會直接讓魔道崩塌,雖說不一定能夠困住韓昀琛,但也足夠給予它在他不在的時候,在人間掀起腥風血雨。

  但令南小糖沒有想到的是,天魔雖然在她故意失去防備占據她身體的時候,會先去找元夕靈下手。

  原本她以為,天魔會直接去找魏柔。

  到時候,有周暮晨在,在配合自己的計劃,很容易將天魔給控制下來。

  所以當南小糖第二天醒來,通過手環上的軌跡記錄,看出了天魔控制著自己身體的移動路線,知道它對元夕靈下手的時候,還是相當的震驚的。

  但好在,元夕靈並沒有出什麼大事。

  所以,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包括去三色小學。

  因為只有在輕鬆的狀態下,她獨自一人在的時候,天魔才會從她的身體裡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南小糖會選擇搭乘公交車。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龍舞,她變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她的計劃進行。

  天魔控制了她的身體並借著這個身體的身份去見了魏柔,將魏柔體內的魔胎吸收並試圖殺死整個酒店內的所有人。

  在天魔成功吞噬了魔胎後,南沛及時出現,並利用她事先交給他的笛子,將她的魂魄和心智強制喚醒。

  這枚笛子,與她之前深藏於火海中的貝殼是他們東海的傳家寶。

  貝殼擁有儲存記憶的能力,而笛子吹出那段樂章,則可以與她的靈魂產生共鳴。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往生殿裡,聽到如念經般的笛音,她會見到二十年的自己。

  因為在二十年前,她就利用笛子,在往生殿內做了一個靈魂的印記。

  只要自己帶著笛子再次踏入往生殿,就會觸發相同的笛音,從而產生共鳴。

  而這一次,南小糖也視線做了靈魂的印記。

  只要南沛吹響這隻笛子,就有極大可能,強制喚醒被天魔壓下的自己的靈魂。

  同時,為了將天魔給徹底控制住,防止觸發百鬼啼哭,玉子崖會帶著穀梁盛過來。

  雖然這兩個陣法,是用黑鷲的魔力所下,但施法的人,卻仍舊是穀梁盛。

  穀梁盛是橋,連接著黑鷲和魔胎。

  橋樑崩塌,兩邊就無法連接。

  這是一個雙保險的策略。

  “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你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如法炮製二十年前自己所做的,讓自己與天魔一起同歸於盡,對嗎?”南沛冷冷的開口。

  南小糖眼眸微凝,沒有回答。

  “不要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她現在可不是龍舞,她的半個靈魂,可是天魔。成佛成魔,不過是她的一念之間的選擇。你又有什麼把握,到時候不是天魔占據主動?”穀梁盛諷刺道。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龍主任,不是天魔。”玉子崖強調。

  “現在不是,不代表接下來就一直不是。”

  “你這是在逼她現在就做出決定嗎?”

  玉子崖說著,忍不住迅速在手中捏了個法訣。

  雙手被束縛住的穀梁盛,本就沒有什麼反擊能力,再加上在中驅委的地牢里呆了許久,身體虛弱,這麼一下,他直接雙膝一跪跌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間,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虧得你還是中驅委的主任,你連小迪都不如!”

  話音落下,他冷冷的嗤了一聲。

  南小糖垂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憐憫。

  “我不是孟小笛,也不會走上她的老路。至少不管怎樣,我愛的人,不會讓我走到那一步。”

  穀梁盛眼眸微怔。

  “而且,我也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愛。”最後這句話,南小糖說得極輕,輕得像風一樣。

  玉子崖挑了挑眉,南沛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

  不能辜負愛指的是……

  南沛微微蹙眉,以一副打量的神情看向南小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只一眼,他被她臉上堅毅的神情所震顫。

  這不是甘於命運的眼神,南小糖的眼眸中,充滿了鬥爭的勇氣的決絕。

  她沒有放棄,也並不想放棄。

  唇角輕勾,南沛有些自嘲的笑了。

  二十年後的龍舞,她變了。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二十年前早已註定

  剛才他還以為,二十年後的她,仍舊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顧一切,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

  可現在,她所表露出的情緒,卻並不是那樣。

  穀梁盛被南小糖的話激得梗了一下,難得的沒有再說什麼。

  一直守在外的幾個驅魔師也正好在酒店恢復如常後跑了上來,見到左非等人無恙後,同時鬆了口氣。

  南沛交代了幾人善後的事宜之後,便和南小糖以及玉子崖離開了酒店。

  路上,玉子崖開車,車內安靜得嚇人,一直到南沛接到了周暮晨的電話,說元夕靈沒事兒,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說,從剛才到現在,南小糖覺得最對不起的人是誰的話,那應該非元夕靈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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