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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該考慮重新站隊。”他一落地,開口就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話。

  玉子崖眸子微凝。

  “入魔嗎?哪怕你現在入了魔,也逍遙不了幾天!”南小糖一字一頓的道。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計劃

  穀梁盛反問,“是麼,但從剛才來看,我並不認為你有將她吞噬掉的能力。反而……”

  他刻意頓了頓,冷笑了一聲後才接著說,“你更容易被她奪取心智和神魂。”

  南小糖沒有說話。

  其實,有這樣想法的,不止穀梁盛。

  剛才的場面實在是過於險惡,稍有不慎,天魔就會完全控制住南小糖的身體,並將他們所有人都殺死。

  但好在,一切都是按照南小糖既定的計劃執行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南沛收起法杖,將被吹飛的帽子撿起來戴回頭上。

  右手的血跡他並沒有在乎,只是隨手從酒店的桌子上抽了幾張紙按住。

  “雖然你成功將魔胎引到了自己體內,避免了魔胎死亡後的反噬,阻止了百鬼啼哭,但同時也增強了你體內的天魔的魔力。”

  說到這裡,南沛的眉頭都忍不住蹙起。

  其實一開始,當南小糖跟他提及這個計劃的時候,他是不贊成的。

  但面對她強硬的要求,以及她的利弊分析,他沒有辦法不跟她站在同一立場去思考。

  更何況,接下來發生的事,也逼迫著他不得不順著這個計劃往下做。

  龍舞,不愧是這些人中,最為變態的一個。

  以前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從季安明傳給他的記憶以及曾經的講述中,南沛對於南小糖的做派,可以說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個女人,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會以大局考慮,以百姓蒼生為先,以愛人,以朋友為先。

  對於自己,她永遠是放在最後的位置,甚至不去考慮自身。

  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後,她還是如此,沒有絲毫的改變。

  玉子崖顯然與南沛想的差不多,但是比起南沛,他的性格更為冷靜。

  當時在見穀梁盛的時候,他隱隱就覺得自己的上司話中有話。

  在之後的午夜,南小糖給他的電話,也證實了他心中猜測。

  之所以在去見魏柔之前,她先選擇去見穀梁盛,果然是早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我自然有我的解決辦法。”南小糖沖兩人笑了笑,“你看,之前我的計劃不就很成功嗎。”

  南沛和玉子崖都沒說話。

  這個計劃,確實可以算是成功,因為至少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

  不管是魔胎是否生存,什麼時候被吞噬,魏柔都已經是必死。

  更何況以她的情況,多存活在世界上一天,就會多一個人死亡的可能。

  消失的黃新梅,已經被她在甚至不清醒的時候,給吞噬了。

  生吞活剝,餵給了肚子裡的魔胎。

  只有極致的惡,才會給予魔胎更強大的能力。

  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又將她吞食,這樣的惡,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

  他們監視魔胎,其實也在監視魏柔,以防她做出犯下更大的惡。

  而這個計劃的開始,則要從香山回來的路上說起。

  在接到元夕靈的電話之後,南小糖已經想到了魏柔肚子裡懷著魔胎,並且,也推測出既然魏柔敢大搖大擺的到特別組來,一定是攥著什麼免死牌。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最重要的一環

  魏柔是普通人,即使肚子裡懷了魔胎,那也只能是背後讓她懷上魔胎的人布的局。

  通過這一點,南小糖立刻就想到了穀梁盛。

  但是,穀梁盛只是一個中級驅魔師,他的能力,早在之前交手的時候,南小糖就已經了解清楚。

  他雖然有驅魔師所具備的知識,但卻沒有實施這麼大的一個局的能力。

  除非,他與擁有這樣能力的人聯手。

  經過這麼一番思考後,南小糖最終推測出,穀梁盛早在之前就與黑鷲有所往來。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為什麼孟小笛會魔化。

  因為煉魔這個邪惡的禁術,一個中級驅魔師要想知道,必定不是通過正規的渠道。

  所以,南小糖先去找了穀梁盛,以孟小笛在他心中的地位去賭穀梁盛的良知。

  隨後便讓玉子崖隨時盯緊他,只要他透露半分相關的訊息,她就可以提前知曉。

  再然後,就是見魏柔,驗證心底的推理。

  只是,在見魏柔的過程中,發生了兩件讓南小糖沒有想到的事。

  第一件事就是,她從魏柔肚子裡的魔胎中,感受到了天魔的氣息。

  這個氣息,雖然極淺,但卻非常的具有標誌性。

  畢竟,每一個魔從它誕生下來,都會擁有一個屬於它自己的魔紋,既象徵。

  這個魔紋,就好像人類的DNA一樣,獨一無二,無法取代,是身份的標識。

  但同時,也極其隱秘。

  如果不是與天魔在地底朝夕相處了二十年,南小糖也沒有把握確認魏柔肚子裡,存在這天魔的氣息。

  二十年的相處,她們彼此了解,藏不住秘密。

  靈魂在無數次的碰撞和衝擊中,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了自己的弱點和最隱秘的秘密。

  天魔知道她的一切,但同時,她也知道天魔的一切。

  所以,南小糖可以確定,魏柔肚子裡的魔胎,不單單是表面上看上去的牽制他們那麼簡單。

  同時,在結合她自己心中對於天魔已經現世的推測,和對她的了解,南小糖猜測,天魔或許會想方設法將這個魔胎吞噬掉,以增強自己的能力。

  縱然,它吞噬掉魔胎,會直接造成黑鷲的灰飛煙滅。

  可以南小糖對它的了解,它就是這樣一個不顧及任何,只在乎自己利益的自私自利,邪惡至極的存在。

  在面對二十年前都無法戰勝的對手韓昀琛的時候,它一定會充分利用現有的資源,在最好的時機,以最好的方式,將他除掉!

  而這個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她!

  因為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韓昀琛才會是最無防備,也最心軟。

  回想到在火海之中,他將斬魔劍交於自己手中,南小糖根本無法成眠。

  她無數次的想像,如果天魔真的在自己體內,而當時恰好控制她心神的是它,那麼當時會怎樣,韓昀琛會不會因此而送上性命?

  所以,以天魔在自己身體裡,與自己的靈魂合二為一這樣大膽推測的基礎上,南小糖制定了一個自認為是當前情況下最優的計劃。

  在這個計劃里,南沛無疑是最重要的一環。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入於幽谷,幽不明

  而恰好,這第二件沒有想到的事,就是當時南沛問了她一句。

  “玉子崖最近在瞎忙什麼。”

  雖然這看上去,像是一個隨口詢問,但南小糖卻敏銳的察覺出,南沛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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