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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白九川挑起一抹笑,吻上容淵:“多日不見,倒真還生出幾分新鮮。”

  閃電劈過,將容淵已經要睜不開的眼眸照得明明白白。

  不能讓他這麼燒下去,得快。

  “轟——”隆隆雷聲隨“嘩嘩——”雨聲落下,容淵木訥的唇動了動,主動吻了吻她,嘴角甚至還彎了彎。白九川粗魯扒他衣裳的動作不易察覺地輕柔兩分,而後將光/溜/溜的人泡進浴室充滿熱水的浴缸里。

  隨意涮兩下,白九川又將人撈出來,用浴巾擦乾裹好,拋到床上。

  容淵此刻已陷入半昏迷狀態,臉龐嫣紅,嘴唇卻蒼白而乾燥。白九川俯下身去,舔了舔他的嘴唇,而後是他的脖頸。她好像真地將這人當做一份主動送上來的茶點,細細品嘗。

  半晌,她低咒一聲,從容淵身上離開,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退燒藥。方拿到藥,她又撇下藥,拿起電話打給方曉。

  “嗡——”書房,與白薰差不點兒看完一場活春/宮的方曉褲兜里的電話不停震動著,他望向白薰,白薰點點頭,方曉拿出電話接通。

  “方曉,給我找個家庭醫生過來。”

  “小姐是要?”

  白九川坐在床上,看著容淵不耐道:“有一隻送上門來的小羔羊我吃不到嘴裡去,需要家庭醫生!”她有些煩躁:“快!”

  “什麼?羔羊?”

  “醫生來了你就知道了!我給你二十分鐘。”

  方曉無奈地看著手機:“夫人,小姐給電話掛了。”

  白薰盯著屏幕,分不清盯得到底是白九川還是容淵:“給她找。”

  挎著醫藥箱的白大褂老頭子踩著十九分鐘的點兒到的,給燒到三十八度九的容淵打了一針,還十分敬業地掛上袋水,並備了三袋,慈愛萬分地對白九川道:“這位先生將這幾袋滴完再吃點兒藥就差不多了。”

  整整四袋水,滴完天都亮了。

  老醫生慈愛萬分地走出老宅,註定今夜吃不到小羔羊的白小姐臉色黑沉地坐在床邊。

  “小姐”方曉請示道:“您——”

  白九川揮手:“你在這兒看著,注意人要是醒了別給人放跑了,今兒是吃不到了,明兒也行。我去隔壁睡一覺。”

  方曉的表情一言難盡。天知道,為什么小姐去a市一趟,回來以後就變成這個性子!

  “是。”

  白九川到隔壁睡下,方曉對容淵沒有怠慢,而是真應了白九川的吩咐,照顧了容淵一整夜,白薰也在書房看了一整夜。

  天剛掀起魚肚白時,白九川洗漱後回來,容淵的水已經吊完,人還沒醒,方曉正在床邊打瞌睡。

  將方曉趕走,白九川凝望著容淵的眉眼,忽然,他的眼珠動了動,一雙點漆般的眼眸睜開。

  容淵的手向上伸:“九川。”

  白九川接住他的手,不過從監視器里,可以很明白地看出來,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容淵,昨兒我也算救了你。”她解開容淵身上不知什麼時候換好的睡袍:“這債,便現在還了吧。”

  容淵只是發熱,卻沒失憶,他的眸光暗了暗:“好。”

  第102章 老男人(10)

  輕易被挑起欲/望,奈何容淵剛退燒身體虧空使不上力氣,白九川索然無味抽身離去,不悅道:“真沒勁,早知道不留你了。”

  她邊整理衣裙邊道:“一會兒派車送你回a市,不要再糾纏我。”

  容淵乾涸的嘴唇張了張,虛弱道:“還沒還債。”

  “嘖”白九川刺道:“就憑你現在這敗興的體能還要還債。養老去吧容叔叔。”

  容淵臉色驀地更加蒼白,有光從玻璃窗透進來,照得他整個人幾近透明,好像下一瞬就將羽化,白九川咬了咬舌頭,鐵鏽味瀰漫口腔,疼痛讓她清醒,得以保持著最基本的理智,最得體的表情走出房門。

  被趕走的方曉並未離去仍在門外,白九川驚道:“方管家真是神機妙算,早知道我要去找你。”

  方曉揚了揚手裡的文件笑:“夫人叫我將這個給小姐,是您留學的具體安排。”

  白九川點頭接過:“我會好好看。另外,你去備車,送容淵回a市。”

  “是。”

  白九川回屋,迅速瀏覽文件,一隻腦袋湊過來,她一瞥,容淵正半支著身子要坐起來:“你要去法國?”他鎖著眉頭:“你當真要跟我斷了?”

  白九川嗤笑:“不當真還當假是怎的。”

  容淵坐起來,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凝視著她。白九川只做不知,繼續欣悅地翻閱,期待道:“法國那樣精緻,優雅而舒適,一定會產生許多浪漫有趣的邂逅。”

  瘦而白的手擅自握住她按著文件的手,他哀傷道:“我以為,你是真的愛我。”余光中,容淵格外慘澹地一笑:“才會將自己一點一點交付給你,一點兒也沒有剩下,可你現在卻來說,你膩了。”熱氣噴在耳垂,他耳語道:“九川,你告訴我,是白薰逼你的,是不是。”

  他的語氣實在不對勁,白九川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轉頭,正對上容淵一閃即逝的詭譎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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