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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容嫻早就垂涎容淵的容貌武功,雙修採補,夜夜笙歌。

  膩歪之後,武功盡失的容淵被容嫻當做取樂的工具。如同她的父親嫉妒自己的弟弟,她何嘗不嫉妒自己這表兄!早些年,明明自己才是女皇的女兒!憑什么女皇總更欣賞他!還有那個老不死的和尚,只選了容淵做他的徒弟!

  用燒紅的鐵板燙腳,用水桶淹,裝作鬼怪嚇,變幻種種情景折磨,甚至令手下找來最粗俗骯髒的一個個女人,看痴痴傻傻的人在那樣的人身下無助承歡!

  最終,完全對容淵膩歪的容嫻難得發了善心,給了容淵一個痛快。第二天,纏綿病榻的女皇駕崩,她穿上嶄新鳳袍,登上皇位!

  這一世容淵的願望是登上皇位。

  前頭的人還在不斷地,小聲地念叨著:“阿彌陀佛……”聲色溫和清稚。

  白九川嘆氣。

  容嫻不簡單,柳紹更是。還有個虎視眈眈,幾十年蟄伏的西平王。她一個江湖人士,毫無廟堂之上的根基,扶著這麼個登上皇位,著實有難度。

  第78章 聖僧(2)

  點蒼峰常年雲煙霧罩毒氣環繞易守難攻。是以以其為基地的天鷹教在外力根本無法撼動根基的情況下,在英明神武的領導人帶領下,短短百餘年,由一落草為寇賊窩迅猛發展為武林第一邪教。

  世人皆以為這英明神武的領導人無外乎是早已辭世的老教主和繼承衣缽的小教主,卻不知小教主就是個甩手掌柜,早在她還是個吃奶娃娃時,天鷹教的政權便妥妥掌握在天鷹教第一長老,賈元欣手中。

  賈元欣早年是老教主身側的魏徵,晚年是小教主身後的諸葛,一輩子勤勤懇懇,嘔心瀝血,為的都是這天鷹教的發展。可總有人以為她居心裹測,直言上諫要清白九川的君側。

  這人就是天鷹教的二長老,柳自成。

  點蒼峰巔。

  白九川面無表情抱著容淵下馬,在接連不斷的阿彌陀佛聲中聽從天而降的柳長老光明正大的老生常談。

  柳自成是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美男子,舉止風雅從容,很有他兒子柳紹柳將軍的風範,卻沒他兒子半分的腦子。

  “教主!”白面書生憤然行禮:“這老匹太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這次更是!”

  他一震衣袖,青色廣袖划過一道凌厲弧度:“未經您允許,居然擅自批下涼州分部!新分堂主人選……”

  白九川揉揉額頭,肖著記憶里向才追來還未得及下馬的賈尋歡去個眼色。

  賈尋歡不情不願地將張漂亮臉蛋擠做一團。

  白九川絲毫不在意收回目光,在柳自成義正言辭的直諫下捏了捏手中的手。

  容淵的手細長,滑嫩柔軟,又仿佛帶著股冰涼的韌勁,同其他小公子的手很不相同。她在還是她自己時,就很願意看這雙手,摸這雙手。機會卻少得很。小時還偶爾碰過幾次,大了更是寥寥。

  容淵的手指動了動,幅度微小,如果不仔細覺察,並不能發現那肌肉剎那的僵硬,與他口中阿彌陀佛的轉瞬停滯。

  賈尋歡撇撇嘴,利落翻身下馬,切身過去,笑嘻嘻阻在白九川與柳自成之間。

  柳自成長眼一瞪,臉色沉下來:“九川!”

  “柳叔!柳叔!我來陪你聊聊!”

  “豎女!放開!”

  這個柳自成是個不會武功的,能在天鷹教穩當立足長老第二把交椅,全仗著他兒子柳紹的面子。不過柳紹的面子也夠大,放眼整個教會,敢動他的只有三個。賈元欣,賈元欣她姑娘賈尋歡,和她白九川。而真正會動他的,只有賈尋歡。當然,賈尋歡不蠢,所謂攔截也就意思意思,不會真鬧到傷到碰到,頭破血流的地步。

  江湖這攤子事也沒那麼容易。

  白九川轉身,忽略身後時有的糾葛,牽著容淵走完一段土路,踏上石階第一層。白石階有九十九層,往日教徒上下皆用輕功,這次,白九川猶豫地望一眼右側正執著念叨著“阿彌陀佛”的人,試探道:“聖僧。”

  靜默。

  幾息後,容淵遲鈍地抬了抬眸子,望向她,微微彎了花瓣一樣的雙眼:“阿彌陀佛。”

  晚霞正濃,瑰麗了他身後交織的長霧,也在他的瞳孔點了抹紅,白九川毫不驚訝地欣賞著眼前的美/色。

  “這台階很長。”

  “阿彌陀佛。”

  “白某可能要再次不敬。”

  白九川對待容淵足夠細心,所以她很輕易地發現容淵對她下意識的牴觸。

  “阿彌陀佛。”

  白九川鬆開牽著容淵的右手,將手環到容淵的腰上:“得罪了。”

  容淵的眼裡還是一派古井無波:“阿彌陀佛。”

  白九川笑了笑,夾著人的腰,帶人飛起,風和霧在耳旁刮過,白九川側頭,此刻她與容淵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睫毛弱不禁風的一顫。

  第79章 聖僧(3)

  “教主!”

  “教主!”

  教門外,兩魁梧奇偉

  白九川頷首,攜容淵徑直走進大門,不等再走一步,便見有一紫衣女子裊裊婷婷,衣袂翩飛斜向踏風而來。這女子看著四十上下,生得同賈尋歡有七分相似,多三分沉穩慈藹,正是天鷹教大長老賈元欣!不動聲色掃了進門二人一周,賈元欣瞧了眼容淵,沖白九川溫柔笑道:“可知道回來了!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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